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斯塔纳球场,有一刻是完全静止且寂静的,弗洛雷斯僵立在场边,和刚才奋然跃起的那个判若两人。
瓦伦西亚的球迷和他们的主教练是同样的感受,有的女球迷甚至已经埋在男友的怀里哭了,而他的男友则愣愣的望着场地中疯狂庆祝的纽卡斯尔球员,还有像霜打的茄子一样的瓦伦西亚球员。
纽卡斯尔铁杆粉丝发出振聋发聩的嘶吼,从对主教练的愤怒,到后来的意外惊喜,到落后,到最后的补时绝杀。这心情的跌宕起伏需要用怒吼发泄出来,他们看到场边那个中国人仿佛狮群中的狮王一样,发出了第一声吼,那么紧跟着的就应该是狮王麾下的百兽齐嘶。
杰纳斯,巴特,法耶,布姆松,范登博雷簇拥着进球的维尔马伦,用力的拍着他的后背、脑袋、肩膀,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表达自己的喜悦。如果说之前对阿森纳的被逆转是杨师永不言败精神的植入,那么今天的胜利就是这种精神的树立。维尔马伦作为杨师在球场上的代言人无疑是这次树立的关键人物。
坐在替补席上一直板着脸的希勒终于露出了放松的笑容,杨师为球队灌注的灵魂显然也符合这个纽卡斯尔旗帜的想法。
坐在看台上的迪马利亚兴奋的挥舞着拳头,和周围的纽卡斯尔球迷拥抱在了一起。
“知道吗?过不多久,我也会穿上那件球衣的。到时候,给我加油!”迪马利亚兴奋的用西班牙语说道。
显然旁边的英国球迷并不明白他在说些什么,不过这并不妨碍他们一同庆祝。
阿内卢奇似乎有点明白杨师把迪马利亚叫到西班牙看比赛的含义,也许应该物色一些好球员送到纽卡斯尔,以后合作的机会还是很多的。
最后的几分钟,瓦伦西亚显然不想缴枪投降,但最后的进攻已经全然没了章法。随着裁判员的哨声,比赛终于结束了。
弗洛雷斯在场边看完了最后几分钟比赛,当他转身准备和对面的那个青年人握手的时候,却发现那个人晃了一下,歪歪的躺倒在草坪上了。
摄像镜头恰到好处的切到杨师的位置。众人还以为杨师是在作秀,可是就在这时,唐宁越众而出摸了摸杨师的额头,然后搀起杨师向球员通道走去。
希勒觉得有些不对,上前问道:“他怎么了?”
“高烧,昏迷了已经……”唐宁扶着杨师吃力的说。
希勒摸了下杨师的额头,立刻拉起了杨师的另一条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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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抱歉,杨师教练因为高烧已经送到医院治疗了,所以由我来参加这次新闻发布会。”新闻发布会的现场,罗德坐在客队主教练的位置。
话音刚落,以西班牙记者为主的人群顿时一阵骚动。本来跃跃欲试要质问杨师为什么会在比赛过程中睡觉的记者一下子不知道该问什么好了。因为答案很明显,人家生病了——睡个觉也是人之常情嘛。倒有些有经验的记者开始给自己的同事打电话,查查杨师住的哪个医院,是不是真的病了。
没有了杨师的新闻发布会显然少了不少话题。记者只能把矛头转向了瓦伦西亚的主帅弗洛雷斯。不过作为失败者的弗洛雷斯对于回答记者的提问也兴趣寥寥。
这场比赛对于他的唯一意义是找到了球队比较顺畅的战术打法。米斯塔和比利亚的组合可能会成为战术上的第一选择。至于艾马尔,如果有买家最好是能够转手套现,不然留在手里又用不上还得让球迷唾骂。
和弗洛雷斯想的一样,艾马尔在比赛结束后就拨通了阿内卢奇的电话。“阿内,我想转会,帮我看看有没有合适的西班牙俱乐部吧。”
有时候,人生的轨迹可能就因为一件事就发生改变。艾马尔在这场比赛后去了比利亚的老东家萨拉戈萨,而比利亚成为了瓦伦西亚的当家球星。和之前在瓦勒海姆与杨师擦肩而过的埃及人米多一样,一个球员的轨迹就这样改变了。不知道他们在结束职业生涯的时候会不会唏嘘这段历史。
就在杨师躺在医院退烧的时候,丁一和诸葛洪炉正在杨师英格兰的住处说着什么。
“诸葛叔叔,你说的都是真的么?”
“恩,这就是一个小时前发生的事情,奇诺刚从刘小姐家出来,就跟我全部汇报了。”诸葛洪炉一丝不苟的坐在丁一对面,仔细观察着这个未来家主的表情。
丁一走到窗前,下一步该怎么做呢?“诸葛叔叔,你说下一步要怎么做?”
“呵呵,我觉得正好可以利用奇诺的关系,把我们的计划提前一些吧。这样刘小姐也不用吃那么多苦了。”
丁一点点头,刘云裳的性格坚强,如果真的挑明了去帮她,肯定会被拒绝的,更别说是她这个把杨师夺走的人了。本来想找个适当的时机,找个和刘云裳关系密切的人去不露声色的帮助刘云裳,没想到却在这个时候发生了意外。“那就按你说的办吧,先帮云裳姐姐换个住处。”
诸葛洪炉站起身,不声不响的开门离开。
屋子里只剩下丁一一个人,房间显得空荡荡的。丁一很佩服刘云裳,一个女生在意大利独自生存,打两份工,住最便宜的房子,这一切的原因只是因为一段爱情。
叹了口气,丁一轻轻点下电脑的播放键,刘云裳的声音传了出来:“我的梦想是成为一名世界级的服装设计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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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英格兰的纽卡斯尔受到了球迷们的夹道欢迎,唯一不能享受这种荣耀的是躺在病床上的杨师。在西班牙的医院里待了一天,终于退烧的杨师,偷偷摸摸的回到了英格兰。一下飞机就被丁一接回了家。
“你啊,就不能好好照顾自己吗?夏天还能感冒了~”丁一一边做饭,一边嗔怪道。
杨师挠挠头:“我也不想啊,这不是赶上了么?”
“我说,你们两个能不能不要当着我这么酸啊,杨师,快说说吧,这场比赛你又用了什么秘密武器?我听说你在飞机上个球员们听了一路的歌。”万程若兰在杨师旁边敲敲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