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把王老頭搀扶起来,他不停地咳嗽,从嘴角不断往外渗血。我知道坏了。肯定是伤了内脏,焦急地:“王大爷,你没事吧。”
王老头扶住我,颤抖着:“快,快……妖精作孽……”
我把王老头搀扶起来,也顾不得背包,一步一步往外挪。天色将黑。树林裏阴风怒号,周围一片惨淡。我着急地問:“林师傅哪去了?”
“他……他为了救你,和槐树精斗法,生死未知。”王老头颤巍巍地。
“啊?”我大吃一惊:“那我们不能走啊,我不能看着林师傅危险而不管。”
王老头叹口气:“恐怕老林现在凶多吉少,那槐树精实在太邪门。老林豁出一条命就是爲了救你,救你啊!”
我一时难以抑制情绪。放下王老头,对着这棵老槐树猛踹。王老头咳嗽几声,慢慢走过来:“罗,现在老林生死一線,也只有你能救他。”
“我该怎么办?”我着急地问。
“我帮你做移魂之法。把你的魂魄调出。只有这样,你才能进入槐樹精的迷幻法阵,救出老林。”王老头。
我一咬牙,豁出去了:“好!林师傅为我犯险,我不能置之不理。该怎么做,你老就整吧。”
“好孩子,有情有义!”王老头着,从兜里掏出一根细针,针头锐利无比,闪着蓝光:“把你右手的中指伸出来。”
我伸出手指头。王老头微微闭目,嘴里念念有词,慢慢抬起细针,对着手指就扎了过来。
就在针头要扎到手指的时候,我猛地一缩,王老头睁开眼睛:“怎么了?后悔了?害怕了?那我们走吧,让老林自己死去。”
“我没害怕。”我:“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槐树精是男的还是女的。”
王老头气笑了:“槐树不分男女,只论公母。我都跟你过了,只有母槐才能成精。”
“那槐树精有没有纹身呢?”我问。
王老头把眼珠子瞪大:“你什么意思?”
我挠挠头,什么也不出来,就觉得心慌慌的,有地方不对劲。
“罗,我就知道你是个胆鬼。我们走吧。谁让老林多事呢,他活该,走吧走吧。”王老头哼哼唧唧转身要走。
“王大爷,你身上的两颗痣还好吗?”我问。
王老头含糊地:“唔唔。还好,还好。”
我不知哪来的胆气,对着他的后背飞起一脚:“去你妈的!”
这一脚飞出,眼前顿时一片黑暗,连征兆都没有,似乎一瞬间便进入了深夜。我用手一摸,脸上居然还蒙着红布带,心头一惊,我靠,刚才还真是幻象!
我赶紧揪下布带,发现自己站在老槐树的树下,根本没有挪动地方。刚才竟然经历了梦中梦。这时,我看到地上躺着王老头,嘴角渗血,一动不动。
而林法光踪迹不见。
我扶起他,王老头还有口气,呵呵笑着:“罗,你回来了,看你平安回来我就放心了。”
“王大爷,你身上的两颗痣……”我问。
王老头咳嗽了几声,一股血渗出来:“三颗。行了,别盘问了,我知道你的幻象是什么了,你做的很好。根本就没有槐树精,或者槐树精早已经没了,我们在这里被人有计划地伏击。”
“什么,是谁?你的伤又是怎么了?”我问。阵围私才。
王老头让我把他搀扶起来:“刚才你那么聪明能识破幻象,怎么现在会想不明白。”
“你的是……林法光?”我颤着声音问。
王老头头:“刚才作法时,我发现形势不好,要救你出来,正全神贯注之时被他从身后偷袭,把我打伤。我全明白了,知道我们行踪的只有他,我怀疑昨天晚上破坏煤气管道想暗杀我们的也是他!”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感到彻骨寒意。
“最近出的这两起凶杀案,一定跟他有关系。他怕泄漏凶手行踪,要致我们死地。”王老头。
“凶手就是他?”我心惊胆寒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