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嫂莫名其妙,我在旁边:让解铃看看吧,他家是祖传的老中医。
二嫂把手伸过去:我明白了,大兄弟,你是不是怕二米的病传给我?
解铃屏息凝神给她搭了搭脉,长舒口气:还好,你没事。二嫂,从今天起,你和孩子别在这个家住了。罗二米得的这个病属于烈性传染病,现在最好的方法是赶紧打电话给传染病医院来拉人。他碰触过的一切东西都要焚烧,这个屋子要撒消毒水
大嫂在旁边忍不住:我二兄弟到底怎么了,让你得这么吓人。
解铃犹豫一下,缓缓道:他得的,很可能是,梅毒。
这句话就像是油锅沸腾,在场所有人都惊叫起来,就连罗米都明白这是什么病。我更是难以置信:你不会看错了吧?
一没错。解铃:绝对是脏病。不过奇怪的是,罗二米得的这种梅毒类型很奇怪,发病速度和传染能力比普通类型要厉害很多,而且他顿了顿:他的脉搏里隐了一条阴脉。这个病得的有怪。二嫂,他是怎么染上的?
二嫂叹口气,今天早上送完葬她来家拿东西,正在收拾,忽然听到外面有踉踉跄跄的脚步声。罗二米跌跌撞撞走进来,当时二嫂背对着他,罗二米从后面一把搂住,就用下身蹭二嫂,嘴里碎碎叨叨地,红再来一炮。二嫂当时气恼至极,你不来参加爹的葬礼就够天打雷劈的了,现在居然在外面玩女人,回家调戏媳妇。她回身猛地一推,罗二米就像喝了酒,脚跟不稳连退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哎呦哎呦叫个不停。
毕竟是自家男人,还是心疼的,过去拉他,就发现罗二米有些神志不清,一个劲喊冷。好不容易把他弄到床上躺好,罗二米忽然睁开眼,对二嫂了句话:老婆,我要死了,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下辈子我给你当牛做马
到这,二嫂呜呜哭:你我造了什么孽,本来看他是村里的老师,知书达理老实巴交,觉得和他过日子肯定好。谁知道他就不学好,天天赌天天玩,现在又成了这个鬼模样,我的命真苦。
我隔着窗看着屋里罗二米消瘦枯黄的脸颊,心里一阵绞痛。我记忆里的二哥,那时候风华正茂,虽然是个老师,可天天出门都是白衬衫,收拾得板板正正,上课也是尽心尽责,带出不少学生。可后来大哥发财了,不知怎么两人就闹掰,他也染上了赌博,课不去上,成天喝酒打麻将,要不就是蹲在墙角抽烟,唉声叹气,整个人糟践得像个老头。
解铃疑惑:他的那个红是谁?
我哪知道?他外面肯定有女人,呜呜。二嫂就是哭。
解铃道:打电话吧,再拖下去,人就不行了。
打电话叫完救护车,我呆着实在气闷,这几天一件事跟着一件事,压得心里难受。难道真要家破人亡?我忽然来了股火,这根子就在罗大米身上,今天不管怎样,非要问出个子丑寅卯不行。
我拉着解铃,和罗米一起回去,我要当场质问大哥。大嫂留下来陪着二嫂。
回到大哥的洋楼,宴席还没结束,正值**,有人喝得醉醺醺,非要拉着我拼酒。我好不容易挣脱他们,进了里屋。罗大米正在送客,他招待的朋友都是乡镇里的大人物,人家不能坐在这跟村民似的叭叭就是吃饭,主要是谈事,这个场合也不适合醉酒,聊了一会儿,这些人就先后坐车走了。罗大米让人收拾碗筷,看到我来了,便问罗二米什么状况。
我把二哥的事了一遍,悲愤地:大哥,你是不是藏着什么秘密?为什么家里人一个接一个出事?
罗大米坐着抽烟:我能有什么秘密?
那你告诉我,你地下室里藏着什么?你又是怎么发财的?我声音越来越大。
罗大米吃惊地看着我,他把烟掐灭,一把拽住我的手,把我拉到里屋关上门,厉声道:你还知道什么?
我几乎声泪俱下:大哥,有人在搞我们家,你知道吗?爹走了,然后是罗二米,下一个是谁,你?我?还是米?家就这么完了!你能不能句实话,啊?!我求求你了!
罗大米忧郁地看着我,半晌没有话。
就在这时,房门拍响,他过去打开门,是大嫂回来了。
大嫂脸色都灰了,磕磕巴巴:二米二米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