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父亲能够凑到那一万块钱吗?家里已经为了自己那快死还不死的老娘,把仅有的积蓄都花光了,老爹恐怕也只能向人家借钱了。可是,这种情况下,谁会愿意借钱给老爹呢?
正在方国栋左思右想的时候,有一个小流氓进来了。
“贵哥,外面来了一个人,说要找方国栋。”
“呃?你老子终于来了啊?”贵哥马上站了起来,抬起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才十分钟,这也太快了吧?”
接着,从门外,一个身影就闪了进来。
“爹啊!”方国栋难忍心中的激动,没看清楚那个人,就叫了起来。
可是,一看到这个人,他的嘴巴张开了,却怎么也合不上去了。
“你还挺孝顺啊,还认得我这个爹啊!”那个人微微一笑,走进了房间。
贵哥朝那人一看,也愣了。
这个走进来的男人,也才二十多岁出头,和方国栋年龄相仿。这哪里是他爹啊?
“你是谁?”贵哥扯着嗓子,问道。
“你没听他说吗?他都叫我爹了,我还是谁啊?”那个人,也就是慕容泓微微一笑,也不客气,就拉了一把椅子坐下,翘起了二郎腿。
“有没有搞错?他会有你这么年轻的爹吗?”贵哥皱了皱眉。
“哼,就他这样的,给我做爹我都不想要。”慕容泓抬起头,连正眼都不看方国栋一眼,“谁做了你的爹,都只会气得吐血。方国栋,你别忘了,你可是当着你爹和我的面,发下了毒誓:要是你再去赌钱的话,你就要被剁掉手指!”
“啊?”方国栋吓得身子一哆嗦。
慕容泓的身手,他可是领教过的。这家伙,别说是自己了,就是平哥那些小流氓都不是他的对手。这家伙真要是发起狠来,自己可真的是无处可逃了。
“你是他什么人?是他哥哥吗?”贵哥问道。
“切,我连他爹都不做了,还愿意做他哥吗?”慕容泓转头看了一下贵哥,“不过,我倒是可以考虑把当爹的资格转让一下,要不,我做你爹怎么样?”
“什么?”贵哥顿时恼了,“臭小子,你想打架是怎么的?我可告诉你,这里是我的地盘,不许你在这里撒野!”
“不要冲动,不要冲动!冲动是魔鬼,你这样子,真的跟魔鬼没什么两样啊。”慕容泓伸出双手,做了一个下压的动作,“我不就是一个建议吗?你要是不愿意做我儿子,那也就算了。”
“混蛋!”贵哥强忍着怒火,骂道。
“好了,我也不跟你扯这爹和儿子的事了。我过来,就是要把他带走!”慕容泓指着方国栋。
“你要带走他?好啊,那你就把他欠我们的钱还清楚吧。”贵哥摊开手心,“一万块,一分也不少。”
“我没带钱过来。”慕容泓也摊开手掌,“真没带钱过来。”
“什么?”不只是贵哥,方国栋也愣了。
“你,你没带钱来,你赎什么人啊?”贵哥脸上的横肉更加明显了,“你是在耍我吗?”
“我虽然身上没带钱,不过,我可以马上挣一笔钱给你啊?”慕容泓道,“你们这里不是赌场吗?既然是赌场,我赌赢了,这不就有钱了吗?”
“开什么玩笑,你没有本钱还赌什么?”
“我是没钱,不过我有这个。”慕容泓摘下了戴在手腕的手表,“你看一看,这手表值多少钱?”
“呃?”贵哥低下头,这仔细一看,愣了,“啊?皇冠表,这,这可是世界十大名表,一只可就值五十万啊?”
“算你识货。”慕容泓又把手表戴上了。这个表,其实不是他买的,而是当年辉哥送给他的。
他一直都把这表放在自己的行李里,刚才,他在与李雨欣租住的1309房间的床下拿出了自己的行李包,发现这行李包并没有被人动过。这说明,家里并没有进贼,或者,那贼没有到床底下仔细搜过。
戴上这个珍藏很久的手表,慕容泓就戴了上去。他笑着对那手表说道:“老朋友,现在,该轮到我们一起出动了。”
现在,当这名贵的手表出现在这地下赌场的小屋子里的时候,这里面的人都惊呆了。
一个能戴着价值五十万的世界名表的家伙,那绝对是身价不菲啊?
可是,他们再一看慕容泓,却穿得如此朴素。难道,这就一个到这里微服私访的富家公子?
“好吧,那你愿意拿这表来作为赌注吗?”看到这表,贵哥就起了贪念。
作为这家赌场的“赌头”,贵哥的任务只是在这里看场子。他会赌,也懂得出老千,可他从来就不赌。因为,他比任何人都知道:这赌钱是十赌九输。在他以及其他出老千的职业千客面前,那些赌徒,就好像是被等待被宰杀的羔羊一样。
不过,今天看到这皇冠表,贵哥心里的贪念还是涌了出来。
这个名贵的手表,为什么不能是属于我的呢?
好吧,今天就让我破个例,老子我也下场去赌一赌,我一定要把这家伙的手表给赌到自己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