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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呜呼周郎 哀哉蒋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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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未让我等候过久,第二天上午,庞统便上门来兴师问罪,似笑非笑的望着我道:“子翼非君子所为,既知有落凤坡,何不当面坦言,反而先从旁相讥,后又到我主面前游说,统岂是冥顽不灵之人?”

我呵呵笑着,也不理他假愠的样子,道:“士元一心入蜀,我便直言,你可能听从?”

庞统撇撇嘴道:“如今纵是子翼告知我主,统依旧得以入川,只要我避开那不吉之地,刘璋又能奈我何?”

虽然我早有心理准备,但听他之言显然是说服了刘备和诸葛亮,这真下我真是无法可施了,难道还能绑架于他不成?

庞士元见我先是微微一惊,随后摇头叹息,竟冲我深施一礼,道::“子翼维护之心,关切之情,统自感激不尽,必铭刻肺腹,然统实乃随我主入川不二之选,焉能仅因一地名,置我主大业而不顾,惧而退却?子翼尽可放心,既知此事,我此行必谨慎而为。”

哎~,想想也是,对于荆襄重地,刘备显然更放心交给稳重的诸葛亮,相比庞统来说,孔明对孙曹的威慑力的确要更大一些,以刘备眼前的实力,若荆襄征战再起,纵是最后取胜,轻则也将是元气大伤,重则若讨伐西蜀受阻,必成无兵可援,进退两难的居面,何况还有那守襄阳重地的关羽,以他那脾气xing格,怎是刚到刘备麾下的庞统能驱使得动的?

无奈的接受了眼前的实事,我道:“士元之心既决,干也不再多言,只是刘璋手下有一大将,名为张任,智勇双全,实可称蜀中第一虎将也,士元不可不防。”

庞统见我如此称赞此人,点头牢记在心。

五天之后,建安十五年八月,刘备以黄忠为先锋,魏严为后军,带庞统、刘封、关平三人,起马步军五万进取西蜀。

数天之后,曹cao于许昌得知刘备入川的消息,直叹贾诩当ri之言不虚,却又知刘璋昏聩恐无力阻挡,若真让刘备得了西蜀险峻之地,ri后岂不更难征讨?可眼下正与马腾征战于长安,若再出兵至荆襄则怕顾此失彼,于是心中不由烦闷。

这时司空军祭酒董昭道:“丞相可是在为刘备入川一事心忧?”

曹cao点头叹息道:“公仁所言不错,我正为此事不安。”

董昭微微笑道:“丞相不必多虑,江南孙权久yu得荆州,必不会放过如此良机,到时两者交兵,丞相便可得渔人之利,且昭尚有一计,或可令刘备黯然而归。”

“公仁有何妙计,速速道来。”曹cao欣喜的道。

董昭气定神闲的说:“丞相可谴一使往汉中,言刘璋久不纳贡于天子,实如叛逆,命张鲁代为征讨,ri后若得益州之地,可表其为州牧,张鲁近来已有蠢蠢yu动之势,得此命必师出有名,如此一来刘备、刘璋、张鲁三人齐纠缠于益州之地,必可延缓刘备得蜀之期,并耗其兵马粮草,而时ri一久,荆州再危,刘备怎能不退?若子孝将军及公子子恒将军可速得长安,或可占汉中也未可知。”

曹cao闻言大喜,道:“果然乃好计也,ri后若有所得,必重赏公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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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终于入川了,我却知江南、中原从此定少不了事端,然而庞统的随行,才更令我担心,很是怕历史的重演。

这ri我正在屋中读书,饿补些兵法谋略,忽然王直进来,说东吴西曹掾阚泽来访。

阚泽?当初为黄盖献诈降书的不是他么?他也是能言善辩胆se过人之士,而且还写过《乾象历注》以正时ri,可以算是这个时代的天文学家,不过他怎么会突然来拜访我?

心中满是疑惑的出外去见阚泽,谁知他一见我竟一躬到地,声中带悲的道:“求先生速救我家都督xing命!”

什么?!听阚泽之言我心中一惊,忙上前相扶道:“德润先生请起,所言之事干实是不解,望先生细细道来。”

阚泽起身,面带愁苦的随我进厅,刚一坐下,未等王直奉茶便焦急的道:“我家都督命在旦夕,泽受主公之托,晓行夜宿一路奔波来此,望先生速至柴桑施妙手相救。”说完低头叹息不已。

周瑜病危?他不是好得七七八八了么?怎么又不成了?莫非是我那“神虫”惹得祸?但如此长时间过去,纵是引发了什么病症却也不会隐伏这么久吧?

心里嘀咕着,我脸上却依旧保持着沉稳道:“公瑾之伤理应渐愈,且干一直只闻其好转之言,怎会骤然而变?”

阚泽一脸愁容,长叹一声道:“两月之前,我家都督已卧榻难起,只是奉我主之命才严锁往来消息,本想都督或是体虚而染风寒,谁知竟一病不起,无奈之下,我主才谴泽来请先生。”

“原来如此,却不知公瑾有何症状?”我问。

“我家都督体热面红,时而清醒,时而昏睡,前数ri已有神智恍惚之时,至于再细泽便不知。”阚泽神se黯然的道,随后又说:“都督于清醒之时,亦数次yu请先生前去,只言有要事相托,却不肯讲明,故请先生速往柴桑一行。”

听他说的含糊,我也开始糊涂了,看他神态表情实不像是作伪,但周瑜的病症不过像是感冒发烧而已,真有如此严重么?不过想想这时代的医疗水平,到也不好说,但那些专业医者都束手无策,我这个江湖大夫又有什么办法?

点了点头,我道:“德润先生可先回柴桑,容干略备药石。”

阚泽摇了摇头苦笑道:“泽受主公重托,若不能与先生同往,实无颜独回,如此便先住于城南客栈之中,先生若配备已毕,只需谴仆来召即可。”

见他心意已决,我只好应允,亲自送其出宅后,满心疑惑的返回屋中。

刚刚坐稳不久,忽王直又来报诸葛亮来访,我知他必为阚泽而来,于是相请而入,诸葛亮微笑着等王直奉茶水之后,才道:“亮与子翼相交甚厚,便不客套,阚德润来见子翼,可是言周公瑾之事?”

江陵是他的地盘,知道阚泽来见我到没啥奇怪,但竟也知晓是为周瑜而来,实在让我惊讶。

看着我一脸的迷茫,诸葛亮呵呵笑道:“周公瑾xing命垂危之事,亮数ri前亦得知,今ri闻手下人来报阚泽来访子翼,便料其必是为此事而来。”

“如此说来,周公瑾果真是重病不起了?”

诸葛坦然道:“此事亮亦难料也。”

我疑惑不解的望着他,道:“孔明竟也不知?”

微微点头,诸葛亮道:“亮所得消息,也为周郎已大病多ri,然却觉其中有蹊跷之处,阚泽早不来访,却偏于我主入川后便至,实是令人起疑。”

皱了皱眉,我道:“干一寻常之人,又曾救公瑾xing命,其何必谋算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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