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暮山的话,让沈水吉顿时目瞪口呆。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钟暮山忘记了吗?
于是,沈水吉接着说道:“钟老爷,难道您忘记了,当时我给你药水的时候,问您所要了莲花和那本制衡的书啊。”
而此时的钟暮山却是一脸的茫然。
“楚夫人,我当然记得,当初您问我要了莲花作为报酬,但是,至于那个制衡的那本书,您可是只字未提啊。”
“不可能,你真的给我了。”沈水吉顿时慌了神。
“没有啊,楚夫人,您是不是记错了。”钟暮山还是一脸的茫然。
而这个时候,吃惊的不仅仅是沈水吉,同样还有慕容映雪。
这个钟暮山,这究竟是在演那出戏啊?
而坐在一旁的钟夫人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楚夫人,好,既然你说我给你了那本制衡,那按照你的意思,就是说那本书现在不在我家,而在慕容映雪的家里?”钟暮山问道。
“当然,是我将书亲手给她的。”沈水吉好像看到了一丝的希望,然后说道。
“可是,如果我告诉你,那本书现在就安安静静地在我们的书房里,您会怎么想?”钟暮山问道。
“这怎么可能?”沈水吉惊讶地张大了嘴。
“好,钟慎,你去我的书房里,将那本书取出来,让楚夫人看一看。”
说完,钟慎就按照服父亲的意思,赶忙走到了自家的书房。
而就在这个时候,沈水吉却完全明白了钟暮山的意思。
钟暮山根本不是忘记了,之所以这样睁着眼睛说瞎话,就是因为想要给慕容映雪一个台阶下。
所以,无论说钟慎一会能不能取来那本书,在钟暮山的眼里,沈水吉都是无辜的。
想到了这里,沈水吉感到了一种从来没有过的绝望,那就是自己怎么突然之间失去了盟友,失去了亲信,甚至连盟友的仇人,都失去了。
而同样想不明白的,还有慕容映雪。
这个钟暮山,到底是要干什么。
就在所有的人都期待着有重要的事情要发生的时候,钟慎回来了。
“父亲,这就是你所要的书。”说完,钟慎将自己手中的书递给了钟暮山。
“楚夫人”,钟暮山客气地说道:“这就是您说的制衡,我们家是有这本书不假,但是,这本书从来没有到过别人的手里,也从来没有离开过我的书房。”
这个时候,看透了一切的沈水吉简直是心灰意冷。
她知道,就算是此刻她将所有的事情说的天花乱坠,就算自己想办法让所有的人都相信了自己所说的,但是只要有一个人不信,那就一点办法都没有,而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钟暮山自己。
“哈哈哈”沈水吉突然笑了起来,然后说道:“好,既然都这样了,那好,我无话可说。”
“楚夫人,这究竟是为了什么?”钟暮山问道。
“哼,钟老爷,您是什么样的身份,怎么要屈尊,和这样一个攀附老头子获取自己殊荣的人多费唇舌呢?要我说啊,这原因很简单,那就是这种人压根就是狗改不了吃屎,总是想着投机取巧,当然对莲花也早就没安好心,这样的人啊,我们实在是不需要和她多说什么了,直接赶出凌云山就行了。”
这个时候,在座的那些小门小户中,不知道是谁,突然说了这样的一句。
而正是这句话,字字是针,句句是刀,将沈水吉的自尊,伤害的体无完肤。
也就是这样的话,彻底将沈水吉的底线触动。
沈水吉恶狠狠地看着慕容映雪,自己一直以来所受到了所有的凌辱,自己未来复仇而改名换姓,甚至都做了易容术,但是,到头来,还是一无所获,不但没有得到任何自己应该得到的,反而让这个自己曾经的仇人,这个将自己害的如此地步的人,仍让逍遥法外,而自己还无情地遭到了所有的人的羞辱,所以,沈水吉曾经的所有的仇恨,今日的所有的屈辱,一瞬间都迸发了出来。
于是,接下来发生的一幕,谁都没有想到。
只见沈水吉突然一个健步,冲到了慕容映雪的身边,然后大声地叫道:“慕容映雪,你去死吧。”
而慕容映雪纵使有着绝世的武功,但是对于这样的突然袭击,还是猝不及防,于是,还没有等到他出手,自己就已经让沈水吉控制住了。
沈水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自己的袖子里掏出来了的一个小小的匕首。
这个匕首虽然不大,但是很是锋利,短短的刀刃上,闪着凌厉的寒光。
而那样寒冷的寒光,让那些离着很远的人都不寒而栗,仿佛那把刀子,就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之上。
“你”钟暮山也惊呆了,“楚夫人,您这是干什么?”
其实,惊呆的不仅仅是钟暮山,还有那些小门小户。
众所周知,这个沈水吉如今暴露了,生气也是应该的,
可是,大家都搞不明白,这个沈水吉生气的对象,为什么是慕容映雪。
那些小门小户本以为,沈水吉会情急之下对钟暮山下手,可是,那样的匕首,如今却放到了慕容映雪的脖子上,难道只是因为慕容映雪也像那些小门小户一样,背叛了沈水吉,但是,同样是背叛者,沈水吉对于那些小门小户都没有动手,甚至对于对她动了粗的吴汉都没有报复,而是偏偏盯着这个慕容映雪不放手。
这样的疑问,让大家在好奇的同时,也很是期待接下来,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看着沈水吉突然这样,慕容映雪也惊呆了,她低头看了看脖子上的尖锐的匕首,然后心里也多少有些担心。
毕竟,这个沈水吉,真的可能什么事情都干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