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走进茅厕,白夜行早在哪里等候。白夜行:“都出来了吗”?小二:“嗯”。白夜行:“这是巴豆的解药”范退思二人服下,顿觉舒服。这时听见院子内传来无数的唉声叹气,纷纷向茅房走来。白夜行三人相对一笑,走出茅房。走到范退思的别院,化装成喜娘的暮云和化装成三名弟子的于仁之、安自在、冯相早已恭候。范退思:“天纵兄弟在那”?于仁之:“墙外等候”。范退思:“走吧”。于仁之、白夜行夹着范退思和小二正想跳出墙外,发现墙头上一排乌衣弟子手持长剑站立,七人重又落下。
乌衣弟子首领说:“很好,于仁之四人也来了,今天休想再出去”。他话音一落,四面八方人影窜动,约有五十人,将众人团团围住。安自在葫芦在手,冲暮云和冯相一点头。他飞起似冲天一鹤,葫芦砸向乌衣弟子首领。于仁之飞向右边的乌衣弟子,白夜行抽出盾牌飞向屋檐上的乌衣弟子,暮云、冯相将范退思和小二护在中心。乌衣弟子首领见安自在飞来和身边的两名弟子一起铁剑递出,安自在身子凌空单脚点在剑身上,趋势不减的葫芦冲三人头顶击落。乌衣弟子首领撤剑,向左边一跃避过安自在,另外两名弟子应声倒地。于仁之落在墙上,一掌将一名弟子震飞。他站稳身形左掌击向一名弟子肩头,只听见筋骨碎裂的声音,那名弟子幡然落下。于仁之右掌打出,他右边的弟子也栽倒墙头。白夜行如走马灯般穿梭屋檐上的乌衣弟子之间,弟子们铁剑横飞倒地一片。
约三十名乌衣弟子挺剑击向暮云四人。冯相抽从琴带里抽出古琴,铿锵的琴意奏响,暮云衣衣袂飘飘,金钗点向敌人。于仁之正在墙上,望见暮云险象环生,抓着一名乌衣弟子,踩着他身上,冲入阵仗。他去势甚急,所到之处,鲜血飞溅。他落地后,一脚蹬在一名袭击暮云的弟子后心,那人惨叫一声跌落尘埃。暮云感激的看了一眼于仁之,于仁之略一点头。范退思看到乌衣首领拿出弓弩,破空声响起。范退思说:“于大哥,小心”。说完,范退思挺身站在于仁之身前,箭头插入范退思的右肩。于仁之惊呼:“先生”。小二:“大哥”。于仁之斜眼望去,乌衣首领的第二箭又到。于仁之飞身在空中翻身,单手抓住箭杆,双手用力,断箭夹着劲风袭向发箭者。箭到半空,与乌衣弟子首领的第三箭相撞,箭杆仍冲向乌衣弟子首领,他看的真切,飘然飞向屋檐。
墙上的、屋檐上的乌衣弟子被安自在和白夜行处理干净,二人落入于仁之身旁,余下的乌衣弟子乘着间隙飞向墙头和屋顶。乌衣弟子们还剑入鞘,每人手中拿着一枚弓弩。于仁之扶着范退思,将真气源源不断的输入他的体内。白夜行瞥见弓弩,盾牌及胸,安自在拿着葫芦,冯相单手撑着古琴,暮云站在于仁之的侧面,舞袖张开。箭矢如雨落下,安自在好整以暇,全身罡气弥漫,弓箭如中败絮。白夜行的盾牌左右晃动,冯相的琴背插满弓箭,暮云裹起弓箭。第一轮弓箭刚落,第二轮弓箭又到。挡了四波箭后,白夜行似乳燕投林般飞到乌衣弟子身边,弓弩尽数打落。安自在跟在白夜行他身后,葫芦递出,点在乌衣弟子头顶,弟子们接连倒地。乌衣弟子首领见势不好,落荒而逃。
于仁之看着范退思脸色发白的说:“箭上有毒”。安自在罡气运转,范退思疼痛稍减。暮云:“耽误不得,快走”。只听一个粗壮的声音说道:“来了,就别想走”。四条黑影落下,每人各站一个方位,将于仁之等人围在核心。于仁之:“想不到‘天南四霸’也甘愿听唐州的调遣”。说话的那人呸了一声说:“他算个什么东西,只是把你的消息透露给我们罢了,这些年哥几个找的你好苦啊”。于仁之:“当初应该把你们全杀了”。那人愤愤不平的说:“每到阴天下雨,哥几个身上疼的死去活来,全拜你所赐,今天要血债血偿”。于仁之笑道:“我现身江湖已久,为什么不早些找我报仇”?那人脸色一红道:“甭废话,纳命来”。于仁之将范退思交予暮云,他站在四人中间负手而立。
那人说:“看你能神气到什么时候”。于仁之:“多年未见,于某倒也想领教领教四霸的飞花短枪”。那人说:“你还不用兵刃”?于仁之:“不需要”。四人抽出银色的短枪,向于仁之急刺。于仁之一转身,四枪尖相撞,擦除一片金星。四杆枪回转,于仁之单手抓住一名汉子的枪身,脚尖揣向他前胸。他见兵器被制,好不眷恋的松开,躲过于仁之的神腿。另外三柄枪分袭于仁之的面门、小腹、左肋。暮云大声斥曰:“无赖偷袭,好不害臊”。于仁之竖起银枪从下到上磕开,只听见鸣笛般的声音响起,三枪尽扎在于仁之的枪杆上。最先撤身的一人,单掌击出,于仁之冷哼一声,与他双掌向对,骨头碎裂声响起,那汉子惨叫不止。三人大喝一声,分进合击,一人变掌为爪,叩向于仁之的双眼,一人双掌打向于仁之的心脏,一人双腿踢向于仁之的背后。于仁之后发先至,铁拳砸向一人的双腿,那人腿骨尽断嚎啕大叫。于仁之铁拳向上,第二人的双掌手腕被打弯。他变拳为掌握着击向他双眼的手指,将那人的指头崩断。最先一人双手上扬,刺鼻的石灰粉充斥着四周,于仁之闭着眼睛,判断洒石灰人的方向,双手抓着那人双手,神力施展,那人双手俱断。于仁之将四人接连抛起,过了好久才听见落下的声音。
暮云关切的扶着于仁之:“大哥,你怎样”?于仁之:“眼里进了石灰,不妨事,想不到他们会用如此下三滥的手段。”暮云:“不要揉眼”于仁之:“嗯”。安自在:“此地不宜久留”。暮云扶着于仁之,冯相背着范退思,白夜行夹着小二,飞出墙外。暮云:“不好”安自在望去,王天纵倒在马车轱辘上,流血不止。绝影和三名黑衣人笑吟吟的看着等人。白夜行:“绝影,你胳膊上的伤好了吗”?绝影:“好与不好,又有什么打紧,今天你们一个也逃不出”。于仁之:“好大的口气”。绝影:“试试不就知道了”?他冲三人一挥手,三人迅若烈风,不停的旋转,安自在等人的眼中尽是浮沉和树叶。于仁之:“大家小心,这是巴蜀怪客的‘三才阵’”。一个虚幻的声音说:“倒底是于仁之,连我们也知道”。
三人身子不停,白夜行护盾在手想要仗着卓绝的轻功强行破阵,被隐藏在风中的一人击中,嘴角流血不止。于仁之:“不可鲁莽”。安自在闭目沉思:“这三人有多少真气,能让风不停歇?”他探出右掌,与风面接触,三人同时将掌力配合着劲风压将下来,安自在撤掌。他心说:“看来这风并不是用真气催动,而是自然之力,究竟是什么秘法能让风凭空而起”?于仁之:“这三才阵乃一异人偶然得到,配合符篆,玄风不停”。安自在:“风无相,如何才能破阵”?于仁之、暮云、白夜行束手无策。白夜行:“总不能就乖乖的待宰吧”?范退思睁开双眼说:“雨落风静”。安自在:“是了,有办法了,先生真乃学识广博”。
安自在打开葫芦,全身罡气甫张,满葫芦的酒水似倾盆雨点洒向阵外。酒滴穿过风墙,三人的黑衣显出,安自拿着葫芦飞起,击向其中一人。那人料想不到他能看到自己,略一迟疑葫芦将接触他的头顶。另外两人暗叫不好,夹着风势,挡在那人面前。三掌相交,两人向后倒去,各自吐出一口鲜血。风停,阵破。绝影速度好快,带着受伤的三人消失无踪。白夜行:“跑的倒挺快”。于仁之:“天纵兄弟如何”?白夜行扶起王天纵,用手探得尚有呼吸说:“还有救”。安自在输入罡气,王天纵转醒说:“被人偷袭,没有办好此事”。于仁之:“容后再说,走吧”。
车声呼啸,安自在坐在前头,白夜行站在车顶,向东门冲去。将到城门边见一队守城官兵甲胄分明挡住去路。军官大呵:“呔,好大的胆子,深夜出城不想活了吗”?白夜行窜出,如一阵风般在军士的身边游走,白夜行回车顶,军官瞪大眼睛说:“好快”。‘轰隆隆’一队人身子落地。安自在驾着马车,白夜行飞身用脚点开门栓,马车冲出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