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留平原上,公孙瓒骑着白马,倒托金顶大蒴,背后跟着一万步兵徐徐而动。他出发最晚,等向刘虞借来兵士,十七路诸侯已到十六路。公孙瓒怒斥兵士们行军速度太慢,经两日两夜,终于抵达豫东。
正行间,忽见前方三人骑马朝他奔来。公孙瓒一握缰绳,手一挥,后方兵士停下身子。最中间一人生的方面大耳,肩宽胸阔,手持双股剑。左手一人,头戴青巾、身着青色皂角袍,脸若涂丹,丹凤眼、卧蚕眉、长髯二尺须,飞于胸前,手中托青龙偃月刀。
右手一人黑衣锦袍,圆脸豹眼,刚须树立,身材微胖,手拿八尺蛇矛。公孙瓒看清中间那人面貌,脸上大喜,白马前蹄抓地,向前疾驰而去。中路将战马一错,二人双马兜着圈子,那人脸上已挂满泪水。
公孙瓒冲那人一抱拳道:“可是刘备玄德师兄”?刘备擦了一下脸上泪水说:“师弟,经年未见,别来无恙乎”?公孙瓒哈哈一笑说:“师兄,弟,从军时便立下重誓:“将扰乱边界的匈奴彻底赶回老家”。
刘备:“师父他老人家在帝都尚且安全,只是从曹孟德起兵后,洛阳城尚且心存忠义之人定会受到牵连。”二人下马,刘备张开双臂,紧紧抱着公孙瓒。公孙瓒虎目含泪,肩膀抖动,他本想哭出来,但周围兵将俱在,公孙瓒强忍泪水,握住刘备双手道:“这二位是”?
刘备:“哦,还未来得及向师弟介绍,他指着关羽道:“这是我二弟,姓关名羽,字云长。””关羽下马冲公孙瓒势施礼道:“久闻白马义从大名,竟然与大哥有恁大渊源,今日一见果然豪气干云,乃世间大丈夫也”。
公孙瓒看关羽浑身上下透着一股书卷气和杀伐之气,不由得心中一惊道:“又一个文武兼备的将才”!他回礼关羽曰:“关二弟仪容非凡,他日必将名震天下”!关羽谦卑说道:“多谢公孙将军谬赞”。
不能刘备开口,张飞双脚一点马鞍,跃在地下冲公孙瓒抱拳说:“公孙将军请了,俺叫张飞,字翼德,以前乃屠户出身,与刘大哥、关二哥在黄巾起义时,桃花林前义结金兰。”公孙瓒盯着张飞一笑说:“阁下不似中土人士”。
张飞冲公孙瓒一挑大拇指说:“俺祖籍都蓟城,后迁往涿郡”。公孙瓒:“将军声若雷奔,气势迫人,乃一员虎将”。他瞅瞅二人衣服冲刘备道:“怎么还是一般的马弓手和步弓手”?
刘备尴尬说道:“平灭黄巾后,我三人聚都升官,可三弟鞭打督邮,才落得如此下场”。公孙瓒:“师兄,关弟、三弟且随我去,曹公法檄文,十七路诸侯赶到陈留,我地处冀州边,故而来的有些迟了,上马叙述说吧”。
他骑上白马,刘、关、张三人拨转马头,跟在公孙瓒后方,一万兵士骑兵上马,步兵跑步跟随,带起阵阵尘烟。四将和兵士们奔了将近一个时辰,发现前方旌旗蔽空,个路的军旗和甲胄分明,约二十万大军,营帐接连相互达百里不绝。
公孙瓒白马一到,早有传令兵大喊说:“公孙瓒将军到了,公孙瓒将军到了”。中军大帐中,曹操、袁绍、韩馥、刘岱、袁术、马腾、孙坚、王匡、张藐、桥瑁、鲍信、孔融、张超、张杨、陶谦、孔伷、袁遗十七人站在诺大的沙盘前正盯着天下九州局势,听见传令兵说后,曹操开口道:“快请公孙将军”。
他话音刚落,就听到公孙瓒洪亮的声音说:“诸位公卿将军,公孙瓒来迟,还望恕罪”。十七人眼前一亮,见公孙瓒白甲鲜亮,极为有涵养的站在帐前。曹操:“将军至,十八路诸侯齐也,董贼气数已尽”。
王匡曰:“今奉大义,必立盟主,众听约束,然后进兵”。曹操:“嗯,袁本初名相之后,门生故吏遍及天下,可当盟主,不知各位意下如何”?众人无一人反对,袁绍推辞再三,勉为其难,答应领关东联军。
曹操命人铸三尺高台,遍列五方旗,上建白旄黄钺,兵符将印,请袁绍登坛。袁绍身披金甲,外罩英雄氅,靴声嚯嚯,走上台去。他整衣佩剑,对天起誓焚香拜曰:“汉室不幸,黄冈失统。贼臣董卓,祸加至尊,虐流百姓。绍等惧社稷沦丧,纠合起义兵,共赴国难。
凡我盟者,齐心戮力,必无二志。有违此盟,稗坠其命,无可遗育。皇天后土,祖宗明灵,实则鉴之。!”袁绍读毕,阔步下坛,十八人歃血为盟,各立下誓言,将血酒一饮而尽。曹操大排筵宴,联营军帐,高声阔论,欢声笑语。白色忠义大旗,在风中猎猎作响。。。
董卓的相府内,大堂前,堆满了如雪片似的曹操所写檄文。他坐在桌前一语不发,吕布、李肃、李儒、华雄、段煨、胡轸、董旻、唐州横在一排,闷不做声。董卓哼着鼻子啊,肚子上的肥肉一晃道:“怎么,诸位号称骁勇无一人敢上前阻拦”?吕布剑眉一挑,走出班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