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春假了,蒋盼叫我们大家伙去涉谷区的代代木公园赏樱花,这次叫的人比较多,有丁帅一群人,高铭尉和马志晨等等,我也只是拉着浅田和纪香去,李浩则带着江雨珊,都是大家彼此熟悉的人。【】
代代木公园要比砧公园大上许多,代代木公园曾经是日本举办奥运会时的奥运村,有异常宽大的草坪,是东京市区内为数不多的赏花地点。春风摇曳着樱花,不时让樱花飘落到我们身前,做一下亲密接触。
大家一路三五成群有说有笑,而我的心情却比较沉闷,因为后天浅田就要飞往美国。其实还有件事让我感到十分别扭,那就是我们这群人还有三个女人是我熟悉的,蒋盼,饭岛美穗,赵淑敏。
熟悉,是的,我说的是身体的熟悉感,一种排除掉心灵之间构架起亲密关系的熟悉感,纯粹的熟悉。我有时候也不得不承认人们时常所说的通往女人最近的通道就是那y道,确实是如此,那种绝对近距离的如胶似漆感觉要胜过千言万语,这种与女人的肢体接触就像一滴墨水滴入清水,迅速的同化为一种亲密间的颜色,多少带点阴暗的色彩。
着前面的蒋盼她们三个手挽着手,心里不免有点不适,坦白说,我来日本差不多接近两年时间,这两年的时间里,接触的女人除却浅田外就是前面这三个,加起来总共四人,如果把跟赵淑敏的那一夜也算进去的话。四个不多也不少,假使是跟蒋成林那些人比起来的话。
我没有理由不把赵淑敏算进去,尽管她是个风俗店小姐,但我不能违心的说我不喜欢她,她是漂亮的,尤其是她笑起来的样子,简直讨人喜欢极了。让我一直不解的是,为什么一个风俗店的女孩会拥有那么好又纯真的眸子,或是说我之所以喜欢她,是因为她那讨我喜欢的眸子,正我下怀的原因。
我的别扭来自于我日本两年的女人同时出现在我面前,又如此的亲密间,着蒋盼不时回头跟浅田打声招呼,我更加紧张,生怕蒋盼突然冒出一句不合时宜的话,在浅田临走之际蒙上一层阴影,就我本身而言,我对浅田并没有多大的内疚感,就像我内心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个浪子一样,但是,这也如同喝醉酒的人从来不会认为自己是喝醉了一样,于是我不得不承认自己是个浪子。否则我为何没有那么大的内疚感,我对浅田应该是内疚着的才是。
我的内疚并不是因为我把本该属于她的精’子分给了别人,有时候我也确实把我的精’子分给了走在前面的三个女人,但是就这点浅田是一所知的,对,正是因为让她一所知,才是我内心萌生出丝丝内疚感,但也仅仅是丝丝的内疚,因为我知道我是喜欢并深爱着浅田的,就像这和煦的春风喜爱着烂漫的樱花一样,但是这种爱也终究要做出一场别离,就像尽管我喜爱这樱花,但也计留住这怡人的春天。
我现在跟浅田是朋友关系,所以浅田仅仅是跟我并排走着,并没有挽起我的胳膊,对于浅田不再挽着我胳膊,我是花了很长一段时间才适应过来的。纪香在我另一边倒是极为坦然的时不时挽下我的胳膊,这让我觉得,爱情与亲情终归是有距离的,亲情的亲密是一种先天就存在的亲密关系,而爱情是后天培养的,正因为后天的培养,所以稍有不慎就可能就此夭折,即使堪堪而立,说到底也不如亲情来的稳当。因为爱情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很多人对此也是极为排斥,尤其是对于分手后依然做朋友这种事非常排斥。分手意味着对自己恋人的感情有了本质的变化,这种变化也会条件反射似的衍生到我们的肢体语言,我们思想本质的转变如同磁石磁场的变化一般,一旦改变必定产生排斥作用。所以还能做朋友归根到底是因为我跟浅田彼此在内心深处都未曾改变,一直喜爱着对方,尽管此刻她没有挽着我的手。
“哥,我们去那边椅子上坐下好不好?都走了那么长时间了,我可穿着高跟鞋呢,疼死我了。”纪香说道。
“哦,好,我也有点累了。”着他们那一群人还玩兴正浓的逛着,我朝他们喊道,“喂,我们三个在这边坐一会,一会走的时候给我打个电话。”
李浩回头说,“好的,一会我叫你。”
蒋盼他们三个人也同一时间回头向我,性感,妩媚,纯情的眼神都投射了过来,我的心也像吉他般,被那三道眼神拨动的“扑棱”一下,绝对的高音调和弦,共鸣带着微微兴奋。真别扭,我心里说道。
同浅田和纪香一同坐在一张长椅上,对面没有砧公园的河流,而是宽大的草坪,零星的高耸树木耸立其间,樱花树像织女似的,用樱花织起了粉白色的幕布,而此刻身处二女间的我,却有种一场悲剧要上演的感觉。
想着便把兜里的烟掏出来点上,吸了一口,朝着绽放的樱花缓缓吐了出去,眼前飘渺的感觉感觉刚要出现,却被风给吹散了,飘到浅田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