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吮裹,还有没轻没重的啃咬,容瑾年疼得皱眉,威胁道:“你轻点,要不然不给你裹了。”夏青伊窝在容瑾年怀里,闭着眼睛,意识早已不清,所以,下嘴咬的力度也掌握的不好。
啃咬是因为害怕失去,所以要不时用自己的牙齿和舌尖去感受,那个她想要的人此刻在她身边。现在身体虚弱要不了,那也要用她自己的方式把人绑在她旁边,这样想着,迷糊的夏青伊吮吸啃咬的更加用力。
容瑾年嘴上这样说,手却没有动,那么怕疼的人,任由夏青伊啃咬。又痛又麻的感觉传来,容瑾年的身体要开始痉挛了,“夏青伊~”容瑾年声音发抖,气息都喘了。
夏青伊睫毛上还挂着泪珠,淡淡的泪痕隐约可见,容瑾年的心底,好像有针在扎,好疼。
容瑾年盯着这张红透的脸,竟有几分说不出的妩媚,这个白痴,烧成这样也不知道找医生。
容瑾年想好了,等夏青伊好了,她一定得训话,她是主人,夏青伊是宠物,夏青伊不听话,她就用十件套惩罚她,哼。
夏青伊吮裹的力度渐渐小了,说明她开始入睡,直到最后,夏青伊瘫软在容瑾年怀里似乎完全睡熟了。
容瑾年试探着抽手指,哪知道只抽出一点,刚入睡的夏青伊苏醒,双手立刻抓紧,唔唔地摇头,很难受似的,牙齿也跟着用力咬。
容瑾年不敢动了,怕扰醒夏青伊,生病中的人能睡着,这是件很幸福的事,那意味着不知道病痛了。
容瑾年一个姿势一动不动,目不转睛望着怀里的人,心底有被填满的感觉,满到开始溢出来,孩子气的夏青伊,让她想起小时候。
那一年,她们都六岁,小小夏青伊被雨水淋湿,大病了一场。小小容瑾年去看她,见到烧得直迷糊的小小夏青伊,小小容瑾年不停地哭,以为小小夏青伊会死掉。
小小夏青伊难受得直哼唧,听见哭声突然就醒了,她拉着小小容瑾年的手非要抱抱。小小容瑾年抱住小小夏青伊,像妈妈哄孩子似的,轻轻摇晃,嘴里还给她哼摇篮曲哄她睡觉,小小容瑾年小时候也没少生病,知道睡着了就不会难受了。
生病的小小夏青伊什么都不肯吃,小小容瑾年哄着也不肯,最后,她抓住小小容瑾年的手指头,小脸透红,小嘴张开,嘟囔:“我要吃这个。”小小夏青伊跟裹奶嘴似的,裹得小小容瑾年都觉得饿了。
好像是从那时候开始,夏青伊就有这种习惯了,直到高中分开前,夏青伊生病,尤其发烧时,就一定会有这个习惯。
夏青伊,你这个小变态,那么喜欢裹我的手指,那就清醒的时候裹好了,不要生病啊,生病那么难受,容瑾年眼睛酸酸的。
夏青伊再度睡熟,小嘴时不时裹一下,每吮吸一次,容瑾年的身体都跟着抽动一次。容瑾年一个姿势坐得身体都麻了,不过仍是忍着没动。直到夏青伊完全昏睡过去,唇角微微启开,容瑾年抽出手指,有清晰的牙印和湿漉漉的痕迹。
将夏青伊安顿好,容瑾年偷偷打了电话,把医生叫来。医生连连说:“天呐,怎么烧成这样才叫我来啊?”这太容易烧坏脑子了。容瑾年惊慌地问:“会不会有后遗症啊?”
“这个只能等醒来再看看,我先给她打退烧药。”医生麻利地挂上药水,“等她醒了,最好能去医院检查一下,求个安心。”容瑾年点头,医生继续说:“给她煮点粥,随时热着,等她醒了就能吃上。”容瑾年拿出小本本,都记下了。
“还有啊,每隔十五分钟,给她测一次体温。”医生根据容瑾年写字的速度缓缓地说,容瑾年咬着笔头,问:“然后呢?”
“然后看看体温有没有降下来,”医生挂好吊瓶,调整滴液速度,边说:“要是明天早上,还没降下来,立刻打电话告诉我。”医生很严肃,惹得容瑾年心里毛毛的。夏青伊,你不要被烧成白痴啊!
米蓝一直在旁边看着,瑾年小朋友分明很会照顾人的,那为什么平日里提起夏青伊,她都是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
“米蓝,你去熬粥吧,”容瑾年分配任务,“我来照顾她。”容瑾年是怕夏青伊中途醒来还要裹她手指,她不在,估计夏青伊要闹腾,万一被米蓝发现夏青伊这个变态的嗜好,不太好。
似乎,有很多事,只有她们彼此知道,就够了。
米蓝看看时间,后半夜了,语重心长地说:“瑾年,你明天有拍摄。”
容瑾年此时才想起,回身看看昏睡的夏青伊,权衡之后,“没事,我一晚没睡也没什么,你去熬粥,熬好了就去睡吧。”容瑾年祈祷,让夏青伊明早之前能醒来,要不然,她怎么去工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