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惜颜浑身又是一颤,双颊绯红如胭脂,不知是被宫蓝锦过分暧昧的话语给烧的,还是被他灼热的吻给烫的。
她从未想过宫蓝锦会这般大胆,不顾世俗眼光,更没想到他竟然……嗯,对她这般渴望?这世上,怕是没有多少男儿敢在未嫁之前当着心爱的人的面说帮自己泻火这样的话,他只怕是古往今来第一人!
没有得到墨惜颜的回复,宫蓝锦亦不打算等来她的回答之后再动手,原本缠在她腰间的手,不知何时一只上移来到她的颈间,解去披风上的带子,另一只手,则是辗转来到她的腰际,去解里面那件外袍的系带。
墨惜颜还在烧着脸想要如何拒绝宫蓝锦,等她被他进攻到锁骨处的吻惊醒,披风已顺着她的腰身下滑落地,而她身上的外袍,也松松垮垮地挂在她的肩上。
她一惊,下意识地伸手就要去推压着她的人,那人却像是重如巨石一般,在她身前岿然不动。
月眸中闪过一丝慌乱,她声音微颤道:“蓝锦,快停下,不可以的。”
宫蓝锦侵袭的动作一顿,直起身来看她,一双眸子清冷得如外面的猎猎寒风,打在人身上瑟瑟发抖。“为什么不可以?到了如今你还要拒绝我?难道你心里根本就没我,方才在清燕宫说的那些话,你都是骗我的?”
宫蓝锦的声音也很冷,不带半分情感,他神色淡漠地睨着身前的人,好似在看一个陌生人,清贵的脸上哪里还有半分情动的样子。
墨惜颜被宫蓝锦看得浑身一抖,似有人扒光了她的衣服,将她扔在冰天雪地里一般,彻骨的寒凉。
她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这样的感觉,明明,宫蓝锦又没做什么事,眸子里也没有那种叫人不敢迎视的恨意,而她,又何曾畏惧过别人的眼神……
双眸微闪,墨惜颜敛下了眼帘不再去看宫蓝锦,宫蓝锦瞧着她的神情,忽然冷冷一笑,“呵!看来果真如此,既然你心里没我,你跑来西夏做什么?你演情深的戏码是要给谁看?你现在就给我走,马上走!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墨惜颜身子一震,猛地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身前的人。
他居然要她走!
宫蓝锦却是已经不再看她,淡漠地转过了身,语声寒凉。“大门在那里,你马上走,不然休怪我不客气!等出了那扇门,我会当你从没来过,你我二人也从未相识,所有前尘往事,全都只是过眼烟云,我宫蓝锦,会找别的人将自己嫁了。”
墨惜颜心头一震,那人是在说什么气话?
再也顾不得许多,她往前跨了一步拉着那人的手臂,认真道:“你听我说,我说过的话都是真的,我没有骗你。我不是不要你,而是人言可畏,你不顾及名声,但我不能不替你顾及。”
宫蓝锦背对着她站着,她自是没有看见宫蓝锦在听见她说这些话后眸里闪过怎样的华光,只听他不冷不热地嘲讽:“呵!你以为,你这么说我便信了?你当我是三岁小孩?”
墨惜颜心里微恼,那般精明的一个人为何偏偏此时就那么倔呢?她明明就是十分认真地说的。
咬了咬牙,她妥协道:“那你要怎样才会相信?”
说完,眸色一暗,该不会真的要她那什么他他才会相信……
宫蓝锦不紧不慢地转过身来,淡淡地瞧着眼前的人,“跟着你的心走,其他的什么也不用在意,我想看清你的心。”
墨惜颜眼角一抽,有些无语。
将她的表情收于眼底,宫蓝锦依旧淡淡地说,“怎么,我都不怕,你怕什么?莫不是你怕我看出你的谎言,然后一怒之下兴兵进犯你昭阳边境,毁了你好不容易拿回来的江山?”
墨惜颜嘴角抽了抽,觉得那人越说越不可理喻,月眸微眯,眸里绽出两道青光,“你确定这是你想要的?”
见宫蓝锦不语,似是默认了她所言,她眸光往殿中一扫,拉着宫蓝锦往殿中的大床走去。
既然她说什么他都不信,她便只能用这种方式让他相信了。如他所言,他都不怕,她还怕什么?反正她是要娶他的,除了她,他这辈子又不需要嫁给别人,所谓的贞洁什么的留着做甚?
宫蓝锦淡淡地看着拉着他走的墨惜颜的背影,他可以想象得到那张脸上此时的表情是何等的精彩生动,唇角划过一抹浅淡的笑。
他思念她这么久,等了她这么久,如今终于得见,她既然已经说过要娶他了,她挑起了他身体里的火,他何须忍着?
更何况,她身边那么多人,他如果不趁现在让她感觉到他的好,让她知道无论在哪方面他都不比他们差,让她食髓知味,他如何在她心里占据最最重要的位置?
只是,她这人不只是感情迟钝,还很不解风情,他都说他要她了,她居然还找着一大堆的理由来拒绝他,这让他的颜面往哪儿搁?不吓吓她,他真的是无法出这口气!
来到床前,墨惜颜二话不说便开始解宫蓝锦的衣带,宫蓝锦静静地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也开始动手解她身上剩余的带子。
两人的衣服无声滑落,在两人脚下堆成小山丘,直到两人身上都只剩下薄薄的亵/衣才停止。
亵/衣质地清透,隐约可见衣料遮掩下的肌理脉络,若说方才墨惜颜是因为被宫蓝锦刺激而脱了他的衣服,那这会儿,她算是被他的身材给惊得回了神。月眸一闪觉得这么做有不妥之处,她想要退缩,宫蓝锦却是看出她心中所想在她退缩之前堵住了她的退路。
揽住她的腰将她往怀里一带,他强势地覆上她的唇,狂肆掠夺,不给她任何思考的机会。
如暴风雨般席卷而来的吻,吻得墨惜颜心神荡漾思绪纷飞,忘记了推开身前的人。
不知不觉,两人相拥着倒在床上,幔帐垂落,床上温度节节攀升,随即传来两人交织的喘息声。
过了许久,那古老而单调的“嘎吱”声终于归于平静,两人似是满足的感叹声飘来。
墨惜颜呆呆地望着床顶,心里想,果真睡了,这人当真是与那几人不同,或许是因为练武的缘故,不仅肌肉比那几人结实,连耐力也比那几人厉害,当真担得起“勇猛”二字,她好久没这么爽过了。
宫蓝锦趴在墨惜颜身上,平复了一会儿后道:“感觉如何?”
“什么感觉?”墨惜颜不解地问。
“就是刚才的感觉啊。”宫蓝锦说得直白,“怎么样?我不比他们几个差吧?”
他其实更想说,我比他们几个都厉害吧?但想了想,他没有这么问,怕墨惜颜觉得他思想有问题。
墨惜颜怔了怔,随即很想直接晕过去,她做梦也没想到,宫蓝锦居然会问她这种问题,让她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
只是,宫蓝锦揽在她腰间的手是那么的真实,她可以感觉到他结实有力的臂膀。还有那在她腰间来回摩挲的指腹,刺激着她的神经,她如何能睡得过去?
“嗯?阿九是不满意我刚才的努力了?那再来一次?”半晌得不到她的回答,宫蓝锦戏谑地问,眸子里流淌着幽光。
再来一次?若是被弄得下不了床的话,她还有何颜面见人?他在西夏尊贵无双,他是丢得起这人,她可是丢不起,她堂堂昭阳女皇若是被自己的男人弄得下不了床,估计会成为全天下的笑话。
墨惜颜心里如是想着,点头道:“嗯,你不比他们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