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不用唠叨我了。”
“好,那你早点休息。”
“他啊,给我打过,我没接。”
“有什么好叫的,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容瑾年手紧紧抓着衣角,半晌才挤出一个字,很低的声音,“妈……”容瑾年叫得很别扭,“哎呀,不要催我了,我都说过多少遍了。”
“好了好了,我挂了。”容瑾年挂了电话,半晌愣在原地。等容瑾年回过神,夏青伊都回房了。
自从父母离婚后,容瑾年和双方联系得都少了,回想起父母离婚前那几年的争吵,简直是容瑾年的噩梦。也许是父母婚姻不幸,对于婚姻,容瑾年心里是有惧怕的。
父母离婚后,对于母亲电话,容瑾年很少接,每次接通,催婚都成为母亲的必谈话题了。容瑾年这时候都会烦躁地结束对话,心底也会想:怎么就没有人追求她呢?不对,应该是怎么没有她喜欢的人追求她?容瑾年不喜欢的,怎么追求都没用,过了度,她会烦躁地和对方切断所有联系。
临近快到年底了,母亲说希望和她一起过元旦,容瑾年对于过节早没了兴趣,她也不愿意去母亲的新家,和陌生的人别扭地在一起,虚假地客套……容瑾年揉揉眉心,有点头疼。
算了,到时候再说,找点什么事由都能拖过去,容瑾年自我安慰后,准备回房。站在门口,手摸到门把,偏头看夏青伊虚掩的房门,夏青伊怎么就回房了呢?她这个主人还没有调1教下呢!容瑾年挺不甘心的,母亲的一通电话让她没那么害羞了。夏青伊平常都是锁门,现在门虚掩,是不是给她留门呢?容瑾年厚脸皮地想。
容瑾年一鼓作气,嗯,既然宠物都留门了,她怎么能浪费。容瑾年蹑手蹑脚走到夏青伊门前,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跟做小偷似的,容瑾年连大气都不敢喘,站在门口,透过门缝,向里望。这一看不要紧,目光再也移不开了。
夏青伊正好掀了浴巾,里面空空如也,这人变态,之前不是还穿吊带和热裤吗?现在又突然全1裸,感觉好奇怪。容瑾年想起在x市的那个深夜,她掀了夏青伊的浴巾,当时真是被吓了一跳。哼,后来还被夏青伊看回去了,可恶的家伙,容瑾年心里暗骂。
这次,隔着一定的距离,也没有那么惊慌失措,容瑾年偷偷看得很来劲。光裸的肩背,如阳春白雪,若隐若现的蝴蝶骨添了一分骨感,到底是女人啊,身体的曲线简直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她之前还揉了夏青伊的胸诶,软软的,夏青伊不仅没有发火,还发出软绵绵的声音来,果然,她以主人的身份管制夏青伊是有效的。
容瑾年正看得专注,感觉鼻子一凉,她迟疑地抬手一抹,卧槽!流鼻血了,都滴到地板上了。容瑾年急于想掩饰自己出糗的证据,猛地低头要去擦血,咣当!脑瓜顶与门板亲密接触,容瑾年眼冒金星,惨叫一声。
容瑾年闭着眼睛,一手揉脑袋,一手擦鼻血,整个人被撞得有有点晕,步子错乱差点撞到墙上,一双手突然圈住她的腰,“别动,仰头。”夏青伊淡淡的声音就在耳边,容瑾年只觉得鼻血更汹涌了。
“你到底撞到哪里了?”夏青伊见容瑾年怎么又摸脑袋,又捂鼻子,费解地问。
“你管我。”容瑾年仰头,凶巴巴的。
“怎么撞,也不可能同时撞到头顶和鼻子吧?”夏青伊面无表情地说。这话,明明是在说她的伤势,但容瑾年心虚地觉得,夏青伊可能是发现自己偷看了,“谁说不能一起撞,我这不是就一起撞得么?”容瑾年嘴硬,原本费劲脑汁都想不出该怎么解释流鼻血,夏青伊的问句给了她提示,“谁让你没有主人允许就回房的?”
“你在打电话。”夏青伊说,容瑾年哼了一声,头仰着,脖子好酸,嘟囔了一句,“鼻血好像不流了。”夏青伊扶着容瑾年,到了浴室,把鼻血洗干净。
容瑾年目光看见镜子里的自己,同时,也看到了夏青伊,她还带着项圈,垂着眉眼,看着温顺却又透着桀骜,“你跟我说话,怎么不叫主人?”容瑾年擦擦脸上的水,瓮声瓮气地问。
“主人。”
“跟主人回房,主人要调1教宠物。”容瑾年故作冷淡,今晚还流鼻血了,太亏了,得补一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