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玦将手电筒递给宋榆。自己将恋恋抱紧,连续给恋恋吸了两次血,她自己也觉得有些头晕目眩了,要不是绿芽还在维持着她体内灵力的运转。唐玦现在都已经昏昏欲睡了。
宋榆拿着手电筒朝里面四处照了照,光线一闪一闪的,飞快划过,唐玦被晃得有些头晕,说道:“你别乱晃啊!看得人眼花!”
宋榆大喇喇地跳进去:“快进来,糖糖。这里好像又换了个场景。”
“啊?什么叫换了个场景?”唐玦对她的说话方式有点反应不过来。
“你来看看不就知道了!”宋榆不由分说将唐玦拉了进去,用手电筒照着,这次倒是没有乱晃,这里地方还是一个大的祭台,祭台上面一个墓碑,这个跟刚才都是一样的,但是墓碑后面并不是像刚才那个祭台一样空的,下面可以打开通往地下室。这个墓碑后面有一只大鼎,是一只青铜鼎,有一人多高,十分庞大。
唐玦顿时明白了,宋榆所说的换场景了是什么意思,这里不再是原来那个祭台了。
宋榆跳起来往大鼎里面看,这不看不要紧,一看之下,顿时吓得两眼一翻、双腿一软,瘫坐在了地上。
唐玦诧异地看了她一眼:“怎么了?”
“里,里,里面……”宋榆连吞口水,话都说不利索了。
唐玦叹了口气,心道还是自己看吧。她现在身高一米六五,但是这只大鼎的高度足有一米八以外,就算是南宫熠在这里,恐怕也要踮起脚才能看见,于是从宋榆手上拿过手电筒,脚尖在地上轻轻一点,整个人窜起来两米来高,外大鼎中看去,乍然一眼看见,自己也是吓得心中砰砰跳,但是过了一会儿想明白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之后,便不那么害怕了,心中反而升起一股悲悯之情。
宋榆见她并没有什么异样,稳稳站在了地上,不禁诧异道:“你,你都不害怕吗?”
唐玦摇摇头:“没什么好怕的,只是一个连体儿,并不可怕。但是就因为他是连体儿就被认为是妖孽不祥之物,而被人放入这大鼎之中祭祀,实在是太残忍了。”
刚才灯光雪亮,唐玦第一眼看见两个脑袋并排长在一个身体上,并且四只眼睛瞪得老大,里面黑洞洞的,瞪视着她,确实是吓了老大一跳,但是随便她便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了。
宋榆见她这样坦然,胆子不由大了几分,问:“你怎么知道他被视为不祥之物?”
唐玦怎么不知道?她以前不过是脸上生了个寄胎,就被人当做妖怪,只有师父不嫌弃她,将她捡了回来,如珍似宝地宝贝着。她出生在一个人人平等、文明开化的时代尚且如此,现在大鼎里这个人既然生了两个脑袋,并排长在一个肩膀上,怎么能不被人视为妖邪?
想到这里,她心中不禁悲叹了一声,这个人真是可怜……
看他的样子,像是被人放在这大鼎里面活活烫死的,这样想着,心中不由一恸。(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