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此时,水竹冲到了七色彩凤跟前,挥掌打向七色彩凤,七色彩凤见主人发怒,这才停了下来,但凤目依然盯视着被它啄倒在地的莫梨雪,看样子,随时都有可能再次发动攻击。
水竹用自己的身子,挡住莫梨雪,俯身查看她的伤势,手上的皮肉被啄掉大半,鲜血淋漓,莫梨雪已被吓得面色惨白,不住地瑟缩着,口中勿自胡乱地喊叫着:“不要,不要……”
“没事了,别怕。”水竹握住她在空中挥舞着的小手,心疼地安慰着。
莫梨雪终于回过神来,大大的眼睛瞪着水竹看了半天,才一下子扑到水竹的怀里,大声地哭起来:“水姐姐,我,我好怕。”小手紧紧地搂住水竹的粉颈,不肯松开。
水竹闻到了一种甜甜的奶香味,更觉得她是一个小女孩,心疼地抚摸着她的头,安抚道:“不用怕,没事了。”
莫梨雪在水竹的安抚下,渐渐地安静下来,但小手依然搂紧水竹的粉颈,不愿松开。
离无言走过来,拉过她的小手,安抚道:“好了,没事了。”水竹这才得以脱开她的桎梏,竟然感到有些微微的头晕。
“你没事么?”飘香雪细心地询问,一脸的关切。
“我没事。”水竹低声回答中,并用力地冲飘香雪笑了笑,以示证明。
莫梨雪此时已经恢复了神智,闻言歉疚地自责道:“都怪我不好,吓到了水姐姐。”
“我真的没事,可能是刚才被你搂得太紧了。”水竹帮她找着理由,不愿她太过自责。
莫梨雪羞涩地笑了,不好意思地道:“我,我是不是太没用了。”
众人都被她娇憨的样子逗笑了,莫梨雪忽然想到了什么,惊异地问:“咦,怎么没看见季姐姐?”
古天悲笑道:“你季姐姐买醋去了。”说完,笑呵呵的看着飘香雪,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
“醋,季姐姐喜欢吃醋吗?”莫梨雪更加惊异地问,小嘴张着,能塞进一个鸡蛋。
古天悲被他逗得哈哈大笑,莫梨雪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了什么,局促不安地看着众人,尤其看到飘香雪那冷如冰山的脸,更是怯怯地低下了头。
“好了,我给你上药吧。”离无言不忍见她尴尬,上前拉起她的手,柔声道。
莫梨雪被他拉着小手,羞红了脸,低下头,顺从地被他牵着走到一边,坐下上药。
这边水竹得出空来,开始安抚七色彩凤,但奇怪的是七色彩凤虽然在水竹的安抚下,渐渐眯起了眼睛,但它的翎毛却一直是竖着的,任凭水竹如何安慰,都不肯放下。
水竹无奈,只得坐到它的身边,不敢移动半步,生怕它会再次发狂,伤了人。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上,飘香雪第一个醒过来,他第一眼便是望向水竹,只见水竹倚在七色彩凤的身上,睡得正香,便没有叫她,独自出去采摘野果去了。
等他采完野果回来,众人都已醒了,但唯有水竹,还在倚着七色彩凤酣眠。
飘香雪悄悄走近水竹,轻轻地叫着:“水竹。”
水竹仍然酣眠如初,没有任何反应,飘香雪轻轻拍了拍水竹的香肩,再次低唤,却依然没有任何反应。这一来,飘香雪才意识到不对劲,大声呼唤道:“水竹。”水竹依然是有如熟睡,毫无反应。
飘香雪的呼声,将众人都引了过来。飘香雪伸手探试水竹的脉搏,发现竟与常人无异,但却是任他怎样呼唤,都未见醒来。飘香雪的心,瞬间沉入渊底。
“看来,水姑娘是中毒了。”离无言细心观察了片刻,皱眉道。
“中毒,为什么会中毒?”飘香雪觉得不可思议,因为自己一直与水竹在一起,并未发现有什么异常,那么水竹怎么会中毒呢?
“我看,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再找人为水姐姐医治吧。”莫梨雪小心地提着建议。
“也好,与其在这胡乱猜测,不如回去找名医医治。”离无言立即附和着,并探询地望向飘香雪。
飘香雪点头道:“好,我们这就离开。”
“等等,”古天悲忽然叫住了众人,指着七色彩凤道:“你们看,七色彩凤好像也中了毒。”
众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瞧去,果然发现,七色彩凤也在沉睡中,对众人的喧哗毫无反应。
飘香雪伸手抚了抚七色彩凤的颈项,果然和水竹一样毫无反应,这一来众人更加惊奇,不明白为什么水竹会和七色彩凤一样,同时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