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恐怖的威压,降临到了唐猛的身体神魂意志,他如同陷入沼泽的孩童,拼命的想要挣扎却陷入的越来越深
同时,一道淡淡的黄sè光影,从空中飘来径直落入了唐猛的眉心,而后光影凝为一道人影,浑身笼罩着黑袍轻轻抬头一看洞开的仙府之门,而后,一步踏入了其中
“三弟!”
在君莫问的眼里,只见唐猛懵懵懂懂的简直呆愣了,任由一条光影钻入了眉心之中,他可是知道,神舟大地之上的修士,尽皆修炼仙府,而对方进入其中,只要微微一出手,便可以让唐猛魂飞魄散
不过,任凭君莫问如何叫喊,现在的他,除了可以吼叫两声之外,无论身体神魂,甚至连妖元都无法流动,更遑论上前帮忙了
他望着仿若泥胎木雕的唐猛,心中一痛,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深深刺痛了骄傲的五彩孔雀,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便是自己的姑母——冥雀
若非她将敌人引入宗族,怎么会有如今这样一幕幕的人间惨剧?这一切,不由得他心中不恨
于是,他只能死死地盯着唐猛,若是三弟有什么三长两短,那么,自己也只能使用那个秘术了,即使粉身碎骨,又有何惧呢?
顿时,一股决然的死意,在君莫问的身上蒸腾而起
冥雀望着自己的侄儿,脸上嫣嫣一笑,心中却是不由一阵叹息。最终,那股深沉的死意,让她不得不轻声道:
“小问。你放心,主人不会将唐猛如何的,毕竟,他如此费尽心力,可不是为了将你们杀死”
“那他到底想要如何?”君莫问蓦然转过头来,恶狠狠地盯着自己曾经的姑母,而今的冥雀。双目渗出噬人的血光,再不见平
i的濡沫之情血肉亲情
冥雀被君莫问的眼神吓了一跳。“咚咚”向后退了两步,方才拍着自己颤巍巍的胸口,瞪了一眼君莫问,怒声道:
“小问。你要搞清楚,我可是你的姑母,就算是你如何狡辩,这个血脉亲情可是打断骨头连着肉,无论如何也存在的事实呢?要不然,你可以神魂出窍,夺舍在一个凡人或者野兽的身上,那么一来,咱们倒也算是没有一点牵挂了”
“你——”
君莫问愤怒的出声。却发现自己根本无从辩解,也只能愤恨的转过头,不去看这个自小就让族人无从下手的姑母
“呵呵。这就对了,刚刚那个表情,可真像小时候撒娇的样子啊”冥雀娇声一笑,再没有刚刚的冷漠无情,望着君莫问的眼神中,满满的都是似水的柔情。如同看着自己的孩子
“孩子!”想到这个问题,冥雀心中不由一痛。可是,她还是强压下心中的疼痛,对着君莫问柔声劝道:
“小问,你或许会疑惑姑母为何背叛族人,让那三个伪皇将族人杀戮一空可是,你莫非不知道族中近百年来的情况吗?”
“百年来,五彩孔雀一脉一直镇守在社稷坛上,镇压这个东荒三族困守一隅的碎灵之地当然,你也知道,那个人是谁?他是你的亲生父亲,我的嫡亲哥哥”
“可是,外面的那些族人呢?他们借着长老会之名,大肆内讧,甚至将你从神舟大地召唤而来,就是为了让你继续进入祭坛,不插手他们的俗物,而你,也不是抱着眼不见心不烦的心态,进入这里镇守祭坛,将满腔的热血压制在心中,就如同一盏灯火,坐等着熄灭的那一天”
“可是,我亲爱的侄儿,他们完全不顾你连后人都没有,五彩孔雀一脉,或许会由你而断绝啊”
此时,冥雀脸上满是沉痛之sè,望着君莫问那张熟悉的脸,恍惚中让他看到了当初刚刚破壳而出的小问,而自己的哥哥,还未来得及看到自己亲生的儿子,就被长老会命令进入祭坛,而这枯坐一晃便是千年
“可是,那些吃里扒外的东西,自己的哥哥那么容忍他们,他们居然让自己哥哥要断绝后世血脉,这样的族人,他们还是族人吗?”
冥雀的质问,让君莫问无言以对,他望着姑母沉痛的眼神哀伤的表情,不由叹息道:
“可是,无论如何,他们也是族人啊”
“族人,哼哼!”冥雀仰天一笑,身躯不停的颤抖,似乎无穷的愤怒,在一笑之间尽数倾泻而出
而后,她冷冷的望着君莫问,这个曾经自己最挚爱的侄儿,甚至胜过了自己亲生的儿子可是,为何他还是如同当年哥哥那样迂腐呢?难道,他就不知道那些族人,都是白眼狼,哪里有孔雀一族的骄傲?
或许,孔雀一族已经没有了骄傲,为了争权夺利,他们无所不用其极,甚至就连自己的族长,那种名义之上的族长,他们都不屑于拥有了
“迂腐!”冥雀带着恨铁不成钢的语气,望着自己的侄儿,痛声道:
“小问,你在外闯荡百年,还是这样迂腐的xing子,你也不想一想,五彩孔雀一族,为何只有你这一脉,就是因为真正的传承,都在五彩孔雀一脉身上,那些杂种孔雀,其实就是当初的家仆,而今,那些家仆想要篡位,想要陷害家主,那么,你还想和他们和平共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