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说呢?”女人道。
“从那个梦月开始就出了问题。”花漫天看了看地上的尸体。
“她有什么问题?”女人道。
“她的指甲手太新了,我在东华楼就发现没有一个歌姬手上带着什么防护手受伤的东西,因为正常的歌姬手上或多或少手指会有点残损,并且手指会有茧,她们根本不需要什么东西保护手,因为常年累月的联系长得茧已经够了,但是梦月手上什么都没有。”
“还有呢?”女人问。
“刚刚进村我就感觉不对劲,除了你这里开了门,其他地方都没开门,这里不可能只住了你一户其他都空着。然后我将计就计,我进屋第一眼就看到了你脚下的鞋子,颜色太过鲜艳了。一双红鞋子,敢问这世界上还有多少像您这么大年纪的人会穿红鞋子?”花漫天道。“另外,这鞋子太新,与你身上的衣服完全不符。一个衣着破旧的老妇身上怎么会有这么新的鞋子。然后我又观察了你的床底下,每双鞋子都很破,偏偏你脚上的很新。”
“凭这些你你就可以断定我不是个真正的老妇人?”女人道。
“当然不止,另外一点也是你是我的本事,也是你的破绽。”花漫天笑道。
“哦,那到底是哪里。”女人又问。
“我隔着你三尺远就闻到了你身上香料的味道。”花漫天道。
“可是我已经处理过了。”女人道。
“可是正如你说,我小饿狼花漫天的鼻子很灵。”花漫天道。“最后,为了以防万一我还在你身上做了个试验,没想到刚好验证了我的想法。”
“什么试验。”女人问。
“我给你钱的时候,故意在里面加了两千两。”花漫天道。
“难道是钱有什么问题。”女人说完拿着银票看了又看,但是又好像没发现什么问题,于是很疑惑地看着花漫天。
“不用看了,钱根本没问题,有问题的是你,你看到钱时的表情不对。”花漫天道。
女人的表情更加疑惑了,花漫天却笑了笑。
“正常的乡下老妇人看到女儿带回来三千两回是什么表情,当时惊呆了吓傻了或者有点推让。而你呢?什么都没有,眼睛里是一种疑惑,疑惑为什么钱多了。我猜这钱是你给她的,叫她帮你们发信号,而她也不是什么村中女子,而是你们找来的杀手,而真正的梦月也许却有其人,但是被你们杀了还是怎么就不知道了。之后你们只需要安排人当藏酒间等着,只要三王爷出门,那根针飞了过去,楼下的杀手只需要在下面等,一切就顺理成章了。”
女人不禁拍起了巴掌,很欣赏地看着花漫天。
“不亏是小饿狼,不过你还是少考虑了一点。”女人脸上露出了很妩媚的笑,她的嘴上有一层很厚的唇脂,本事很漂亮的女人,但是眼睛里有一丝丝的邪气,笑起来更像是蛇吐着信子。
花漫天终于知道他忽略了什么,这本来是显而易见却很容易被人忽略的。谁会在意一个小孩子呢。
一根针扎在他身上,从背后扎过去的,扎到了臀部上一点。他回头时看到莫烦忧满脸是汗地看着他,那个小男孩也看着他。女人的笑在他耳朵里回荡,愈发的虚妄和细微,他眼前的一切也愈发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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