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之后的几天里,我通过手机短信,慢慢的跟羽多英子建立起似是而非的友谊。【】我会假装去问她一些乐理上的知识,也时常去羽多英子的琴房,听她给我演奏钢琴曲,或是当时比较流行的音乐。我会跟她谈论音乐,但谈论之余我也清楚的知道并不是我跟她谈论音乐,而是我让那些书在跟她谈论音乐。我半扶着钢琴的边缘,着奏的羽多英子,她这次把头发披散开来,发质不是纯黑色,栗色,像是那种透着浓浓香味的巧克力的颜色,倾听着她的奏(她口所说的肖邦的即兴曲比较有代表性的)升小调《幻想即兴曲》,节奏很快,着英子的手飞快灵动的奏,乍就知道曲子难度不小,随之阵阵悠扬的钢琴声开始触动我的耳膜。
我始终对钢琴乐不是很懂,尽管我在努力的听,努力获取这方面的知识,可还是一知半解,听不太懂这曲子;这是我想起有人说的,所有的精神思想对于没有精神思想的人几等于零一样。但我还是尽量佯装很懂的样子,我把一张带有丰富乐理知识的“面具”扣在了我的脸上,恋爱就是这样子,我带上了面具,说着虚假的话语,不会去管这副‘面具’是不是了解他本身,我唯一的目的就是讨得面前这位优美女子的开心。可是这‘面具’是死的,这让我突然感觉,把这个死‘面具’扣在头上时,是不是意味着我是在为别人谈着一份属于别人的恋爱。
“可以教我奏下钢琴么?”当英子演奏完后,我说道。
“过来坐。”英子往琴座边上靠了靠,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我坐上去后,英子做了个简单的奏动作,让我跟着她学,“手指要弯曲,放松下来但要有力道,像手里握着一个鸡蛋的样子。”
我学着她的样子在钢琴键上按动了两下,“铛铛”作响。
英子着我笑了笑,跟我略微讲解下琴键的音区,拿着我的手教我如何变化指头。其实这就是我想要的,身体的接触,我只想要她的手可以主动的来触摸我的手,至于其他的琴键音区或是别的五线谱之类的,都统统见鬼去吧。所有的爱恋激情,论我做得如何飘渺高雅,说的如何天花乱坠,都是根植于我的性‘欲之。什么优雅的旋律,什么节奏的律动,什么戏剧性,空灵还是飘渺,我不想再借助艺术的严肃来妄自尊大,装腔作势般继续这样下去。英子也不懂,即使懂也是一知半解,她只是会奏,跟机器没有什么两样,她才20岁,这个年纪不太可能有什么天才般的见解,也不会有什么高深的艺术见地,就像爷爷说的,我们都只是闻到了‘豆浆’的气息,至于味道和营养我们全然没有品尝吸收过,而英子也只是学会了制作‘豆浆’的流程而已,她原创的曲子都没有几首。,连几个曲子都没有创作好,我们居然都在谈论着自己达不到的东西,我们都太瞧得起自己了。这个时代的年轻人,我再了解不过了,我干嘛还要带上那虚假的艺术‘面具’把自己给套牢住。
我们的身体慢慢靠近,我甚至轻轻的倚在英子那带有英伦风格的毛衣上,我的手不再去动,再没有必要去动,你让我攥着这柔弱骨的小手如何再去那并不讨我喜欢的黑白钢琴键。再说,我手心里的那只小手也没有要挣脱的迹象呀。
英子注视着我的手,或是说注视着在我手心里的,她的手,目光顺着我的胳膊缓缓的爬到我的脸上,与我四目相对。
“牧舟君。”英子并没有表现出太过生气的样子,而是多了几分娇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