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勒志得意满的回到襄国后,也就放弃了以往因担心受到夹击而与并州刘琨等虚与委蛇、藏头露尾、心谨慎的低调做派,开始了大张旗鼓的高调祝捷,大肆的封赏麾下的将佐,并向平阳伪汉庭送去了报捷表章。石勒这样的做派仍逃不出现在越来越得到其信任的王宾的手笔,其目的无疑是在为石勒造势,借以提高石勒的声望和内部凝聚力。
而得到石勒已攻取幽州的报捷奏章的后汉帝刘聪则又加封了石勒一个不伦不类、不知所云的官衔:大都督兼骠骑大将军、东单于。也不知道这都是封的什么狗屁官儿?不按军阶和权限的大都督和骠骑大将军并列?还汉胡官职混杂的封了个‘东单于’?东施效颦的怎么学也不像!还是未进化干净!
当然,现在最郁闷的还属江河日下的刘坤了!不仅原本信心高涨的约请鲜卑部酋猗卢联合石勒共同攻击伪后汉的请求得到猗卢‘内部不稳,难以相助’的答复后如一盆冷水浇头,而且接着就得到了石勒已斩杀王浚、轻取幽州的消息;使刘琨随即反应过来自己是上了石勒的大当!气愤、无奈之余也只能是苍凉的慨叹:上天待刘琨何其不公?让其一腔的豪情壮志付之东流!其实,最值得同情的就是刘琨了!其一生挣扎在与胡蛮抗争的最前沿,竭尽心力的想要‘驱逐鞑虏、光复河山’;但得到的却是一败再败的不断受挫,甚至连所有的亲眷、亲生骨肉也都被胡蛮杀戮殆尽;使其成为了真正的‘孤家寡人’的同时还壮志难酬。这是一个汉民族脊梁的多大悲哀呀!
而此时已经率军凯旋的我除了心悬孙纬的安危以外,也正为繁庸的事物所羁绊,忙得昏天黑地的难辨日月。由于离开临淄过久,虽然青州有祖逖这个施政大才主理,但我毕竟现在已经是数州军政的名义掌控者,而此时又是乱局纷纭的烽烟四起的年代,一些需要我‘一锤定音’的事还是多如牛毛、并急等我立下决断。这也使我慨叹自己不是一般的背运!刚刚年及弱冠就要背负起拯救天下大局的责任,这样下去还不把本就心性懒散的我脊椎压弯哪?
不过,也有令人感到高兴的事。淮泗之地的乱贼肆虐由于比原历史多出了王赞这支铁骑的加入,一下子把嚣张得不可一世的大贼头杜曾几乎打回了原形,最后仅率着有限的不多贼众狼狈的逃回了石城,想再次的啸聚起一定的规模则要有待时日了;而其还能不能再起,则要看我有没有暇把其连根拔除。
前文曾提到那位长安朝廷委任的都督荆、梁、益、宁四州诸军事的安南将军第五猗初临荆州时曾入据了襄阳。但其毕竟来到荆州是‘孤家寡人’一个,既无兵也无将;因而最后也只好出任了杜曾的守户之犬,在任由杜曾把襄阳劫掠个够本之后,也就放弃了不好防守的襄阳,跟随杜曾的匪部一起迁居了杜曾的老巢石城。故而,后来荀藩才又委任了石览出任襄阳太守;并委任自己的族侄原襄城太守荀崧出任都督荆州、江北诸军事,驻节宛城。不过,这时也确实是各自为政的年代。这不?荆州加上江东委任的陶侃又出现了两个刺史。
当王赞率数千铁骑从任城国出发,披星戴月的赶到宛城时,襄阳太守石览此时也会合了浔阳太守周访之子周抚统军赶到了宛城,两军分进合击,再加上城中的荀崧也适时的出城策应,一战即击溃了围城的杜曾贼众,把杜曾的的群贼杀得慌不择路的四散奔逃,也就是杜曾本人腿儿快才逃之夭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