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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莫离冷嗤了一声，不愠不火的又轻喃了句，“看来你爹娘告诉你的事情不少啊！”

直到他幽冷如千年寒潭的眸色偏转过来的时候，慕晴染的心漏了一拍，明白自己又言多必失了，眉眼弯弯想缩回到被窝里，却被君莫离一把揪住衣襟，拽到了胸前。

“你都跟谁讲过这些乱七八糟的道理？”

他贴的很近，鼻尖几乎顶着慕晴染的鼻头，她能嗅到君莫离暖暖的鼻息，清晰地看到他目光深处迸出的危险与迷离。

双手搭上了拽住衣领的大手，有些艰难地咽了口唾沫，不假思索道，“这种事情我怎么会随便出去跟人讲，就只同一个人你说了。”

“真的吗？”说着，将衣领又拽紧了些，脖颈被束缚的感觉和君莫离审视的目光让慕晴染发虚，轻咳了一声如实道，“除了你，我还跟夜魅大叔说过，但是我之所以会跟夜魅大叔，也是想让他告诉你，想让你爱惜自己的身体。”

君莫离半眯眸色，仔细打量她，确定她这次不似说谎后，才慢慢松开手。

可不等慕晴染长吁一口气，君莫离那冷煞的声音就射进她的耳膜。

“别怪我没警告你，要是你再将这些话拿去到处乱说，你就等着被掐死算了！”

尼玛，她哪里有出去跟人乱说，要不是看他救过自己几次，虽然对自己也不怎么不好，但怎么得也算是她的恩人，她才懒得跟他科普，又不是神经病犯了，自讨没趣。

“噢…”闷闷点点头，不满的小声嘟囔道，“好不容易开了个头，这好男人的理念我还没有说完呢！”

好男人？

君莫离一怔，想起昨日迷迷糊糊的她，对着自己说的那句“祁言，我喜欢你！”，想必祁言就是她心底好男人的标准吧。

轻抿了一下薄唇，他状似满不在乎地问道，“你是不是喜欢祁言？”

慕晴染抬眸，小脸上尽是愕然，为什么他会突然这么问，难道是知道了些什么？

“我知道上次你被拐到花楼，是他救了你，也知道你那天偷跑出去是和他一起逛灯会。”好似看穿了慕晴然的心思，君莫离缓缓说道。

当初他问过她，为何会弄得一身是伤，她没有说，他也便没有想要去查，却在昨日听见她认识祁言后，派人去查了他们因何而识，这才知道那一次将她抛下不管，差点害了她一辈子…

若不是那花楼已经被查封，杀了那里所有的人都解不了他的怒气。

看着君莫离冷寒的一张脸，慕晴然不由怂怂地缩了缩脑袋，小声问道，“莫离，你是不是生气，我瞒着你，认识他的事情？”

想了想又觉得哪里不对，“因为祁言让我保密，我才没有告诉你的，而且，我想着你也不会想知道我的事情的，毕竟你若是想知道，根本不用我说你也会知道，我瞒也没有用。”

君莫离怔住，她带着幽怨的话语是在指控自己根本不在意她吗？

自己就是真的不在意，还是刻意不去在意？

相对无语的时间，空气变得凝固，氧气都好似变得稀薄了起来，良久…

深邃地看了慕晴染一眼，他站直身子往外走去，却在要踏出房门的时候，回头道，“以后，不管你做了什么，我都不会再撵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