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雄神情凝重的着,接着又仿佛是在自言自语的喃喃到:“不对、不对、还是不对!此等的年少、此等的威仪!实非常人所能具有;亦非尚未出仕者所能养成的。如果是江东的人物,也只有王氏兄弟(王敦、王导)、或是那个什么陶侃所应具有的。可是,这几个人都已经四十几岁了?难道江东又出现了什么出类拔萃的人杰?不对、不对!但那个苟安不是在同石勒争夺幽、并二州吗?如果是他,他又怎么可能脱出身来孤身犯险的来到平阳哪?难道是。哎呀!大有可能啊!”喃喃自语的叨咕着,苻雄自己已经惊呼出声。
然而,苻雄如数家珍一样的对中原人物的了解,同样也令姚戈仲惊诧异常。凝神静听间,心里也在暗自的念叨:这叔侄二人的企图也非浅哪!肯定也不乏要趁着中原的乱局,来分一杯羹的野心哪!将心比心,诡秘的姚戈仲同样也是贪心不!
伴随着苻雄的惊呼,苻健忙不迭的问到:“叔父之意是?”苻雄重重的了苍首:“老朽可以肯定!如果真是苟安其人,那他就一定是为被掳的长安皇帝而来的!”
这时,姚戈仲好像下了什么决心似的一咬牙插言到:“无论此人是谁?暂时毕竟与我等羌人无太大的关系。某已看出,贵叔侄亦乃是我等羌人的不世豪杰!而贵叔侄此来平阳,可能亦与某的目的相同,就是想来查探一下平阳的所谓‘大汉’能否还有太大的成就。不知某得确否?如果确乃如某所言,我等何妨联手开创出一片大好的基业?”
还没等老谋深算苻雄答话,以往一向惟苻雄马首是瞻的苻健已经抢先高声的笑道:“英雄所见略同!老兄之言这是某心中所思也!我等当结为兄弟之盟,一同纵滦原!叔父以为可行否?”与姚戈仲‘狗打连环’感觉‘臭味相投’的苻健放出‘豪言壮语’后,还是转首问向了他的‘智囊’苻雄。
苻雄赞许的着头:“是呀!是呀!姚大头人此行肯定也已经看出,匈奴人的所谓‘大汉’实际上已经糜烂到了极!现今把持‘大汉’朝政的乃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奸佞人靳准,‘大汉’之亡不远矣!不过。”符合着苻健着,苻雄不由自主的又绕回了原来的话题:“就是由于看出‘大汉’已经快要‘寿终正寝’了!老朽才对天下的大局颇为关心,也对青州那个强力人物十分的注意!我等现在如果要除去‘此人’,只会便宜了别人;而‘此人’如能和我等联手来个东西对进,那么,大好的中原花花世界对我等来已不是奢望矣!呵、呵!”
“对、对!叔父得对呀!可是,此人今天对我等却拒之于千里之外。不知可如何是好啊?”苻健兴奋得溢于言表的连‘对’的同时,又有些神色黯然。“嘿、嘿!”苻雄奸笑了两声老脸上一副莫测高深的模样:“现在分析下来,老朽更加确定必是此人矣!其此行的目的事关重大!其安能不万分的心?其人也颇为诡诈!竟然以‘楚狂人’相惑老朽?大头人莫急!我等再稍待几日,其人很可能会自己找上门来。其不也曾对老朽言‘找到我等轻而易举’吗?嘿、嘿!”苻雄发出的一连串的奸笑声,令闻者不由得生出毛骨悚然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