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铃轻轻推开‘门’,铜锁在后面耸耸鼻子,轻轻道:“好香啊。”
容敏看我,做了个手势,我顿时明白了。当时我们潜入从从藏身的公寓时,也闻到这么一股香味。这应该就是神兽的体香。
‘门’里静悄悄的,大半夜没有开灯,什么也看不见。这里像是一座被遗弃的房子,可下意识感觉到似乎又有人还在。解铃指指我和容敏,示意跟着他进,让凌琳和铜锁留在外面。
铜锁非常好奇,心痒难耐,看着‘阴’森森的屋子,想进去看看。
解铃第一个走了进去,我和容敏跟在后面。我们刚进去,铜锁拉着凌琳跟在后面,他站在‘门’口:“我不进,就在‘门’里呆着,如果留在楼道,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解铃无奈摆摆手,示意他不要话。我们三人踮着脚心翼翼往里进,王永福家是两室一厅,目测也就七十来平米。
进去是客厅,沙发サ液晶电视サ饭桌サ冰箱,看起来没什么古怪的,一切都静置于黑暗之中。叉布‘女’技。
我低声:“好像家里没人。”
“心。”解铃。
我们推开一间卧室,里面孤零零放了一张双人‘床’,也不知是谁住的,‘床’铺叠得整整齐齐,似乎很久都没人住过了。我们又来到另一间卧室前,‘门’开了条缝隙。解铃刚要推‘门’,我拦住他的手,他狐疑地看我。
我现在感觉很不好,这里太安静了,空气中飘‘荡’着诡异的香味,似乎整座房子就是一个巨大的生物,正透过这仅有的一条缝隙在呼吸。
如果王永福真的被寄生了一种神兽,甚至比从从还要厉害,很可能接下来要发生的,就是一场恶战。
解铃示意我镇定,他缓缓推开‘门’,里面没有开灯,一片‘阴’森的黑暗。窗户上拉着厚厚的挡光窗帘,隐约能看到一个个家具的黑影静静矗立在黑暗中。匆匆扫了一眼,并没有发现人的迹象。
解铃摁了摁墙上的开关,灯没有亮,显然坏了。后面忽然有人话:“我这里有手电。”
我吓得一哆嗦,回头看,铜锁不知什么时候跟进来,他嬉皮笑脸地递上一根手电筒。
解铃真是无奈了,接过手电,打开光亮照进去。光斑照耀下,屋里显得很‘乱’,地上‘乱’七八糟堆了很多的书和杂志,架子上放着mini音响和一些cd光盘,还有随身听,桌上摆着一台组装电脑,旁边连着打印机,还有一台单反相机。屋里没有‘床’,铺着榻榻米,在堆成山的书籍杂志中间,用草垛成了一个人形的睡榻,上面散发着浓郁的香气,和从从的老巢一样,这里肯定是那只神兽休息睡觉的地方。
这只神兽和从从似乎有着截然不同的两种‘性’格,它太像人类里的宅男了,在这么屁大的地方上网サ偷窥サ睡觉,从事日常生活的一切行为。
也不知是它本‘性’如此,还是因为寄生在王永福的身体里,被这个‘肉’身原有的思维方式给同化了。
有一可以肯定,王永福已经离开这里,房间是空的。
解铃走进屋里,用手电四下里照着,想寻找一些线索。可是扫了半天,什么也没找到,他来到窗边,拉开窗帘,推开窗户,一阵风吹了进来,无比的酥爽。
味道实在是太浓了。
凌琳走进屋里,她愤愤地:“这个猥琐男就是天天在这里偷窥我。我恨死他了。”
铜锁在旁边道:“原来你们是为了这个美‘女’出头啊。对了美‘女’,住在这里的猥琐男会不会盗摄你的照片?你应该查查单反相机,找到证据,这样就能告他了。”
凌琳一拍头:“对啊,你真聪明。”着,她拿起单反相机,打开后检查图片。
看着看着,她“啊”一声尖叫:“这是什么?”
我们赶紧凑过去看,单反相机里出现一张照片。
照片上,有一个‘女’人捆在椅子上,手和脚分别绑在把手和椅子‘腿’上。她满头满脸都是血,睁大眼睛,几乎睚眦俱裂,死亡这一瞬间的表情是极度的惊骇和恐惧。照片拍的特别好,角度サ光线和抓拍的时机简直是专业水平,让人心灵受到极大的冲击。
看到这个‘女’人,我心跳猛然加速,她正是王永福的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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