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 容瑾年说那番话时,心都是疼的,是她太拿米蓝当自己人了吧,忘记要注意分寸,米蓝只是她的工作助理,生活上并不是义务。
容瑾年觉得,自己又是在自作多情了,把米蓝当自己人,所以,才那么放肆,米蓝刚才那番话,让容瑾年难受。
完了完了……米蓝欲哭无泪,她绝不是那个意思是,她怎么有种偷鸡不成蚀把米的错觉,“瑾年啊,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可以随意麻烦我,真的,咱别哭了,好不好?”
米蓝都想哭了,容瑾年呜呜呜地哭,边抹泪边说:“呜呜,你回家吧,我要回去惹,呜呜呜。”
米蓝怎么可能同意啊,哭成这样子的容瑾年,出现在老板面前,米蓝大概可以想到,她会被凌迟处死吧?
“瑾年!”米蓝拉住容瑾年,“你明天有节目,今晚得好好休息,我来照顾青伊吧。”米蓝死都不能让老板看见哭泣的容瑾年。
容瑾年抵头摇摇,嘟囔:“不要,我自己照顾好惹。”她一直躲避也不是回事,有些事早晚都要面对,既然这样,那就现在去面对。
容瑾年还是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夏青伊,所以,抱着走一步看一步的想法,看夏青伊怎么说,她再决定怎么做。
如果夏青伊说自己变态,她也不会还嘴,因为自己确实做了很可耻的事。可是夏青伊也做了啊,还不是她主动勾引自己,容瑾年还委屈呢,她一个大好青年,突然就变成“道德沦丧”的坏人了。
米蓝哪能同意啊,连拉带拽,愣是把好不容易坚定下信心的容瑾年给推回到原点了,“赶紧回我家休息,我也要照顾青伊去了。”米蓝特意叫来一辆车子,把容瑾年送走。
米蓝迈着沉重的步伐上楼,她本以为可以逃脱,可以幸免于难,最终却发现,她自己必须重新跳入深井。
米蓝推开门,意外地发现,夏青伊起来了,而且穿着热裤和吊带,雪白细腻的肌肤让米蓝都迷了眼,老板的皮肤也太棒了吧?这么好的身材为什么要隐藏起来呢?
米蓝印象里的夏青伊,是相当保守的人,连扣子都要系到顶端,袖口的扣子都不放过的。
“老板……”米蓝因为不安吞口水。
“……”夏青伊眼底的失望一闪即逝,不是她想见的人。
“那个……”米蓝知道自己得解释点什么,夏青伊冷幽幽的眸子,仿佛是黑夜中的捕猎者,米蓝感觉自己的生命岌岌可危,“老板,瑾年回、回我家了。”
夏青伊没有任何情绪,也没有任何反应,只是继续目不转睛盯着米蓝,米蓝感觉自己被钉住了,她知道,老板是在等她继续解释下去。
如果她说容瑾年想回来,但又被她给硬送回去了,米蓝有种预感,她会死的很惨……可是,她刚刚都说了容瑾年会回来。
米蓝吞咽口水,半天都说不出话来,容瑾年舔舔唇,说:“需要我问你么?”米蓝忙摇头,“那个、那个,她就是回来拿、拿点……”米蓝很想撒谎,但却编不下去了。在夏青伊灼灼的视线下,她仿佛是赤1裸的透明的,“老板,是我让她回去的,明天还有节目,我希望她能好好休息。”
夏青伊依旧面无表情地盯着米蓝,米蓝心底毛毛的,说完就低下头。眼角余光,她看见,夏青伊拿起手机,完了完了……夏青伊打给了容瑾年。
容瑾年很意外接到夏青伊的电话,接起来的时候还抽泣呢,“呜呜呜呜呜,夏青伊。”米蓝注意到,夏青伊眉头皱起,不耐烦似地倒吸了一口气,眸光紧盯米蓝,一字一顿地对着电话里的人,说:“你哭了。”不是疑问,而是陈述,像是对容瑾年说的,又像是对米蓝说的。
“呜呜呜呜呜呜。”容瑾年哭得太久,根本停不下来,已经开始打嗝,她努力想要说话,“你、你怎么、嗝、你怎么不睡觉?”
“我不困。”夏青伊的语气虽然还冷着,但已经开始柔和,米蓝根本不敢看夏青伊,低头等待来自老板的审判。
“不困、嗝、也得睡!”容瑾年想要凶巴巴的,可真的说出来,气势全无,夏青伊舔唇,问:“你为什么哭?”米蓝听见这问题,头皮都麻了。
“不用你管!”容瑾年好不容易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我是主人,嗝、你是宠物,嗝、现在主人命令,嗝、你睡觉,不许麻烦米蓝。”夏青伊的眸光再次望向米蓝,似笑非笑地说:“我麻烦米蓝了吗?”米蓝腿肚子有钻筋的趋势,容瑾年那个小祖宗是说出来了么?
“当然不是你,是我。”容瑾年赌气地说,“你到底睡不睡?”夏青伊不做声,容瑾年嚷嚷:“你又不听话!”很委屈似的,“不听拉倒,嗝、我不管你了,呜呜呜,夏青伊,嗝、你好讨厌。”
电话被挂了,夏青伊半晌才放下手机,站起身往卧室里走,米蓝诧异,难道老板就这么放过她了?不可能啊。
米蓝偷瞄,夏青伊走到门口,突然顿住,回身说:“把你家钥匙给我。”米蓝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老板是要这个点去她家吗?
“你跟我一起回去。”夏青伊穿戴整齐,风衣领子竖起来,将脸挡去一半。米蓝迟疑,“青伊,你发烧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