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劭:“奉主公之命,于太山迎接老太爷和曹二公子”。曹德:“将军远来辛劳,我带你见过我父”。
第二辆马车上传来一个声音:“时辰珍贵,即刻启程吧”。应劭心头不喜,但多年的军旅之风,早已变得沉稳和喜怒不露面色。
他双手躬身施礼道:“谨遵老太爷吩咐,后方军士分成两队,左右护卫车队,在下在前引领”。他冲曹德一点头,跨马而行。
三百人两翼而列,又行一日,路过徐州地界。那陶恭祖早已知晓他行程,更有一名轻功好手随时传递暗通消息,车队和短兵刚一出现,就被他派去的人接下。
陶谦六十有三,许久不骑马的他在双子的拱卫下,出徐州六十里,犒赏车夫和骑兵。曹嵩即便再高傲,陶恭祖大驾光临,自然以礼相待。
在旷野之上,陶谦和曹嵩席地而坐,二人推杯换盏,聊得好不畅快。陶谦:“自从董卓迁都,我二人便几年未见”。
曹嵩:“老夫久不问世事,我那犬子如今刚有歇脚之地,谅他也不敢胡来。”陶谦:“哎,我年迈力竭,二子若有阁下一子万分之一,当是徐州百姓之福。”
他端起烈酒,一饮而尽。曹嵩心道:“好你个老狐狸,世人都说你是仁义之君子,我看你早已思量如何让老夫领你的人情。”
他又一想:“看来那个不成器的曹孟德,已经做好了称霸天下的准备。你如此兴师动众的迎接我,无非是想为以后打算”。
他冲陶谦道:“恭祖如此款待,他日必有重谢,为时不早,在下告辞了”。陶谦:“张闿何在”?一将尊道:“听候大人吩咐”。
陶谦:“派你将曹令公送出徐州界,不得有误”。曹嵩:“这个,不劳烦恭祖费心”。陶谦:“莫要推辞”。
他一咳嗽,二子呈上两托盘翡翠和珊瑚,曹嵩半推半就,实在无法放下,故而和陶谦几经寒暄,才上车赶路。
张闿奉命,和应劭护送曹嵩而行,一路上本也没有任何事。但在当日夜晚,倾盆大雨袭来,一行人狼狈的逃上山顶的一间破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