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狂龙,乐觞心中只有无边无际的愧疚,与此同时,又十分无奈,他不想对教主不忠,也不能不忠,他的教主,对于他而言,并不仅仅是教主,但这一切,他却不能为狂龙解释。风雨
此时狂龙却是一幅魂不守舍的样子,自己这一生之中,最敬重的便是大哥乐觞,然而他今日的所作所为,竟然是如此的陌生,难道是自己看错了他么?
不,这绝不可能,我能从他的琴声之中,感受到他的内心活动,而他的琴声,也同样可以影响自己心境,可谓真正的知音,这也绝对不会是错觉,“大哥,你到底有什么难言之隐,难不成就真的不可以与我直言么?”
此时他已经全身乏力,甚至连站立的力气也没有了。
乐觞强忍着没有回头,目光一直盯着冰山之巅,只希望这一切可以尽快结束。
但见冰山之巅,说过一道强烈的红色,紧接着,一声龙吟,顿时龙气大作,乐觞失声道:“血滴子成熟啦。”
此时狂龙同样盯着山顶发呆,默默祈祷苑浩,能够得到血滴子快走。
“二弟,愚兄得罪啦,带你一道上去看看吧。”乐觞言罢,回头抱起狂龙,便以极快的速度赶到山顶。
赶到血滴子所在,两人看得一呆,劳远山等一干人等,横七竖八倒在现场,中间矗立着一个巨大的冰柱,直径足有五十米,冰柱直冲天际,看上去,说不出的怪异。
乐觞见此,暗暗吃惊,“血滴子呢?”
却是厉声问向劳远山。
“被苑浩得到啦!”劳远山此时有气无力,嘴角挂着血渍,显然受伤不轻。
“人呢?”乐觞大急。
“刚走,应该还没走远。”劳远山显得惶恐不已。
乐觞倒吸一口凉气,稍定心神,当即将狂龙放在地上,随即取出古筝,运起功力,灌注十指与古筝之间,而后,撩动琴弦。
琴音一出,竟然直冲云际,并急速向四周扩散,琴声沁人心扉,仿佛是在每个人心底响起一般,琴声一出,乐觞缓缓平复心情,嘴巴微张,配合琴声节奏,道:“苑浩,若你念及狂龙安危,便回来冰山之巅吧!”
乐觞并非撕心裂肺的大喊,甚至都不能算做喊,却是如同朋友间互道家常般的口吻说了出来,声音却伴随那琴声一起,向四面八方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