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烧纸缠在他的头上,我拿起书,慢慢读到:“弟子陈氏志刚,今夜虔诚敬拜,有请净坛使者、天蓬元帅、八戒原身,猪哥若在,大显威灵,从此驻神,护佑我们。”
陈志刚,就是陈皮的原名,请神就不能用外号了。我让陈皮跟着念了两遍,然后,我起一根香,开始绕着屋走。一边走一边照着书里写的法诀念,屋里香烟滚滚,烛光燃燃,很是有些‘迷’离的气氛。
正念着呢,忽然‘门’口那两扇薄木的‘门’板“嘎吱嘎吱”响了几声,我抬头看,‘门’不知什么时候开了,从外面吹进来一阵‘阴’风。书页吹的飞起,香头也一闪一闪,像是要熄灭。
我赶紧背过身,用手挡住香头,就在这时,只听屋子里忽然响起“拱~~拱”的猪叫声。
“我草,”陈皮惊喜:“猪哥神真来了!”
我低声骂道:“闭嘴!让你话了吗?”
我翻着书,心脏砰砰直跳,深吸口气来到供桌前,对着猪哥神的神像:“猪哥神,你真的来了吗?如果来了,请给一些明示。”
真是邪‘门’。我刚完这句话,只听“噗哧”一声,桌子上本来两根燃烧的蜡烛,立时灭了一根。
我和陈皮面面相觑,陈皮是掩饰不住的惊喜,而我则有些忧虑。以前也经历过类似法术的事,但总觉得和自己没太大关系,现在凭借自己一己之力,真的发生了超自然的现象。这种莫名的力量,没有让我欣喜,而是极度的惶恐,像是三岁孩拿了一把快刀,我不知道自己会干出什么事来。
一根蜡烛的火苗很黯淡,我发现桌子上的木头雕像竟然如此生动,猪哥神的脸部似乎在流动,更有生气。这尊木雕本来就出自‘精’工之手,妙美绝伦,此时似乎有一股生气,在隐隐流转。猪哥神怀抱里的那个‘女’人,含羞带嗔,似乎也跟着一起活了过来。
我看得咽了下口水,在诡异寂静的气氛中显得非常刺耳,我退后一步,差没坐在地上。
陈皮狂喜,干脆跪在地上,对着猪哥神磕头:“猪哥神,猪老大,猪大哥,我是你的忠实粉丝,我叫陈皮,不对,陈志刚。你就是我请来的,那啥,我吧想去赌场玩两手,赢老婆本,希望猪哥神老大能帮帮我。”
着,他爬起来,用打火机把熄灭的那根蜡烛燃,然后从袋子里又翻出一大堆吃的,供奉到案子上。
我在后面,不好什么,神已经请来了,但我总感觉没着没落的,再往下怎么办就不知道了。
看着陈皮把东西往桌子上摆,我突然想到一件事,过去照着他屁股就是一脚:“你他妈傻啊?!”
“又咋了?”陈皮委屈地。
“你看看你供奉的是啥东西,火‘腿’肠!你不知道是怎么来的吗?”我骂他。
陈皮赶紧对着猪哥神作揖:“猪大哥,你别见怪,我他妈就是个蠢货。”他对着自己脸蛋轻扇了三下。
“三儿,是不是这就算完了?”他问。
我挠挠头:“陈皮,实话,我也不知道,应该就这样吧。我觉得咱们还是虔诚好,既然这尊猪哥神是为你请的,你要靠人家发财,那你辛苦一吧,从明天开始早晚两次敬香,如果赢钱了就多买好吃的供奉上去。”
陈皮:“这个你放心,我这人别的长处没有就是会伺候人。不就拍马屁吗。猪大哥,你放心吧,只要你保我赢钱,我天天给你买好吃的,天天给你敬最长的香。”
我们从屋里出来,我把‘门’虚掩上,看着漆黑的夜空,我:“明天你来的时候买把锁,把这里锁上。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如果谁无意中来到这里,冲撞了猪哥神,咱们都得吃挂落。”
陈皮拍着‘胸’脯:“我办事你放心吧。那啥,三儿,猪哥神请来了,明天你跟我去一场赌场呗。”
“我去那地方干什么。”我皱眉。
“我又不是让你去赌,就陪我去看看,全当旅游了,开开眼界。最重要的是,第一次请猪哥神,我心里有没谱,不知道会怎么样,你跟着去我踏实。”
我挠头:“行吧,明天再。”
我们两个‘摸’着黑,从山里回来。到家之后,大哥正坐在院子里磨锄头。看我这灰头土脸的样就皱眉:“上哪了,今天一天没看着你。”
我挠挠头:“陪着陈皮干活。”
“你以后离他远,”大哥:“那子学坏了,现在是个滥赌鬼。三儿,我可把丑话在前面。你要是像你二哥那样染上赌博恶习,你可别怪我不客气!我把你‘腿’打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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