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名弟子说:“少废话,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要么说出真名,要么滚蛋”。于仁之压低声音说:“听说太平教规矩甚严,怎么守山的弟子如此放肆无礼”。?刚才的弟子脸色一变说:“藏头露尾,我看你是诚心来捣乱的吧,让我看清楚这是个什么怪物”。他拿起铁剑,靠近于仁之,剑尖极不礼貌的向他的帽檐挑去。于仁之再也无法压制心中的怒气,他大喊一声:“混账”。这两字蕴含他无比霸道的真气,似奔雷般在九人耳旁炸开。包括领首在内的八人同时捂住耳朵。拿剑的弟子离他最近,剑身‘咣当’一声落在地上。痛苦的在捂着耳朵不断的翻滚嚎叫,原来他的耳膜已被震穿,鲜血横流。
领首的弟子稳定心神说:“摆阵”。七人勉强握住铁剑按北斗方位将于仁之困在核心。于仁之说:“哦,还有再战之力?竟然还会用七星阵?不错,不错”。他仍站在原处,任凭七人阵型组成。领首的弟子说:“好狂的汉子,你不知道自己已被困在阵里”?于仁之:“是吗”?北极星位的弟子铁剑划出,六人紧随其后从各个方位进攻于仁之。于仁之转身,后发先至的奔到主阵人的身边,主阵人似在梦中,他的手腕已被生生掰断。待他反映过来,于仁之依法视为,六人铁剑落地,不住的痛哼。领首的一人看的目瞪口呆,他不可思议声音发颤的说:“你是人是鬼,怎么可能只用一招便破了七星大阵”?于仁之:“我可早就说过有事情要参见大贤良师,当然是人”。领首弟子:“不可能,不可能啊”。于仁之:“很奇怪吗”?
领首弟子沉默。于仁之:“天枢道人派我前来”。领首弟子眼睛睁得更大说:“天枢道人不是被叫于仁之的匪首给绑了吗”?于仁之:“我就是你说的那个匪首”。领首弟子:“好大的胆子,你是来向大贤良师提条件的么”?于仁之:“你废话可真不少,带我进去”。
领首弟子心想:“就算你功夫再高又怎样,难道还能逃过尊师的神通”?想到此处,他怯意顿去,也不理会受伤的弟子,将于仁之带入山外山的必经暗路。于仁之也不堤防他会不会向自己暗中下手,大方的跟随他走入。经过山洞,一路无险、领首弟子打开铁门,慌忙告诉里面的弟子,不一会儿消息如击鼓传花般不胫而走。只见一位中年道人身穿古铜色道袍,脚不点地的来到于仁之的面前,领首弟子慌忙下跪。他本想说话,被道人制止。于仁之抬头望去,见此人满脸戾气,不像范退思口中说的张角那样沉稳。中年道人望着于仁之说:“你便是大闹皇宫的于匪仁之”?于仁之:“正是”。道人说:“幸会幸会”,他伸出右手,于仁之递上右手,二人双掌一握,突然松开。于仁之:“你就是张宝吧”?张宝:“家兄就在大殿,你随我来吧”。
张宝符咒轻念,双脚腾空,向前奔出。于仁之心想:“要比轻功么”?他负手而立,双脚疾驰与张宝不相上下。张宝心说:“盛名之下无虚辈,此子名满江湖,倒非世人夸大”。刚才二人双掌接触,张宝本想挫挫他的锐气。没想到于仁之真气之精,内力之纯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自己的精神碾压对他毫无用处。于仁之心想:“先生果然说的不错,张宝如此根基便修炼到这等地步,那张角该有多强大”?太平教总坛道路虽曲折,台阶固然不少,怎抵得上二人玄妙无上的内功?张角收了神术,冲于仁之哈哈一笑说:“除了我大哥,在下生平很少佩服人,你是第一个”。于仁之也笑着说:“阁下法力高深,于某今天大开眼界”。张宝:“这便是正殿,请进”。于仁之一揖说:“多谢领路,后会有期”。张宝:“不用客气,请”。
于仁之将全身功力提至巅峰,他表面上轻松的缓步迈入大殿。殿内,三清神像慈祥巍峨,香气袅袅,一片祥和之境。中央,一位中年道人对着他闭幕打坐。于仁之:“这就是先生经常提到的张角了”。他感知张角周围的气息,竟没有任何流动的迹象。于仁之叹道:“听安老前辈说,功夫练到顶层,看起来与普通人一样,莫非此人已入化境?”。道人未睁眼开口说:“不用那么紧张”。于仁之:“久闻大贤良师之名,今日瞻仰风采,目睹真容,三生有幸”。张角睁开眼笑着说:“你也很不错,一人敢闯我太平教总坛”。于仁之:“非也,我只是代先生传个口信而已”。张角:“退思兄弟可好”?于仁之:“尊下何必明知故问”?张角笑容收回,凝视于仁之。于仁之感到一股压力冲向身子四周,他未曾怠慢,猛提真气与张角的压力相抗。张角一笑,压力骤减。张角:“的却是江湖第一硬汉”。于仁之:“大贤良师谬赞”。张角:“他想说什么”?于仁之:“三日后的晚上,不成材的范退思,协众来投”。张角:“都是自家人,何必那么客气”。于仁之:“长丐身体怎么样”?张角:“我见茅屋简陋,特接老人家过来享福,一切都好”。于仁之:“太好了,我这就告诉先生”。张角:“既然来了,便留下个事务作为纪念”。于仁之影眸发亮,虬髯喷张,盯着张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