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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
襄阳驿馆的大门轻轻推开,从里面探出一只脚,紧跟着探出一个脑袋,堂堂广陵陈登又一次像是做贼一般遁出驿馆。∮頂∮∮∮,..
夜色如墨,一轮弯月高悬空际,微弱的月光洒下,将这漆黑的夜照得朦朦胧胧,似有一层薄纱覆盖,总算是能分辨得出哪里是墙,哪里是路。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之后,陈登便时刻开始关注着周围的一举一动,忽然之间,耳朵一个激灵,一个模糊的脚步声传入陈登耳中,陈登顿了顿,面露一丝狞笑,径朝那巷而去。
初入巷,陈登与糜芳使个眼色,忽然之间脚步加快,紧跟着那人照理脚步加快。
“别跑!”
黑暗之中,那人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在转入巷的那一刻,指着前方陈登的背影便是一生怒吼,拔腿便要直冲向前,抬腿的瞬间,呼的一声锐啸划过。
咚!
只听噗通一声,糜芳又补了一脚,嚼碎一声:“我呸!真是不长记性!”
“子方!走了!”
陈登回过身来,摆手招呼一声,便径朝大禹祠方向而去。
大禹祠中,一灯如豆,糜芳照旧躲在黑暗之中观察着周围的一切,只是今日的大禹祠之会,又多了一张熟悉的面孔:关羽!
在陈登闯入大禹祠的那一瞬间,关羽赶忙迎上前来,抱拳行礼道:“元龙先生!”
惊诧之余,陈登更多的反而是兴奋,关羽能够来到这里,那证明主公已经离荆州不远了。亦或者此时刘备正在荆州周边的某个地方蛰伏着。
“云长!主公可好?”陈登一揖回礼道。
关羽挥手做请状示意陈登身旁就座,风轻云淡道:“主公一切安好,此时已经赶往江夏,有重要待办。”
陈登一个愣怔,细眉紧蹙,哦的一声疑惑:“主公怎会知道江夏爆发战事。难不成主公早已来到了荆州!?”
闻听陈登此言,关羽更是疑惑不解:“怎么!?孙权此时便已经来犯了?在下离开主公之时尚未听孙权已对江夏用兵之事......”
嘶~
大禹祠内,众英豪不觉倒吸一口凉气,陈登更是忙言道:“孙权起兵三万,奇袭江夏,黄祖大败,只恐凶多吉少!此时主公赶往江夏,只怕是抱薪救火而已。”
“那该怎么办!?”
一旁孙乾不禁疑问:“若是主公有个三长两短,咱们再荆州所做的任何事情便完全失去了意义。这可如何是好!?”
大禹祠一时变得寂静无声,所有人都是一脸忧心忡忡的样子。
哈哈哈哈哈哈......
大禹祠中突然响起一声狂笑,众人望过去,却是关羽狂笑不止。
孙乾急问:“云长何故哂笑!?”
关羽这才强忍住笑容,面前开口道:“曹操起兵六万,袁家两位公子起兵十万尚奈何不得主公分毫,一个乳臭未干的孩子又能将主公如何!?别的不敢保证,但有一可以肯定。在这乱世之中,还没有能够伤到咱家主公的人!!!”
关羽此言一出。像是给众人打了一剂强心针一般,一时间愁云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阵漫笑,惬意的很。
“是啊!主公洪福齐天,区区孙权,何足道哉!!”
“连用兵如神的曹操都杀不了主公。孙权儿又有何能与主公一战!”
“嗯嗯!确实如此啊!”
关羽继续言道:“主公命我此次前来,便是来问询元龙,事情可曾办妥!?”
罢,所有人的眼光全部集中到了陈登的身上。
陈登唉的一声长叹,道:“在下惭愧。主公交代于我三件事情,至今仅仅完成一件,孙权跨江来战甚是是主公提前交代的事情,不过是我稍加利用罢了。”
糜竺言道:“其实这也怪不得元龙,你可知道,在元龙大闹刘表生辰之后,襄阳驿馆便成了监控之地,元龙的一举一动无不在蔡氏一族的监控之下,甚至今日能够前来大禹祠聚会,仍旧是子方打昏了前来追踪的密探方才能来此的。”
孙乾接着言道:“即使是在这样的苛刻的条件之下,元龙仍旧能够挑起孙刘两家的战争,这样的功绩绝非常人所能及。”
“哦!?”
关羽眼神放光,转而轻拍陈登肩膀,淡然言道:“元龙果然不俗,真的是难为你了!不过现在时机已到,刘表若是不用主公,那么必有一败!”
陈登有些不解:“孙权起兵仅有三万余人,而且又是跨江来战,兵源,粮草,车马等的运输实在是一个问题,而那蔡瑁答应七日之后出兵孙权,想必是有必胜的把握。云长又何言刘表必有一败呢?”
“蔡瑁!?”
关羽蔑笑一声,眼神中充满了鄙夷之味,转而对众人言道:“尔等可知道蔡瑁此人方才是荆州最大的叛徒吗?”
正哗然间,陈登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猛地一拍脑门,“我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蔡瑁和曹操彼时为邻,他们二人乃是故人,若是曹贼平定北方之后,想必就势南下,那时荆州危矣!”
本就哗然不止的大禹祠中,更是人声鼎沸,大家都对这个消息很是振奋,若是能抓住这一大作文章,在蔡瑁出兵之后,面见一番刘表,很有可能刘备就此便入得荆州,而且还可以借着孙权这一把活,提升一下刘备的名声!
“我终于知道主公为何此时赶往江夏了,那是要借孙权这个垫脚石坐稳荆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