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在这里,开了追悼会,如果参加的人数,除了我们几个亲戚之外,寥寥无几,又有啥意思呢?”
“怎么会呢?你爸在这个城市,也呆二十来年了,起码有同事啊什么,他们会来吧?”
“姑妈说了,自从老爸退休之后,一天到晚,经常连个电话也没有响过。当时在位的时候,家里常常是宾客满座。真没意思!”
“这也是个问题,冷冷清清地开个追悼会,还要避开别人询问死因?那是不如不开啊!”
正说到这里,天空响起了雷声,周围突起大风,小张拉着卓越站起来,“我们赶紧进屋说吧。你端上小花瓶,我拿这小圆桌,快点儿,别让雨水浇湿了。”
进了屋,小张上了洗手间。卓越一人站在门边,呆呆着望着后院的那棵三角梅,黑暗中,那棵树影,随风晃动着,树并不高,但比较壮实,它像老爸的身影?
他挺直身子,一手却按住头部,似乎头疼的厉害,他很痛苦,一手伸出来了,女儿,我
卓越尖叫一声,“爸爸,你怎么呢?”
“你说话啊,我们要开追悼会么?在这个城市里?”
天空响起了炸雷声,在卓越听来,分明是爸爸的声音,“不要啊!不要!”
卓越哭了起来,小张刚从洗手间出来,看见卓越靠在门槛上痛哭不止,赶紧扶着卓越,“你怎么啦?别想这事了好不好?咱们明天再说吧,这么晚了。”
小张赶紧给小王打了个电话,叫他们立刻回来
卓越正从小张的肩上,望着那棵三角梅,它在风雨中东倒西歪,她双眼茫然朦胧,“我爸爸说,不要开,不要在这里开!”
“卓越,你听我说,你生病了,发烧了。”小张看着卓越,有点儿吓坏了,“你身上烧的厉害!”
“爸爸,”卓越小声地呢哝着,她凝视着张良成,似乎在努力分辨着什么,忽然她的眼睛眯了起来,她的脸像白纸一样。
张良成捧着卓越的头,抱着她的腰身,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下,然后他双手抱起了卓越,往二楼吃力地走着,“你在床上躺一会儿,吃点儿药,等会儿就会好的。”
小王和安然回来的时候,卓越已经吃过药,昏昏沉沉地睡着了,小张坐在床边,用湿毛巾盖在卓越的额头上。
“人呢?他们呢?”安然进屋之后,见不到卓越,就急了,她担心卓越已经先走了,那自己怎么办?本来,她就是特地来陪卓越的。
小张听到声音,轻轻带上门,走下来,“卓越在上面躺着呢,她病了,正发着高烧,现在睡着了。”
“她这些天累极了,又老是哭泣,身体受不了,那今晚怎么办啊?”安然发愁了。
小王搭腔了,“那只好住在这里了,她本来就是一人,回家也没人照顾,在这,正好小张来照顾照顾,是不是?”
小张红着脸说,“那好么?”
小王击了一下小张的肩膀,“哥们,你傻啊?”
小张面红耳赤,好像是他本人在发高烧呢。他支吾了,“那安然怎么办呢?要不,小王你送她回去?”
“好啊。那我去开车哦。”小王轻松地吹起了口哨,然后他对着安然会意地笑着,“大功告成!”
他又对自己说;原来美女并不难追,只看你有没有这缘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