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的愣神,有女人用头發做武器,还专门把人当成木偶来操控?!
“傀儡术。”解南华了三个字。
我猛地想起来。赶忙道:“以前我和解铃曾经在我们老家的乡下遇到过这种邪术。”
我至今记忆犹新,二哥罗二米發疯,居然跟一个木偶交媾,身染重病,差没死了。当时解铃,这种木偶是傀儡术中的一种,名为借尸傀儡。他还告诉我借尸有五法,金木水火土。我二哥遇到的借尸傀儡用的是水法。着名的湘西趕尸用的是土法,以土驭尸。
我简单把那段经历了一下。解南华头:“控尸这種法术很早就有了,但真正成体系是在幕府时代的东洋。”
“日本啊?”我。
“是。为什么叫傀儡术,不叫木偶术或者戏法呢,因为傀儡在日本有特指的涵义。我也仅僅是听。当时日本出現一位绝高手的阴阳师,他本人也是一流的古净琉璃唱师。”
“净琉璃?”我觉得新鲜,解南华的这些我一概都没听过。
“古净琉璃是日本一种很古老的舞台表演形式,类似能剧,不过在台上表演的不是真人,而是人为操作的布偶。”
我笑了:“这有什么新鲜的。”
解南华摇摇头:“日本的这种傀儡剧有很深的内涵,他们表演净琉璃的方式比较独特,和普通的木偶剧都不一样。他们是操作者和布偶一起在台上展出,旁边有一人专门唱腔,为各个傀儡配音。这位阴阳师就是在表演傀儡剧时有所感悟,集各门各派的控尸术大成,成就借尸傀儡术。这种邪术鼎盛于明末清初,失传于清末,江湖上已经很久没有看到了。我曾经有幸在日本大阪看过一次这种净琉璃的布偶表演,当时有一位艺人告诉我。控制布偶的操纵者能达到的最高境界是成为布偶的灵魂。”
“什么意思?”我问。
“表面看你是操纵者,是主控者,在操控布偶。其实在舞台的戏剧世界里,作为死物的布偶,要表现出活生生的生命,就要求操纵者成为它的‘灵魂’。表面上看是操纵者控制了布偶,其实从某种意义来,木偶反过来控制了操纵者。”
我听得如痴如醉:“那么咱们这位神秘的凶手,和日本人有关系?”
解南华摇摇头:“借尸傀儡术源远流长,有数百年历史,中日交流很早便有了,此种法术传至中原也不稀奇。并不能武断地,就一定和日本有关系。”
“那这个女人用头发操纵尸体,这个属于金木水火土的哪种?”我问。
“不知道。”解南华站起来:“看看王老头的情况。”
王老头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毫无知觉。
“他怎么了?”我担心地问。
解南华摸了摸他的脉搏,又翻翻眼皮:“罗稻,帮我把他扶起来。”
我把王老头扶着坐起来,解南华探出右手。结成一个古怪的手印,在王老头面前凌空画符,而后大喝一声:“哈!”把手印摁在王老头的脑袋上。
时间不长,王老头的头冒出股股青烟。
解南华脸色变得很难看,他又咬破自己舌尖,照着王老头喷了一口。
天空洒下一蓬血雨,喷的王老头脸上都是星星的鲜血。解南华蹲在地上,喘了几下,喃喃道:“不应该啊。”
“怎么了?”我看得非常担心。
解南华:“我把他的阴魂已经打回他的身体,刚才又用血祭固魂,按应该有反应,怎么现在还是没有气息?”呆围私亡。
我听出王老头有生还的希望,特别兴奋:“南华,你的意思是他能活下来?”
“看造化吧。”解南华看着王老头:“我总觉得这里不对劲。那个神秘高手和我们斗法,她还是手下留了情,没和我们动真格的,要不然咱俩今天都得栽在这。而且看似斗法,其实结果是她把王老头的肉身和阴魂都还了回来。她到底想干什么?”
“这样的怪人性格飘忽,做事颠三倒四,自然没有常理可循。我们还是先看看王大爷怎么样了。”我。
解南华让我扶着王老头的身体,他一很细致的检查,查来查去,果然查出了问题。
检查到王老头脖子的时候,解南华轻轻用手摸摸他的后脑,好像摸到了什么,表情为之一凛。他探出双指轻轻夹住,缓缓往外拽,我惊讶地看到,从王老头脖子后面居然拽出一根细细的针。
这根针细如纤发,淡黄色,像是铜制的。解南华没让我碰,这等邪物,我还是不碰为好。
解南华从兜里摸出一条红布带,心翼翼把这根针包在里面,收入囊中。他:“罗稻,这根针应该是那个女人所用傀儡术的操控核心。你刚才问她用的是金木水火土的哪一种,现在明白了吧。”
我眨眨眼愣了半天,突然灵机一动:“她用的是金法?”
解南华头:“不错,表面看她是在用头发操控尸体,实际真正的机关在这根针上。”
来也怪,针一拔出,王老头呻吟了一声,“哎呦哎呦”叫着。我急切地叫着:“王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