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头痛的对警察说道:“这位警察同志,您好,我们是北京来的大学生志愿者,在赤水村负责教书工作,来,您抽根烟”。我边说边掏出了一包大前门,抽出一根递给了这位警察。作为一名外来的志愿者,多多少少都有些一起来到此地的同乡、同学,想要给自己安排几个真实的身份并不困难。困难的是,怎么才能让对方相信你就是这个身份。
“呦,是两位老师啊,你们怎么买这么多米面,还买了外伤用的药品”?老师是一份神圣的职业,尤其是在这种穷山僻壤教书的老师,更是让人钦佩。听到我和爪子龙是教书的老师,这名警察明显口气热情了不少。
不过,在贫困山区教书的老师,村里是管饭的,家家户户一家管一天,我必须想个办法把这个问题搪塞过去。我尽量让自己进入角色,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道:“有许多外乡的孩子在我们那里上学,他们离家太远,中午又舍不得吃什么东西,我们两位老师实在于心不忍,于是用自己的工资给这些孩子买了些米面,想给他们做午饭。至于这些药品,这些孩子太调皮了,经常摔伤,我们两人怕孩子的伤口感染,所以买了些药品消毒”。
我的表演极其真实,真实到连我自己都被感动了,更不要说别人了。其实,任何谎言都有漏洞,这世上没有完美的谎言,只有完美的表演。只要你能让别人觉得你说的是真的,那就是真的。如果不能,那即使你说的确有其事,也不会有人相信你。
听完我的话,这位男警察的眼睛明显有孝红。他旁边的那位年轻女警,鼻尖抽动,眼眶中饱含泪水。剩下的事就简单了,我们两人不但没有继续受到盘查,还被热情的警察同志帮忙把东西送出了一段路,警民一家亲。若不是我坚持拒绝,这两位警察同志甚至会帮忙把东西直接送到赤水县,多么淳朴的人民公仆啊。我和爪子龙应该感到庆幸,若盘查我两的是两名老警察,那就没这么容易脱身了。
不过,只要我两人的身份不被当场查出,就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嫌疑。因为我们闯的祸太大了,这可是一个村啊,虽然说村里人口不多,可从理论上讲,一两个罪犯没有能力犯下这种滔天大罪,这才是我们能侥幸逃脱的最终原因。常识往往害死人,这个世界其实没什么是不可能的。
和两名警察分开后,我长舒了一口气,背后整个湿透了。我点了一根烟,狠狠的吸了两口。心中有些后悔,自己和爪子龙出来的还是有些莽撞,应该再躲些天的。严打宵禁一般都是一个月,最长三个月,若是躲过了这段时间,基本就没什么事了。到时我们只要回到北京,一切都有办法解决。
我和爪子龙返回了山洞,继续过起隐居的生活。这次粮食吃完后,我们在山上挖野菜、摘野果、设置陷阱打猎,硬是坚持了一段时间。三个月后,风声渐渐过去,龙凤村案件诡异的成为了一桩失火案,封存在档案中。这让我们五人有点大跌眼镜。现场那么多的打斗痕迹,大部分肢体都不完整,竟然能被列入失火案了结,确实人才啊。
不过,这样倒是对我们有许多好处,至少我们不用再藏的那么辛苦,可以返回北京了。只要到了北京,我们把从古墓中拿出的东西卖掉,换成一大笔钱,然后活动一番,想办法把志愿者的这段经历抹掉。反正案子已经结了,只要我们能回到北京,没有用钱摆不平的事。
我说:“同志们,艰苦的岁月终于熬过去了。我们回北京,牛铁板也跟着我们一起回去,等事情彻底解决完,你再回家”。
牛铁板点了点头,没有拒绝我的提议。我们五人家里,估计都收到了失踪死亡证明,现在回家实在不是明智之举,会惹出一堆意想不到的麻烦。小不忍则乱大谋,即使我和王二麻子、爪子龙、高胖子三人是土生土长的北京人,也不会因为自己的冒失连累伙伴。不过,必要的报信还是要进行的。我们在北竟有些朋友,可以让朋友帮忙通知下家里,顺便带些钱过去。只是牛铁板家里有些麻烦,要找两个靠得住的朋友到他家里跑一趟。
不过,有个现成的问题还真把我们五个人难住了,那就是我们没路费了。五个大老爷们,每天又要抽又要吃的,闲着没事还要喝上两杯烧酒,开销不是一般的大。从村里搜刮的那点钱早用光了,可一文钱难倒英雄汉,总不能让我们去抢劫吧,我们好不容易等到风平浪静,可不想又惹出什么麻烦。
寻思良久后,我们决定打猎,毛皮可是非常值钱的。现在是冬天,正是猎熊的大好时机。爪子龙可是有手绝活,能在熊皮完好无损的前提下杀死熊。一张熊皮大概能卖到两百元左右,顶寻常人家大半年工资。只要猎到一头熊,我们就有足够的路费返回北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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