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林正自思索间,突地望向房门。片刻,轻扣声起。肖林急忙起身站定:“请进。”
话音一落,房门轻开,一位二十有余的女道士手端一个托盘出现门口。面目清秀,微有怯意望向肖林道:“贵客,打扰了。奉掌门之命为贵客送来斋饭,请贵客笑纳。”言讫,面现犹豫
,在门外端持托盘向屋内扫过几眼后垂下头来。
肖林急忙微微一礼,微笑道:“多谢师太款待盛情。”言讫,上前接过托盘,回身放置屋中。肖林转身望去,发现那女道士仍未离开,忙道:“不知还有何相告?”
那女道士闻听周身一颤,惊慌间连连摇首,片刻,仿似鼓起勇气,抬首望向肖林道:“弟子有一事受众位师兄弟来问,望贵客莫要见怪。您多大年岁?”言讫,又是垂下头去。两手分别
掐住两侧道服,惊恐不安。
肖林顿时心中明了,应是前时殿中与空中参战这些普元弟子看在眼中,有所惊奇。微微一笑,反问道:“你多大年岁?”
那女道士闻听忙躬身一礼道:“晚辈今年二十有三,法号燃静。”
“哦!”肖林微一思索,笑道:“我今时已近花甲,至于容貌之像,实为修炼所得。”肖林心中实是不愿据实相告,以免在普元弟子中掀起风波,多报年岁以作平息惊奇之意。
那女道士闻听猛地再次抬首望向肖林,一双美目瞪大,有些得意道:“哦,哦,我等,我等就说嘛。那,那晚辈告辞。”说着,向肖林一礼,转身飞奔下山。
肖林望其背影,微微摇首一笑,心道,自己此时修为确为年轻一代之佼佼者,但目前看来,仍无大用。自身几次遇险,多半侥幸而过。身边彩儿无力保护,致使至今生死未卜,下落不明
。比之其众有优越又为奈何?再次一叹,转身吃起斋饭。
一刻光景,肖林独自用斋完毕。终不见定真传来招见,思索片刻,决定在此即刻修习功法,以待音讯。悄然间,天至亥时,肖林盘坐于床,正自修习本元功法,突地一声话语传来,犹在
耳边:“年轻人,你我做个交易如何?”语音低沉。
肖林闻听顿然周身汗毛乍起,猛然起身,瞬间无极在手,几道剑光闪过,护住本体,凝神感息。此刻,这小小木屋中,只肖林一人,并未有他人现身。肖林突地闪身破门,冲出屋外,立
时凌空,环顾四周,仍是不见一人!
那话语听得分外清晰,肖林不由越是惊恐,此人修为深不可测。明明在周围一处隐身,自己却感查不到分毫!圣阶?仙阶?肖林脑中如过电一般,几近短路。凌空持剑缓缓旋转,真气拼
力猛灌无极,戒备待发!
“呵呵,年轻人,莫要惊慌。我并未有所歹意,只是与你做个交易罢了!”低沉之音又起。
肖林立时身形拔高,加速旋转身形,功运极致,但仍是感息无果!此刻,肖林惊极而反,渐渐心沉谷底。只觉自己在这人面前有如蝼蚁一般,若是取己性命简直不废吹灰之力!片刻,肖
林吞咽数次口水,尽力使自己平心静气,缓缓道:“在下仿佛与阁下并不相识。不知阁下所谓交易是何意思?”
“果然有不凡之处,如此年岁竟有这般修为,世间少有。我所谓交易嘛,便是用你所记忆的普元剑谱来换定洪,年轻人,你看如何啊?”
肖林双眼微眯,虚空无极横胸,一声冷笑道:“阁下未免说笑了。在下并未参阅过普元剑谱,如何交易?依照阁下言语,看来,当时燃生偷窃之时,阁下身在当场!在下还请阁下现身说
话!”
“哎,你这小子,紧张过头了。这宝剑驱功,散发光辉,终是惊动了那几位普元师太了。”低沉之音尽显无奈。
肖林闻听猛然向‘玄云殿’方向看去,果然五道身形如离弦之箭一般向自身所在飞来。
“也好!既然暴露,便随我离去吧。你我别处交易,如我所愿又能洗脱你在普元所受嫌疑。”话落,肖林顿感周身一紧,双臂缓缓下垂之势。肖林暗道不好,发功强抗,掌中无极急驱‘
天荫地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