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双弯月形的漂亮大眼睛惊恐的睁大,对着我不住的摇头挣扎,我碰了她一下发现手上全是血,我心里大震,撕胶带的手剧烈的颤抖着,想起钟彦在电话里幸福的跟我说:“晚晚,我有宝宝了,两个月了…”
再看到这么多血,我的心里止不住的惊惶,会不会,会不会……
“走…快走…”刚撕开钟彦嘴巴上的胶带,我正要给她解绳子就听见钟彦虚弱又惊惶的一边摇头一边对我喊道。
“走?哈哈哈!许晚乐,你跑不了!”我的手一抖,一把冰冷刺骨,散着寒光的匕首架在了我的脖子上,我浑身一僵。
“你敢在动一下,我就割断你的脖子!”狠毒尖利的女声,刺得我的耳心一痛。
“那你还废话什么?生孩子的时间都够了!”我没有转身没有回头,钟彦浑身是血的样子彻底吓到了我,我不敢相信如果她失去了宝宝她会多么的伤心,我会多么的恨自己,我只能赌身后的这个女人不会现在动手杀了我,我只能赌!
“快走…晚晚…”钟彦的声音很虚弱很急切。
我低着头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还好是水手扣,Eugene教过我解法,我颤抖着手,解着钟彦脚上的绳索。
“你以为我不敢…”脖子上一痛,有利刃划破皮肤,身后的女人被激怒了,狠狠把匕首往我脖子上一推,“啪!”一声,匕首从皮肤上略过便掉到了地上,同时倒下的还有我身后的女人。
“许小姐的,果然好胆魄的!”我错愕的回头,就看到一长相阴柔,肤白如鬼的阴鸷男人站在那里,缓缓的用帕子擦着自己的手。
“是你!”我抬头就看到了眼前的男人,他就是那个我在英国伦敦的时候,坐在车里嚣张地拿枪射击我和Eugene的男子,他的身后还站着几个相同打扮的男子,我的心里有很不好的预感。
“厉先生,你…你怎么…”倒在地上的女人,慢慢的爬了起来,她带着口罩,墨镜被打掉在地上,声音里满是不甘心和不可置信,带着质问和惧怕。
“我的…不喜欢有人自作主张的,越俎代庖的!”这个西装革履,头发四六分梳得溜光水滑的阴柔男子,一腔怪异的中文,满脸阴鸷地搂过那个低着头,长发披肩的娇小女人,用手抬着女人的下巴,想替女人摘下口罩,我看见那女人似乎有些不愿意,身子发抖,眼里有哀求……
趁着那两人诡异互动的时候,我很焦急的解开钟彦手上的绳子,发现并没有人阻止我的动作,我心里更加不安,扶着钟彦坐在床上,偷偷摸着手机想要打电话,却被一个同样头发四六分的西装男子一把夺了过去,摔碎在地上。
“许小姐,你的不要反抗的…”阴柔男子一双眼睛湿滑如蛇,盯在我的身上让我浑身鸡皮疙瘩泛起了强烈的恶心感,我搂着钟彦,握紧她的手,心里很是着急,钟彦她不会有事吧?钟彦不着痕迹的捂住肚子,安静了下来,捏捏我的手,示意她的宝宝没事。
阴柔男子一脸温和,却动作粗暴的扯下了那娇小女人的口罩,捏着她的下巴面向我。
“哈!是你啊!”我又是惊讶又疑惑,忍不住出声就带了讥嘲。
“哦…你们的,认识?”男子的脸上带着看好戏般的阴狠,笑容满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