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姑娘……”
追风还要说什么,采薇已经头也不回的去了。
“主子,属下……”
他转向马车,可是,没等他说完,马车也走开了,徒留下他一人,可怜兮兮的立在长街中……
……
由于八福酒楼今天开门营业的时间早于昨日,肉串儿又充足没有被卖断,到了晚上结账时,账房又给了大家一个惊喜。
“二位东家,咱八福酒楼今天的利润是二十一两三钱!”
“哇——太好了——”
店里一片欢呼声,几个伙计和大厨、账房的、打杂的,甚至是穆家的几个家奴,都雀跃不已,因为大小姐说过,以后,大家的薪水就和酒楼里的收入挂钩,酒楼的效益越高,大家赚的就越多,所以,就算是再累,大家也都全然不觉得,反倒更希望酒楼的生意能更加兴隆,最好能日进斗金!
算完帐,采薇又吩咐刘嫂子到厨下煮一锅饺子,给大家做宵夜,自己则先回了后宅。
今天出了这么多事儿,娘的心里一定不痛快,她得回去好好安抚一下才行。
果然,一进门,就瞧见娘恹恹的坐在灯下,无精打采的缝着一件儿半成的马面裙,采菲小心翼翼的陪在一旁。
见采薇回来了,采菲忙说:“长姐回来的正好,快来劝劝娘吧,娘的心忒窄了,就因为大房那几句没影的闲话,足足憋屈了一下午,怎么劝都不成!”
杜氏红着眼圈说:“我倒是不在乎自己名声如何,就是怕带累了你爹在外受人嘲笑,还有你们,也是一年大二年小的,都到了说婆家的年纪,要是因为这些没影的事儿受了影响,娘的罪孽可就大了。”说着,眼泪便滚了下来。
采薇笑道:“瞧娘说的,常言道: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那些没有的事儿,他们就算再描补,也不能让人信服的,娘又何必非要钻这牛角尖?”
杜氏摸着眼泪儿说:“这些道理我也明白,只是心里堵得慌;还有一件,要是给你爹知道大房一家子进大牢的事儿跟咱们有关,会不会跟我们生隙?”
采薇坐下来,握住娘的手,平静的说:“大房已经把我们逼到了绝路上,若是我们再不反击,只能坐以待毙了。爹是明白事理的人,若知道了大房做下的这些事儿,必不会怪我们,若是他真的为此责怪了我们,他也是个糊涂的,不配为人父,为人夫,我们也不必在意他的感受了!”
杜氏没想到女儿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一时间倒怔住了,但想了一会儿,觉得女儿的话也确实在理,便慢慢的放下心来。
采薇又说:“娘也不必为我和菲儿的亲事操心,这镇子我们虽然住得久了,但未必就在这里落户扎根,兴许不久后,我们的生意做大了,就能搬到风景如画的江南去呢!”
杜氏一听,转忧为喜,嗔道:“你呀,惯会哄娘开心!”
采薇说:“怎么能说是哄呢,这两天,咱家的收入娘也看到了,只在这偏远小镇,咱的肉串儿就能有这么大的进项,要是在江南或京城那些大地方开店儿,咱还不得赚疯了!”
“是啊,娘,长姐说得很有道理呢!”采菲附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