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李浩带着拳套冲着沙袋不停的击打,我依旧像往常一样,坐在一旁着他,这种情形我差不多了接近2年的时间,着李浩击打的身影,我脑海又一次浮现不同的身影,两年多来,我从高三上升到大二,认识人的范围逐渐增大,这群人在我生命要么来来回回,要么一闪而过。【】
我思绪渐渐的远离飘荡开来,想起幼时的我,那时候我的世界观仅仅局限在自己家方圆几里之内,三五个玩伴,捏着泥巴,却以为玩转着整个世界,那些泥巴里有我整个的世界观,或者说,我整个的世界观就是个泥巴;等到了少年期,我的世界广度翻了好几番,像是从鱼缸跑进了池塘,虽然小,但是在我当时的眼里绝对的一番大天地,我们不断的成长不断的摸索,我们的世界也在这时不断的向外延展,等踏入学时,随着知识量增加,让我恍惚间以为认识了全世界,这种恍惚直到同学问我本市的某某店在哪时,我才发现我的世界依旧狭窄不堪。我居然连临街的一家店都没有印象,却妄图认识全世界,这种恍惚的错觉又一次把我的世界观打回到泥巴里去。
李浩快速的冲拳完全是在发泄,发泄的方式很多种,消耗体力是很不错的一种方式,但在我眼里最好的安慰心灵方式莫过于静静的躺在让自己感到比舒适的地方,不思不想。李浩发泄的原因很简单,分手。江雨珊,那个国女孩。
他最终还是选择了兄弟而不是女人,因为去加拿大的事,跟江雨珊大吵一架,而后便不了了之。从李浩那出拳速度上可以断定李浩此刻的心情绝对是差到了极点,噢,多么辜的沙袋。
在黑道里,女人是可悲的,近似于一种附属品的存在,男人地位的标志物,即使从生理角度,女人也是悲催的,永远只能默默的承受,而没有出击的可能性。听李浩说,江雨珊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失落,很淡然的同意了,这让我觉得,这才是李浩如此愤怒的原因,分手后的淡然是对一个男人最大的侮辱,这种侮辱也代表对这个男人的否定,淡然等于所谓,所谓等于可有可,而可有可就是压根就没有,噢,多么辜的李浩。
此刻我不淡然,我很焦躁,我的焦躁是因为我将要跟李浩还有志新分别了,兄弟这个字眼是李浩给我诠释出来的,而现如今这个字眼将要飘过太平洋落在加拿大,我的爱情在此之前已经飘洋过海,现在轮到友情了么?
只要有土地,花谢花还会再开的,我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志新在一旁傻乎乎的嚼着口香糖,志新没有分手,也分不了手,这个魁伟雄壮四肢健硕的刚猛汉子,上次的恋爱早已夭折,最近这次在对爱慕的女孩出手之际又一次惨遭拒绝,面对自己这份还未出生就已流产掉的爱情,志新开始怀疑起自己的爱情基因,最后居然以一种佛家顿悟的姿态,果断了却了这桩尘缘,而后再也没有攀爬爱情的勇气。志新兴许感觉我在他,朝我木讷的过来,皱了下眉头,问道,“怎么了?我干什么?你想吃么?”说着掏出自己的口香糖。
“喔……不吃,呵……”我赶忙摆过头去。
李浩样子也打累了,摘下拳套往地上一扔,瘫了似的往我身侧的长椅上一靠,大口喘着气。
我把旁边的一瓶矿泉水递给他,他接过去却也没有喝,只说到,“明天要不要再一起吃个饭?过不了几天就走了。”
“这个再说吧,明天周末还要去川叶会洗厕所呢。你又不是不回来了,别说的跟永别似的行不。”
“擦,你们那个会也真够变态的,居然让新人做这种事。是我的话早抬屁股走人了,我这一去还真说不准什么时候回来,反正我爸这边还不用心,我也乐得自在,这学我早就不怎么想上了,就是舍不得你们这帮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