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力的性格是天生的武者，他喜欢战斗，享受战斗，将战斗当做一件比自己生命更加崇高的事情，他丝毫不认为自己对欧阳舒说的话有丝毫刻薄，他只是在阐述一个他所认可的事实。

“你。。。你欺人太甚！”欧阳舒的双目之中怒火中烧，对着牛力咬牙说道！在这一刻，他身周的虚空忽然微微摇晃了起来，一种强大的法力波动从他身上散发出来，法戒境的威压开始弥漫在他的周围，他很想抛弃一切冲上去与牛力大战一场，将对方重重的踩在脚下，但是他不敢，他身上的法力不断涌动但是却始终不敢真正爆发。

因为他怕，因为眼前的牛力是心动境的强者！

“我欺人太甚又如何？”感受到欧阳舒身上涌动着的法力，牛力却没有丝毫在意，依然语气平淡的说道“你敢与我一战吗？”

你敢与我一战吗？简简单单七个字却让这一刻的欧阳舒感到无比的绝望，甚至连他身上涌动着的法力也在这一刻陡然消散！“你敢与我一战吗”这七个字好似魔障一般在他的脑海之中轰轰作响，将他那高高在上的自尊狠狠的碾成了粉末！

他很想大声应战以此来洗刷自身所受到的屈辱，但是他不敢，他真的不敢，因为他了解牛力对战斗这件事的执着与崇敬，正因为了解，所以他不敢！他很清楚自己若是应战将会面临怎样的后果，他会得到牛力一句不痛不痒的称赞以及对方一个略带赞赏的眼神，而后在他的拳下死去！

他不会怀疑自己的这种猜测，因为牛力一旦出手必将全力以赴，哪怕牛力如以往那般将自己的境界压制在辟谷五重天与他交手，可是他又如何去胜，又怎么去胜？

所以他终究还是不敢，抿着嘴，咬着牙，像个被坏人抢了玩具的小孩一般死死的盯着牛力的脸沉默，他只能沉默。

“你不敢。”看着欧阳舒的沉默，牛力的表情冰冷了下来，双目之中的嘲讽之色愈加浓烈，缓缓开口说道。

“若是同阶一战，我施展万古神殇未必就没有一战之力！”牛力的三个字重重的在欧阳舒的耳边炸响使得他的表情猛的一僵，而后他好似受到了某种刺激一般突然开口说道，似乎在做着最后的挣扎，想要以此来挽回将要彻底粉碎的尊严。

“可是你终究不敢。”牛力摇了摇头，看着一脸苦涩之意的欧阳舒说道“我收回我之前的话，你并非是法戒境强者的耻辱。”随后，牛力顿了顿，有些厌恶的说道“你是所有修行者的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