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仁之和暮云就这样相互对视,站立不语。风雨 ,于仁之内心起伏万千,愁绪一波接一波的袭来。阿福躲在旁边屋内,内心为暮云祝福无限。梦蝶早已转醒,她起身落地,望着二人对视心中不断为暮云庆幸,不自觉的双眼又沾满泪痕。白夜行在房顶上看到这一幕也一阵唏嘘,心说:“于大哥终于敢坦然面对暮云,那我能不能也向他一样向梦蝶吐露心声”?
范退思的卧室在疗伤静舍旁边,二人虽然话音不大,尽数被他听在耳内。小二瞅着范退思又瞥向屋外,表情认真,安静的站在范退思身后。波才、王天纵、冯相内功虽然不高深,但还是听得清清楚楚。所有人都尽力保持这份默契,不去打扰属于二人难得的静宁。可是,这美好的画面还是未能持续下去。
两名金执事弟子推门而入,于仁之扭头望去,只见二人脸上冷汗不停的向外冒出,神情极为焦急,显然是张角的伤情又复发了。于仁之率先转身冲二人一拱手说:“发生什么事了”?二人冲于仁之施礼,一人躬身说:“师父伤重,两位师叔从回来接连输入真力,仍然于事无补”。于仁之:“你稍等片刻”。他迈步走到范退思的屋外说:“先生,天公将军情况很不好”。
他知道此刻所有人都没睡,小二开门出屋,范退思紧跟其后。范退思朝金执事弟子走来,二人见到范退思急忙下跪。范退思双手扶起二人手臂说:“这里没有外人,不用客套了,天公将军怎么了”?执事弟子:“金坛统领让我们请军师帮忙”。范退思:“以地公将军和人公将军双双施救,仍然不见好转”?执事弟子:“非但没有见好,反而更严重了”。范退思:“明白了”。
他移步走到于仁之跟前冲他说:“于大哥,还需要你再耗费真力,真是。。。”,暮云在于仁之身后,朗声冲范退思说:“先生,大哥一人估计不行”。范退思:“嗯”。暮云向房顶和各个房间喊话说:“都出来吧,天公将军的伤情耽误不得”。白夜行轻巧一跃,站在范退思旁边冲暮云说:“我去房顶乘凉”。暮云笑道:“以前怎么不见你有此爱好”?白夜脸色一红说:“今天心情烦闷,出来透透气”。
波才、王天纵、冯相从房内走出,王天纵老远就说:“怕是担心某些姑娘吧”。白夜行扭头说:“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做哑巴”。几人会心一笑,暮云从房内将梦蝶带出。梦蝶看着白夜行的窘态,不住的好笑。范退思正色道:“于大哥、夜行、天纵、冯兄弟”随我同去为天公将军疗伤。
四人点头称是,两名金执事连声道谢。范退思:“走吧”。二人也不答话,快速打开院门,领着五人朝县衙内堂走去。几人快步如飞,不久便来到郡县内衙。执事弟子推开门,范退思进到大门里,看到金坛、四生肖将和三十九名金执事,守在堂外,各个面色凝重。仆人们若走马灯般不停的进进出出,于仁之问道一股极为浓烈的药草味。金坛见几人过来,走到范退思跟前躬身施礼说:“这么晚了还麻烦军师和众高士,实在过意不去”。
范退思:“要不是暮云姑娘中箭疗伤,我们早应该来看望天公将军的”。金坛:“姑娘怎么样了”?于仁之说:“劳烦兄弟挂念,已然无碍”。金坛:“如此甚好,只是,师父他。。。”
范退思:“但讲无妨”。金坛:“二位师叔已运功一天,又用了大量的灵药,不但不凑效,反而有愈演愈烈之势”。范退思:“我们现在能进去吗”?金坛:“在此恭候多时”。
金坛在前行走,四生肖将和执事弟子们自动让开道路,范退思、于仁之、白夜行、冯相、王天纵鱼贯进入内堂。几人一进到屋内,就感到整个大堂好像一座熔炉,炙热的气息扑面而来。于仁之望见大堂内所有桌凳都已撤去,张宝、张梁、张角三人坐在蒲团上。二人一抵张角前胸,一按张角后背,三人头顶白气蒸腾,都是大汗淋漓。
范退思率先开口说:“属下带人来晚了,还望三公将军恕罪”。张角脸若红云,闭目不言。张梁大声说:“来得正好,快施救”。于仁之冲三人一点头,四人分站东西南北四角,各自伸出单掌朝张角身体内输入真气。于仁之浑厚的真气最先探入张角气海,但觉得张角的真气四处游走,肆虐狂暴。张宝、张梁的两股真气虽然源源不绝的进入,但瞬间被吞噬。
于仁之没有将全部真气输入,他用了七成功力。王天纵、冯相、白夜行也是如此。六股真气相加,想把张角体内游走的真气回归气海。可是张角体内乱窜的真气浑厚无比,两股真气在他奇经八脉不住的对战。张角纵使定力非凡,也受不了如此强大的撞击,他眼眶深陷,痛苦的大叫不止。于仁之:“全部释放真气,将军暂且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