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小兰的表情有些诡异，似笑非笑的看着苏杰道：“你……你这有些不厚道，也不符合道理，你要明白，无论是什么圈子，或者行业，都有自己的游戏规则，而你……现在显然是想打破这个游戏规则，你应该明白，如果你这样做了，会有多少人感到不安。”

“一个黑社会的存在，并不仅仅在于黑社会的本身，它还包括很多东西，灰色收入是一个产业链，而你想要打破这个产业链，那么你很可能就会成为众矢之的，你会成为所有人的敌人，相信我，你的办法绝对不是什么好主意。”

苏杰耸耸肩，摇头道：“规则的设定只是为了给一部分牟利，只要利益这个中心点存在，那么到底是什么规则也并非有多么重要，而且……规则本来就是认定的，现在的规则是维护那些旁人的地位和利益，我想要出头，唯一的办法就是打破这个规则，你觉得呢？”

何小兰瘪瘪嘴，一副不置可否的模样，道：“你也可以按着这个规则慢慢发展，只要你能找对路子。”

苏杰伸出手，右手抓着左手的手腕扭了扭，道：“可惜我没那个耐心，也没那个心思，最主要的是，我并不想在别人的规则下生存，自从我决定走上这条路的时候我就想过，既然已经如此了，既然已经丧失了一些东西，为什么不换回更重要的存在？也许你说的没错，按着别人的规则我也有可能出头，可这并不是我真正需要的，我需要的是一场革命，是踩着规则上位，然后……制定属于我的规则。”

“你这是在冒险，哦……不，应该说你这是在赌博，呵呵，之前你说你是个赌徒我还没有完全理解，不过现在我到是明白了，你果真如自己说的那样……你就是一个赌徒。”

苏杰笑了笑，来到椅子上坐下，看着何小兰道：“那你觉得这个句我的赢面有多大？”

何小兰皱着眉头认真的思考了一下，随后摇头道：“以我的眼光，看不到你能赢。”

苏杰手摸着下巴蹭了蹭，道：“万一我是庄家呢？”

“呵！”何小兰哑然失笑，道：“这个可能性似乎更小，如果说真有庄家，那么这个庄家也应该是老天，只有老天爷才能决定旁人的命运，而你……显然没有这种能力。”

苏杰靠在椅子上，双脚搭着桌子道：“我没有能力决定别人的命运，但我却可以决定我自己的命运，所以，就算我不是庄家，但我却有一手好牌，你不看好，未见得我也不看好。”

“这是自信？还是……自负？”

“这是必然！”

何小兰撇撇嘴，摇头笑道：“看你思维正常，显然不像是傻子，那么除此之外，我只能说你是疯子了。”

苏杰仰着脑袋笑了笑，道：“疯一点也好，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和我一起疯一把？”

何小兰道：“我就怕最后的结局是你我自取灭亡！”

“你还怕死吗？”苏杰斜了何小兰一眼，又道：“也就只有我才能给你这样的机会，所以我早就说过，你的答案在我身上，你想要的，也只有在我身上能找到。”

何小兰认真的点点头道：“虽然听起来感觉很不靠谱，但不得不说，你正好抓住了我的兴奋点，说真的，我很喜欢你的想法，因为在别人眼里，我就是一个疯子。”

苏杰没再说话，只是和何小兰相视一笑。

……

中午，苏杰坐车来到燕大东边的一家饭店。

饭店装修不错，恰好正是饭点，吃饭的人也不少。

苏杰前头先进了门，后面则跟着粱彪和何小兰。昨天那一仗，苏杰在南海港也算出了名，就算是这饭馆当中，便有不少人将其认了出来。

看着苏杰拾阶而上，直径去了二楼，一楼大厅里认出苏杰的人立刻低头私语起来。

讲的无非是昨天的种种，还有就是猜测苏杰的身份。有几个恰好是燕大的学生，打听中得知苏杰是自己校友后，愈发感觉好奇，都是将其当做一段传奇来闲谈。

“一个人来的？”苏杰来到二楼最里面的一个包间，推门进去，只见霍东坐在靠窗的位子上，独身一人，并没有带小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