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看了一眼雯雯,脸一红,嘿嘿笑道:“那我是做梦,就是左书记说了,那边也不会答应,不过还是谢谢你小妹妹。”
左穷看这个保安十分腼腆地看着雯雯,道:“呵呵,行,有机会我会跟他们提议一下,不过好像保安的工资应该是归保安公司管,好了,我们进去了。”说完,左穷直奔停车场开过去。
左穷和雯雯上楼以后,雯雯又沉静了下来,对左穷说了句:“哥哥,我进屋换衣服。”便进了自己的房间。
左穷坐到客厅的沙发上,点了一根烟,看一眼窗外,一切还是老样子,隔着窗户,透过忽明忽暗的灯光,每一个家庭都有自己的故事,在左穷的生活里,在这个并不属于自己,自己却住了好些时间的房子里,左穷觉得自己像一个囚徒,以前回到家那种既温暖又踏实的感觉不知道什么时候似乎悄然溜走了。
雯雯洗完澡换完衣服以后,来到客厅的沙发上蜷着腿坐下,拿着一套修指甲的东西坐在那安静地修着自己的指甲,现在这个季节屋子里已经慢慢变得很冷,雯雯穿着长袖的睡裙,露着光洁的脚丫和小半截腿,左穷道:“丫头,天凉了,多穿点,别冻着了。”雯雯缩了一下自己的腿,道:“一点都不冷,我刚洗完澡,哥哥,你也去洗个澡吧,然后等头发干了就早点睡觉,我一会给你热一杯牛奶,晚上肯定能睡得很舒服。”说完,雯雯低下头继续修着自己指甲。
左穷看着雯雯在那修指甲,愣了一会神,扫了一眼茶几,这才发现茶几上还放着一瓶指甲油,左穷皱着眉头问:“丫头,你们学校让涂指甲油吗?”
雯雯看看左穷,说:“没关系,这是透明的,看起来亮晶晶的,很好看啊,我们班上的女同学有好多都涂的。”
左穷顿了一下,说:“这不太好吧,你们现在的任务是学习,不能整这些东西,浪费精力不说,那个东西对指甲也有害。”
雯雯听左穷这么一说,看看左穷,道:“哥哥,以前我也涂过的,你也没说什么啊?再说,这个东西不至于影响学习吧。”
左穷看了雯雯一眼,讪讪笑笑道:“我也没别的意思,指甲涂涂好像也挺漂亮的哈,只是,嘿嘿……丫头,现在功课紧张吗?用不用帮你报个补习班什么的?”
雯雯皱着鼻子,道:“不用报补习班,现在的功课很简单,要是上学学习,放学也学习,我就变成书呆子了,你放心吧,我不会因为别的事情耽误学习的,我还要考大学呢。”
看雯雯对学习这么自信,左穷笑道:“丫头,我以前还真没问过你,你打算以后考什么大学啊?是考艺术类大学还是什么?”
雯雯琢磨了一会,说:“嗯,现在也不好说呀,在美术学院里能学什么东西,搞艺术也得靠天分,这是白姐姐跟我说的,再说,画画虽然也很有意思,但是……”
雯雯说到这里,看了左穷一眼,见左穷正等着她往下说,于是笑了一下道:“我打算考政法大学,哥哥,你看怎么样?”
雯雯说完,左穷就睁大了眼睛,左穷从来没听雯雯说过对法律什么的话题感兴趣,左穷有些纳闷地看看雯雯,说:“政法大学?你什么时候对法律感兴趣了?”
雯雯咯咯笑道:“哥哥,看你的样子好像很惊讶,我是觉得以后要是能当个律师或者法官也挺好啊,比当个画家强吧?”雯雯一边说着关于自己理想的事情,一边在那涂抹自己指甲看起来有点搞笑。
左穷摇头笑着说:“一边涂指甲油一边谈自己的人生理想,这样的女律师和女法官我还没怎么见过,嘿嘿。”
雯雯低头想了想,抗议道:“哥哥,你这是偏见,女律师和女法官难道非要戴着厚厚的眼镜,穿得非常严肃啊,我要当新时代的女律师,或者女法官,怎么讲来着,对了,建设法制社会,平安社会和公平公正的社会,不就是哥哥你的任务嘛,而当妹妹的怎么能落后呢,我要把那些违法犯罪的统统枪毙!”雯雯把涂好的亮晶晶的指甲摆出手枪的形状,眯起一只眼镜,样子很俏皮。
左穷这才明白雯雯为什么将来想上政法大学,便忍不住哈哈大笑着说:“行!真有你的,你这理想比我们党还要高远,公平公正的法制社会就是枪毙人啊?很好,哥哥大力支持,哪天等着咱们的美女律师或者美女法官横空出世。”
雯雯停下了手里忙活的事情,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看左穷,说:“哥哥,你喜欢我选择政法大学吗?你觉得女孩子做什么职业好啊?其实我也不知道做什么好了,要不像哥哥一样学文史?以后做一个学者!”
“学者?哈哈,你看你哥像嘛!”左穷哈哈大笑起来。
雯雯也笑了,道:“我看着也不像!”
左穷想了想,说:“无所谓,只要你自己喜欢、感兴趣就行,好了,丫头,我去洗个澡,你早点睡。”
雯雯似乎正在琢磨左穷的话,等左穷走到卫生间门口,雯雯才说:“哦,知道了。”
左穷洗完澡出来,发现客厅的灯已经关了,左穷看一眼雯雯的房门,发现雯雯的房门也是关着的,左穷也没在意,以为雯雯回屋睡觉了,便径直进了自己的房间,左穷刚把卧室的门打开,就愕了一下,雯雯正坐在自己的电脑旁看网页。
这时,雯雯扭头对左穷笑笑说:“哥哥,你洗完澡了?喝杯牛奶吧,我刚热的。”说完,雯雯又继续玩起了电脑。
左穷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下,坐到床上,看了一眼电脑屏幕,雯雯正在看一些娱乐新闻,左穷把桌子上的热牛奶拿在手里,喝了一口,清了清嗓子,说:“丫头,怎么还不睡觉啊?有话跟我说?”
雯雯顿了一下,说:“没事啊,我的电脑正在下东西,很慢,所以我就过来上会网,哥哥,你现在就睡觉啊?”
左穷看看雯雯黯然的目光,赶紧说:“不睡,你玩吧,我看会书,对了,你不喝吗?”左穷举起手中的牛奶杯。
雯雯又展露出了笑容,坐到左穷的身边,拿过左穷手中的玻璃杯喝了一口牛奶,说:“哥哥,其实我是觉得我那个屋里太冷了,现在还没通暖气,被窝里跟冰窖似的。”雯雯双手抱着玻璃杯。
左穷说:“那就把空调打开,等屋里暖和了再关上。”
雯雯说:“空调一开屋里特别干,干得难受,额?你在看什么书啊?”
左穷都不知道自己拎出的这本书是什么,现在,雯雯一在自己身边,左穷就有种很慌乱的感觉,左穷把手里的书翻过来,看一眼,才发现自己拿出来的居然是一本清末的艳情小说,赶紧合上放回书架的最高处,然后有些尴尬地说:“这书不好看,我换一本。”
雯雯似乎是看到了书名,却不知道书里的内容,说:“不是武侠小说啊?我还以为是武侠小说呢,对了,哥哥,还没问你,最近你那边还顺利吗?我看你最近这么忙,是不是现在做领导的很辛苦啊?”
左穷从书架里抽出一本书,笑道:“是啊,最近比较忙,等过一段就好了,丫头,以后我要是不能按时回家你就自己做点吃了,不用等我了,还有,现在天黑得早,不是很安全,你放学尽量就回家别到处跑。”
雯雯心不在焉地点点头,把玻璃杯放到床头柜上,然后看着已经仰躺在床上的左穷,笑了笑,然后把脚伸到被子里,说:“唉,又快到秋天了,然后就是冬天……”
“冬天然后就是春天,呵呵……”
左穷看看穿着单薄睡裙的雯雯,掀开床上的被子,说:“怎么不多穿点,来,盖上点被子,丫头,我看你有话要对我说啊,到底什么事?”
雯雯笑嘻嘻地拉着左穷的胳膊,小声地说:“哥哥,真的没事,我就是想跟你多呆一会,这几天都见不到你的影子。”
左穷愣了一下,眼神复杂地看着雯雯,摸摸雯雯挽住自己胳膊的手,说:“这手这么凉?要不我去把你屋的空调打开,等屋子暖和你在回屋?”说完,左穷给雯雯盖好被子,打算去雯雯的屋里开空调。
雯雯把被子往身上一盖,道:“不用,哥哥这屋很暖和,我呆一会就回屋了。”说完,雯雯看看左穷,笑道:“哥哥,你看书吧,不用管我。”
“真没事啊?没事我就看书了?”左穷看了一下电脑,又看了看雯雯,只见雯雯坐在自己身边,无所事事地搓着手,乌黑发亮的长发柔顺地披在雯雯柔软的睡衣上,一股少女身上特有的幽香一阵一阵像左穷的鼻子里钻了进来,使左穷的头脑一阵晕眩。
“你看你的,我暖和一会,一会睡,嘻嘻!”雯雯粉嫩的脸上红红的,似乎散发着异样的光泽,目光如水地盯着左穷,眼睛里全是笑意。
左穷笑了一下,然后赶紧低头把手中的书翻了翻,左穷从书架上拿下来的是一本名为《垮掉的一代》的书,介绍的是美国六十年代活跃在美国文坛的一股文学思潮和流派及其代表人物,垮掉的一代是活跃在美国20世纪60年代70年代的一个著名的文学流派,其代表人物诗人金斯堡和他的代表作《嚎叫》以及克鲁亚克和其代表作长篇小说《在路上》都非常有名,这个流派的一伙人在当时的美国出名还不是因为他们的作品,而是他们出格的行为,他们吸毒、搞同性恋、自虐、迷恋东方的迷幻术,在通往无穷无尽的远方的铁轨上修炼。他们肆意放纵,心灵荒芜,有时也如孩童一般单纯脆弱。
反应的正是二战和越战时期美国年轻一代心灵的危机,他们为了寻找自我和心灵的救赎,走上了迷茫而痛苦的不归之路。这一时期,也是美国性解放运动如火如荼的时期,许多青年心灵空虚为了发泄甚至在大街上**。
左穷刚刚翻开书,没看几行字,左穷突然就感觉自己的小腿上一凉,然后马上发现是雯雯的脚正放在左穷的小腿上,左穷抬起头看着雯雯说:“丫头,脚这么凉啊?”
雯雯“嗯”了一声,俏皮地对左穷笑着说:“一会就好了,你的脚这么暖和啊?借点温暖啊,嘻嘻,不会冻着你吧。”
看着雯雯开心快乐的样子,左穷心里一动,侧了一下身子,把身体面向雯雯的方向转了转,说:“把你的脚放在我腿上,一会就暖和了。”
左穷说完,雯雯就把两只凉凉的滑腻的小脚抵在左穷的小腿上,笑着说:“凉不凉?”
左穷说:“不凉。”这时,左穷的身上越来越燥热,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些发烫,雯雯凉凉的脚贴在自己的腿上,让左穷感觉很舒服。
雯雯见左穷说“不凉”,又把脚往上移,放在左穷的大腿上,笑道:“这里热,现在感觉凉不?”
雯雯的脚在被窝里在左穷的腿上上移的时候,左穷的感觉就如同一股凉爽的风在被子里吹着,这倒让左穷那颗燥热的心冷静了不少。
左穷有些不太自然地笑道:“不凉,很舒服。”说完又低下头努力集中精神看书。
雯雯对左穷不自然浑然不觉,过了一会,雯雯伸过头,看着左穷看的书问:“什么书啊?这两个长着大胡子的男人怎么光着搂在一起啊?”
左穷赶紧看了一眼插图,原来这页上正好有一张金斯堡和一个同性恋情人搂在一起的照片,马上把书合起来,尴尬地说:“他们是同性恋。”说完感觉有些不对劲,又补充了一句:“这书是介绍几位美国上个世纪著名的诗人和作家的书。怎么样?你还觉得冷吗?”左穷这时候已经感觉到雯雯的脚暖和了许多,左穷已经觉得自己有些心神不宁了。
雯雯没有留意左穷问她冷不冷的话,而是有些吃惊地看着左穷说:“作家也这样啊?不可思议。”
看着雯雯无所事事却兴趣盎然东问西问的样子,心思单钝地瞪着眼睛,黑漆漆的眼睛亮亮的,无比的可爱迷人,左穷的心跳了一下,然后又感觉雯雯的脚在自己的大腿上越来越热,热得左穷很不安。
左穷望着雯雯,有些嗫嚅地道:“人本来就是奇怪的动物。”
雯雯看着左穷,笑了一下说:“是挺奇怪的,两个男人,还长着大胡子,看起来怪怪的。”
左穷不知道跟雯雯谈论同性恋是不是合适,反正觉得此刻谈论这个话题有些别扭,于是问:“丫头,脚好像暖和点了?!”
雯雯“嗯”了一声:“现在暖和多了。”然后又接着问:“你说这个大胡子是同性恋,还是个诗人啊,他写的什么诗啊?我看他好像叫金斯堡?”
左穷尴尬地笑了一下道:“你的眼睛还挺尖的,名字都看见了,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的美国人干什么都不奇怪,正常的倒奇怪了,就像我们的文化大革命,人都跟疯子一样。这个叫金斯堡的是写诗歌的,有一本诗集叫《嚎叫》,还有一个叫克鲁亚克的写了个叫《在路上》小说都很有名。”
雯雯兴奋地说:“这两本书咱家都有啊,什么时候看看。一伙挺奇怪的人。”
看着雯雯的样子,左穷笑了起来,道:“你还挺好奇的,你有时间就了解了解,每一个时代的人都有每一个时代人特定的时代环境和心理背景,现在的美国人早已经回归注重家庭等传绕的积极的主流价值观,跟那个时候的放荡早就不是一回事了。”
雯雯的眼睛忽闪了几下,问:“为什么那时候他们那样放纵而后来变好了啊?”
左穷说:“因为上个世纪前几十年都是在打仗,人们的信仰都破灭了,心灵空虚导致的。”
雯雯道:“是不是大家在打仗的时候受到了伤害,然后心里难受开始发泄?”
左穷哈哈大笑道:“哈哈,差不多,真聪明。”说着,左穷开心地捏了一下雯雯的鼻子。
雯雯的脸一红,本能地躲了一下,身子一扭,被子里的脚不由自主地滑到了左穷的两腿之间,正好抵在左穷的小弟弟上。
雯雯巧笑嫣然的笑容和小鸟依人娇声细语的情态本来早就让左穷开始心猿意马,这时雯雯已经发热的光滑的小脚一接触到左穷的那里,马上就在左穷的腹部刮起了一股温热的风,这股风迅速吹过左穷的全身,小弟弟迅速硬了起来。
左穷的身体一下子僵硬了起来,看了雯雯一样,觉得应该说的什么叉开话题,却突然一个词也说不出来。
雯雯这时候也是满脸通红娇羞无限地迅速看了左穷一眼,被子里的脚赶紧缩了回来,然后害羞地靠在左穷的怀里。
左穷搂着雯雯的头,尴尬得不得了,心里波澜起伏着,想把雯雯推开,又怕雯雯感觉不好,于是,只有任身体僵硬地伸在那里,机械地搂着雯雯,说不出话来。
就在左穷六神无主,不知道说什么好的时候,雯雯却抬起头来,脸红红地看着左穷说:“你继续看书吧。”说完,又把头埋在左穷的怀里,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闭着眼睛不说话,脸上好像还有些笑意,看起来就像一个在父亲怀里撒娇的女儿。
轻雯雯这一提醒,左穷倒好像是从一个尴尬的状态里解放出来,赶紧拿起书,尽力稳住心神,努力一行一行地把书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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