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铃还须系铃人。
这句话的意思是说, 要想真正治好我的病,还需要靠我自己, 去打碎我自己的精神世界, 去走出来。
也就是说, 我要回到三年前, 写作小说的时候, 当时的我是因为想不到答案而疯。 这一次, 让我想到答案。——这样我就不会疯了。
所以师父想到了一个办法, 这个办法,其实是疯了的我自己想出来的, 他最开始,找到的是明察侦探社的社长陈立人, 委托他,找到了我失散了多年的朋友虎子, 也就是陈老虎。
虎子知道了我疯的消息, 十分吃惊, 并且愿意配合师父,演一出戏。 为了配合师父的计划, 虎子帮着师父找到了东北二人转演员出身的陈文海, 因为他有一定的表演天赋。
毕竟, 要骗倒我, 不是任何一个人都可以,这需要演技。 并且,陈文海有一个双胞胎的弟弟,当时已经病入膏肓。
他们本来的打算, 是让陈文海装死。 可是朱开华的死, 让他们兴奋不已, 因为用一个尸体来迷惑我, 更贴合我书里的内容。
随后,陈立人找到了田娟, 因为田娟有一个姐姐,这符合了我书里曾经的女鬼兰心和西瓜的情况。
陈立人是师父那张汇款单里汇款最多的一个人, 这不是没有理由的, 因为师父在我身边, 师父计划的所有的事儿, 都是他来操办的。 事实上,陈立人可怜师父为了我的心, 已经少收了很多佣金。
不然,苗疆人,等等等等的群众演员, 并不是那么好找的。
布置好一切之后,我“顺利”的接到了虎子的电话,展开了一系列的故事。
然后我被带回了福建——这是我们俩第一次分别, 那时候, 我听了师父的话, 想要逃避这一个谜团。
其实不是的, 因为当时的我,需要打针了,我的病,需要用药物来控制。这个针,是一个周期的,周期是三年。
所以师父带我回来,找精神病科的医生, 郭文渊。——因为这个医生的架子很大, 他不愿意去齐齐哈尔为我注射。
但是变故出现了, 当时看到兰心, 以为自己无法摆脱的我, 竟然不辞而别了! 这件事儿超乎了师父的计划 ,所以他不得不再次花钱,用金钱打动了这个医生,让他带着助手对我进行了跟踪。
这就是我在长途大巴上告诉你的, 我被跟踪了, 这三个人, 是莆田人, 并且跟踪的手段非常的拙劣。
他们知道了我住的酒店之后, 由虎子,串通了当时对我们唯唯诺诺的酒店经理, 我的饭菜里被下了迷药, 在我几乎昏迷的时候, 他们三个医生混了进去对我进行了注射。
之后,经理删掉了酒店里的监控。
至此, 我离家出走这一突发状况终于被师父摆平了, 而发现了被注射的我, 找到了你,法医郑江涛给我做了化验。
结果可想而知,郑江涛也是被他收买好的人。
师父其实那时候猜测, 我在齐齐哈尔最信任的是你, 发生被人打针的事儿我第一个要找的肯定是你,但是他害怕我再次的跳脱, 那个时候,虎子其实也在酒店里监视着我, 就算我去别的医院化验, 他也会用最快的速度,买通医生。
我所会知道的答案, 都是一样的。
当我的针打完, 师父的布局基本上接近了尾声,所以他让我的师公,派出徒弟来给我送了那封信,想让我回一趟老家。
回老家,只是一剂预防针,让我在知道最后的真相的时候不至于太过惊慌,因为师父认为, 回老家我所经受的一切, 都会让我想到这个答案。
这就是全部的故事, 我虽然不想承认不敢承认, 但是事实就在这里,从未离去。
我就是一个疯子,而我师父是在拯救我的灵魂。
我心中压抑, 不知道要去对谁诉说。 师父说,这样的方法能让我真的康复过来, 可是为什么我并没有感觉到自己的康复,反而觉得自己越来越神经病了呢?
非常麻烦你这么一段时间来对我的照顾, 我很欣赏你, 这个欣赏, 无关相貌,直达灵魂。
只是不知道这样一个我。是不是还有谈论灵魂的资格。
尾声一, 虎子
我叫虎子,大名陈老虎,我知道所有的人对我都不会很陌生, 我不知道如何去形容我的性格,也就是因为这种无法形容的性格, 我很少有朋友, 甚至我的亲戚都跟我联系很少。
我的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去世,他们死于村子里的一场灾难, 在那一场灾难里,村子里死的人不计其数,可是,从来没有人给过我们那场灾难的结果, 忙于生计的幸存者也没有去追究。
没钱,没力气,没毅力, 没勇气。
当我感觉我自己的力气可以为自己换来钱的时候, 我跟着一个远方表哥去了广州, 没想过闯出自己的事业,只想打工赚钱娶那个傻傻的喜欢我的小面包。
几番周折之后, 我做了一个九流古惑仔,认识了我这辈子说的上唯一的一个朋友,赵三两,我们俩一起黑了我们大哥的钱,并且遭到了追杀,之后我回了齐齐哈尔老家,他跟他那个半吊子的师父去了福建。
这一别,就是六年。
我想过他,却从来没有想过联系他, 原因无他,我混的相当不如意,没脸去见我的朋友,我太了解赵三两,他很聪明,他是一个不甘于平凡的人。 并且我相信他一定能出人头地。
正如一句歌词上所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