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总感觉,自己好像被当傻瓜耍了。
“召唤英灵,其实并没有那么复杂,只要有足够的魔力,英灵也愿意回应,在哪里都行。”
琦礼总算明白了,自己确实被当傻瓜耍了。而那个把自己当傻瓜地,并不止是眼前的女人,还有那些构建圣杯地魔术师。不可思议的是,知道了真相,琦礼却一点也不觉得气愤。
是因为本该如此吗?也是,魔术师这种自私的生物,本来就谎话连篇。
还是因为,受骗的不知自己一个人?那些英灵因“想要圣杯,就来参加圣杯战争”这个冠冕堂皇的借口所骗,而被魔术师愚弄役使。那些外来魔术师也是,在什么都知道的情况下,就被当做了仪式用的活祭品。
虽然还有些不解的地方,比如说圣杯是如何选择mer,赋予令咒,什么通向根源的道路等等……不过,那些东西拆穿了,依旧是魔术师的谎言吧!
说实话,这真是幼稚的骗局。只要具有降灵临常识的人,就能拆穿。然而,大家为什么一直没有去拆穿,不愿意去拆穿呢?是因为“愿望”吗?
过去漫长的圣杯战争中,不可能没有人发现圣杯的真面目。即使如此,他们还是将计就计,这种愿望机的吸引力真的就这么大吗?或者说,作为如此行动的原动力,那种被称之为愿望的东西,真的就这么神奇?
而此时,琦礼还是有一个疑问,这种对言峰琦礼没有任何意义的愿望机,为什么会选择自己呢?不知第多少次,琦礼抚起袖子,定定凝视着自己手背上三道鲜红的圣痕。
看到琦礼的神情,女人再次出声说话了:“没有必要失望。地确,过去的圣杯不过是个装魔力的大锅,是个推动打孔机的发动机而已。不过,现在地圣杯。已经不同了。”
“这回,又是什么意思?”
放下衣袖。琦礼再次把目光转向这个女人。他很期待,这个女人还能让言峰琦礼这个男人,惊讶到何种地步?
“没有这么着急必要,那种东西。对你来说,是活生生的神吧!”
女人说着,再次笑了起来,那是略带邪气地诡异微笑。
虽然是第一次见到这种笑容,言峰琦礼却能明白,这充满魔性的笑容。已经深深刻在了这女人的本能之中。
“觉悟吧,言峰琦礼,世界是残酷的,不想做,就去做吧!”(施虐者,受虐者。)
说出了这句话,女人嘴角地魔性微笑更加浓郁了。甚至让言峰琦礼这个空虚的男人,也兴起些许惊艳的感觉。没有错的。这是引诱人堕落的恶魔微笑。不知道为何。言峰琦礼突然觉得这个女人有点像……不,简直就是圣经中记述的堕落根源----初始之蛇。地狱里地禁忌之王!
“你到底是谁?”
最后,琦礼忍不住发问了。这种彻头彻尾的大恶魔。绝对不是那个因为责任,而不得善终的亚瑟王。
“谁知道,也许是只半吊子的魔王吧!”
留下这句话,这个修长的背影穿过破碎地门扉,走向了夜空中那轮空虚的圆月。门外,最强的英灵,黄金ervn,不知什么时候伫立在那里。
黄金从者赤红双瞳闪烁着危险的光芒,嘴角挂着一丝狰狞而霸道地微笑:“杂种,好大地胆子,竟然敢对王庭院里的家畜下手。”
“别那么小气,只不过是闲地无聊,顺便帮你调教一下家犬而已……”
女人说着,径直与黄金ervn交错而过,头也不回,就这么挥挥手,打着瞌睡喃喃道:“抱歉,突然想睡觉,不陪你夜游了!”
“哼,算了,今夜本王心情好,就再放杂种你一马!”
虽然是这么说着,与之正面相对的琦礼,却发现这位英雄王嘴角地狞笑,更加残酷了。
继那个恶魔女人之后,黄金ervn深深看了琦礼一眼后,也化为灵体消失了。此时,琦礼才低下身来治疗父亲的伤势。还好,没有那么严重,只是有些轻微的出血而已。
“in知道了圣杯的真相,你还有追寻圣杯的意愿吗?”
就这样,琦礼一边为父亲治疗,一边想着空空如也的教堂问道。
“是的……”
“是的……”
“是的……”
鬼泣般的“呜呜”风声中,响起了数百,数千,抑或更多的个回应声。这些声音,有老,有幼,有男,有女……
“是吗?”
老实说,琦礼并不能理解这种执念,这也是“愿望”吗?
片刻后,在琦礼优秀的治愈魔术下,老神父缓缓睁开了眼。一清醒过来,老神父就赶忙查看手臂上的令咒,一看到那空空如也的苍老手臂,忍不住惊呼出声:“琦礼,你看到那个罪人了吗?”
“没有,我来到这里的时候,对方已经逃走了。”
连琦礼也惊讶的是,他甚至连思考都省略了,脱口就冒出了一句谎言。
“这回事情麻烦了,得赶快联系本部。”
老神父也没有丝毫怀疑儿子的意思,急匆匆站起身来,蹒跚着走向电话机。
眺望着父亲充满信任的背影,言峰琦礼第一次知道,撒谎原来是如此容易。于此同时,琦礼的内心,一种陌生的感情一闪而过。这种陌生的感情,到底是什么?为什么这种玩弄父亲的信任,而产生的感情,非但不讨厌,而且……
情不自禁,琦礼脑海里,浮现出了那个恶魔女人诱人堕落的笑容,回荡起那句大逆不道亵渎之言:“世界是残酷的,不想做,就去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