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陆蝶祁却不知道,就在她刚刚环视四周的时候,半空中的云海楼却是忽然隐秘地露出一股邪异的笑容,眼中的暴戾之色更加浓重了。
在鲜血的刺激下,云海楼的魔化似乎更重了!
“锵!”
云海楼轰杀两人之后,身形尚未移动,腰间长剑已是先一步飞出,发出一声唳啸,随即便是一道血棕色的剑光闪过,掌握着巽卦暴风之力的执法旗队员紧跟着被寒星剑穿胸而过。
而就在寒星剑脱鞘而出的同时,云海楼的身体却是陡然一动,瞬间就出现掌握着震卦奔雷之力那人的身后,随即右手屈指成爪,拿住那人的后颈脊椎。
赫然便是源自第二道黑影的云鹤鬼头手!
“啊!”
一声惨叫响起,被云海楼拿住后颈的那人忽然身体一软,直直地瘫倒在地上,已然是被云海楼捏碎了脊椎,若是没有神医搭救,从今以后恐怕只能卧在床榻之上了。
陆蝶祁的秀眉已经开始微微蹙起了,她是一个很少皱眉的人,可现在却是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头。
她越发觉得云海楼现在的状况有些不对劲了。
九州大地的武者修士们,几乎人人的手上都沾着无数人的鲜血,而那些越是强大的宗派世家所背负着的血债深仇也是越多。
世间从来强食弱,纵使有理也枉然!
杀人,在这个时代本就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更何况云海楼诛杀的都是些在秦王山隘道仗势欺人,手上沾满血腥与罪恶的的城狐社鼠。
可陆蝶祁却隐隐觉得云海楼并不是因为这些执法旗队员罪该万岁才下的杀手。
似乎仅仅是为了杀人,才杀的这些人而已!
“啊!”
又是一声惨叫陡然响起,把陆蝶祁从缠织交错的思绪中拉回了现实,她默然地望着云海楼的身影,此时此刻那七名执法旗队员已经全军覆没,非死即废!
“很好!很好!你敢杀我的手下,我要让你生不如死,连喂狗都是奢望!”
温兆阳的双眼都快要喷出火来,就在刚才他终于把身上的苍烟白火尽数扑灭,没想到这才过去几个呼吸的时间,云海楼竟然将他的手下一网打尽,无一幸免!
“嘿嘿!”
云海楼咧着嘴笑了笑,没有理会温兆阳的狠话,反而挑衅地冲着后者扬了扬下巴,看着温兆阳的眼神中,那股凶狠的暴戾之色更加地浓重。
“轰!”
两道身影同时冲向对方,猛烈地碰撞在一起,一道肉眼可见的劲风朝着四面八方奔涌而出,那辆商队的马车被劲风一刮,登时便四分五裂,车上的货物也未能幸免,便绞成一堆碎屑。
围观的人群纷纷运起各自的元气护体,霎时间,整个秦王山隘口尽是流转不停的青色流光,而那些功力稍弱的三易武者们,登时便犹如胸口受了重击一般,变得脸色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