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醒来以后,却惊讶的发现,自己已经身陷囹圄,当即惶恐不已,大喊大叫,叱问狱卒,为何胡乱抓人,并且表明了自己的状元身份。”
说到此处,狂龙虽然不知他说的满清入关,是个什么东西,多尔衮又是何方神圣,但也听得暗自奇怪,便问:“是啊,总不至于是因为他喝酒没给钱吧?”
杨晨空摇头道:“那狱卒闻言,却是扭头便走,直接将道台大人请了出来,那道台大人拿出一张白纸,扔给卓言,喝问是不是他的大作,卓言拿来一看,那纸上所记七言律诗,好像的确是前日喝酒之际,有感而发的感慨,于是点头承认,那道台一听,当即大喝:‘大胆反贼,你公然写下反诗还不自知?本道台已将此时上奏朝廷,且看圣上如何裁定吧!’说罢,便甩袖而去了。”
狂龙气得连连摇头,“狗官,狗官,特***,让老子见了这等狗官,非把他吸成人干不可。”
“这就变成反贼啦?”苑浩听得也是震惊不已,一个好好的状元,酒后多说了几句话,就能变成这样?
“那还能怎样?”杨晨空长叹一声,“卓言在狱中惶惶不可终日,日日夜夜祈福祷告,只盼皇帝圣明,就算杀了他自己,也千万不要累及家人,要知道,若是按照反贼论处,当时可要诛灭九族的。”
苑浩简直无语了,说错一句话就害死全家人,简直不可思议。
“后来怎样?”狂龙问道。
“卓言在狱中一等便是一个多月,直到有一天,狱卒打开牢门,将他押上囚车,从扬州押至福州老家,回到福州之后,却是直奔法场,卓言猛然发现,自己全家男女老少,整整二百多口,全是其至亲之人,无一例外,全部身着囚服,一脸沮丧地跪在法场之上,卓言大惊失色,脑中一片空白,被人从囚车中架了出来,直接将他扔在父亲身边。
“此时一名身着官服的人,拿起圣旨宣读起来,声称卓言身受皇恩浩荡,不思报效朝廷,私交乱臣贼子,赞颂反叛贼将,其不臣之心,已经昭然若揭,实为罪无可恕,论罪当诛灭九族,即日问斩,以儆效尤等等,而在那监斩官的示意下,卓言竟是最后一个被问斩,他眼睁睁看着族人,一个个因为自己的一时失言,而被当众斩首,心中怨恨至极,却是无能为力,只得一遍遍的大喊,天道不公,死不瞑目。直至最后一刻,教主出现,将他救走后,变成僵尸。”
两人听得唏嘘不已,心中感慨万分,尤其是狂龙,同样蒙冤受屈,他更加容易体会卓言当时那种无力和愤恨的感觉,此时恨不得把那叫多尔衮的,暴揍一顿,方能解气。
此时夜幕渐渐退去,太阳缓缓升起,苑浩起身伸个懒腰,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仔细回想狂龙和卓言的故事,所谓世事无常,每一步都是如履薄冰,遭逢巨变,究其关键,却只是源于一个很小的疏忽,自己身负异能,常人根本无法与自己抗衡,看来日后做出任何决定,还需小心谨慎才是。
狂龙沉默片刻,又抬头看向苑浩,“老弟,那九龙使与你有何渊源?”
苑浩苦笑一声,知他是想通过这些人的故事,分析出神龙教近些年的状况,便将自己与静儿如何相依为命,静儿如何考上大学,自己如何选择参军,如何在部队奋勇杀敌时,受到静儿要求分手的电话,自己无奈转业,找到静儿却发现他被司徒亚当众欺侮,一失手将其打成太监,自己如何被人杀死抛尸,却又变成僵尸等等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简要说了一遍。
又说起自己变成僵尸之后,受命调查司徒文,发现司徒亚失踪,又在山区发现一座地宫,自己带人将之彻底摧毁,静儿和婷雨双双失踪,大秦帝国文物展览会时追踪绝世龙珠,却又与司徒亚遭遇,自己一路追踪到神龙岛,发现婷雨变成二代僵尸,自己的战友遇伏,几乎全军覆没。
自己愤恨不已,趁夜闯入司徒文金库之中,得到破怨功法所在的保险箱,又在海市南郊,以一己之力与司徒文等人周旋,最后成功将保险箱暗度成仓,运回部队总部,直听得狂龙连连点头,满脸笑容,大赞苑浩手段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