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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1 夫妻洞房,乃是天经地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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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萧以冬却是羞愤起来,通红的眸瞪向这人。这人是她夫君,她是喜欢这人又有什么不可,但这人怎能如此羞辱她?

她是替嫁过来的,就活该受这份罪么?

“将军,若非你逼迫于我,我又怎会主动?以冬本是蒲柳之身,若是有的选择,也未必会进白家大门。”

白韶掬的眉猛地一拧,“如此说来,你已与本将军成亲这么久,仍心不甘情不愿?”

不是心不甘情不愿,是无奈,她欠了皇上恩情,必须还,她是他的妾室,就逃脱不了。

“我听说将军给了夏姐姐一份休书,如若将军也给我那个东西,我想——”

不容她说完,猛地,一股带着混醉酒气的唇堵住萧以冬的,这人霸道地闯进,如他要了她的那晚,而这时,他却带着盛怒。

她睁大了眼,呆呆地望着他,这是他第二次吻她,同样是喝酒的情况下,但是幸好,没有喊他心上人的名字。

“萧以冬,即使我不要你,也不准你嫁给别人!知道么?”

他这是在宣告主权么?

萧以冬不了解这男人,为何他待秦小鱼如此温柔,待她却是如此残忍,她并未欠他什么?

她的手指抠进身后的树干,枯木屑嵌入她的指甲里,疼到了心尖。

“将军,我不喜欢你。我是嫁给了你,这无从选择,就这样而已。现在请你放了我,现下已是亥时,我们该回府了。”

她依旧低眉顺目,小心翼翼,杏花粉白的花瓣随风飘下,几片不小心落在她乌黑发顶,他离得她很近,她发上似乎不用香液,只有他熟悉的淡淡药香味,那味道并不吸引人,只是带着熟稔的温暖,就如同小鱼身上的气味一样。

明明这女子温顺的像绵羊,但她这话听得就是让人不爽,小鱼不爱他,这人也不爱他?

心上更气愤,摔手便砸了酒壶,酒水溅了两人一身,杏花酒的气味伴着枝头的杏花更是在这春日夜晚里扩散开来,如燎原的野火,竟带着灼热。

酒壶碎裂声,让萧以冬身子一颤,“你一路跟我到这里,现在却急着要回去?你是耍我,还是耍你自己?一个喝醉酒的男人什么也做得出来,不妨我就在宫再要你一次,败尽你名声,即便本将军休了你,看你今后还有谁要你这个淫.娃.荡.妇?”

忽的,他黑眸里碾过一丝酒色撩.人的欲.望,他的狭长的桃花眼如这棵杏花树开得极尽灿烂,他气息猛得逼来,又往她唇上重重咬去,这次,她用了力去挣扎,他却铁了心般不放过她。

而这人指尖灵活,那是一双脱惯了女人衣服的手。

他火急火燎地撩开她衣裙,修长冰冷的指探.入进来,甚至带着冰冷刺激的酒液,不带一点怜惜地深深贯入。

她身体痛,心中更痛,可她也不敢喊,生怕被人发现,她竟与人在做如此苟.且之事。

生生地,她泣起来,就算在妓.楼里,再被人欺负,也不曾欺负至此!

她柔柔弱弱地哽咽道,“白韶掬,我知道自己是替身,可宁愿被你玩弄,你说,究竟什么怎样才算爱你?究竟怎样才算啊?”

本想换成三根的手指,竟生生被她这话从里面滑出。

虽已是春日,但因她自从落湖那次之后,便畏寒起来。

房中烧了暖炉,暖气袅袅,小鱼梳洗过后,便独自躺下,盖上厚重的被子,那被子上被剪了鸳鸯脑袋,真是不体面,再看一眼枕头,这枕头上的龙凤缺胳膊断腿的,也不成样子,这是她杰作,她有些想笑,可笑着笑着又凝了眉,她叹了口气,躺了下来,手上抱了个手炉,可竟还犹自发冷难受。

夜色愈来愈沉,眼皮也越来越重,就这么沉沉地睡了过去,醒过来是被香喷喷的味道给惹醒的,她肚子咕噜一叫,睁眼便见床头小灯已被点亮,而那人端着一碗宽面在桌前吃得正香。

她本就饿了一晚上,肚子早已饿扁了,而东暖阁中的内侍婢子都被他给撤走了,她想找个人去御膳房传个话的人都没有,这时有人端了一碗面出现她眼里,可想而知是多么美味。

她吞了吞口水,但还是忍住开口说饿的念头。

他这人还真是刻薄,不放她出去,更明知她在这里,还只让御厨只准备一份的食物。又往门口看去,一个当值的人都没有,想是没他命令,不得靠近这里。

最好噎死你,她凶残地发毒咒。

又想闭起眼继续睡时,那刻薄的男人突然回过头来,她想,他不是会听见了的诅咒了吧,避闪不及,她只好尴尬地凶神恶煞地瞪着他。

似乎,他一下子就明白了她的想法,微微拧了下眉,便站起朝她走过来。

她看着他递过来的碗筷,那面才吃了一半,微油的汤水飘着几棵小葱花,还有个未动过的荷包蛋,里面还有几只类似于饺子的东西,是不是御膳房换厨子了,怎么给一国之君煮了这个乱七八糟的东西吃?

只是,对于这极其乱七八糟的食物,她又下意识地吞咽口水,可是怎能向他妥协?

她又摆了副我才不吃你残羹剩饭的傲娇嘴脸给他看,谁知,她这肚子不争气的咕噜咕噜大声叫起来,妈.蛋的,她心中恼火低咒,要去拍自己那不长脸的臭肚子,感受到头上火辣凶狠的视线,她又收住手,这人警告过她,不准她伤害他家宝贝。

“我才吃了一半呢,刚巧想叫你起来,你便醒了,这剩下的是给你吃的。”

她心中有什么灼热轻轻一涌,又教她死命压下,瘪了瘪嘴,不知该说什么。

见得她如此倔强又强忍的表情,他有些哭笑不得,便又只得耐着性子轻声说:“我知你一天没怎么进食了,这传话、煮食一来一回又得费时,你确定你要让你肚子里那个陪你一起挨饿么?”

她想,便看在孩子的面上。

她一咬牙,飞快接过他手中碗筷,率先大口地啃起荷包蛋,动筷子捞面条塞进嘴里的时候,她心中猛地一窒,她总是习惯将好的放在前面享用,而他却是将好的留到最后,他明明就是一国之君,不是么?

是一国之君又怎样?据说这人以前当皇子时,不得宠,比宫里的犬更难混。

这男子竟让人觉得心疼。

心中微涩,眼中亦是,她微微抬眼在他脸上逡巡了一眼,又飞快垂下眼皮,嚼着面条咽下去只觉喉咙发干发紧。

“不合胃口?”他问道,“你便将就着些,这饺子面是我做的,我知自己厨艺一般。”这人以前大小也算个小姐,不比他与长歌,挑嘴是寻常的事。

这东西这么难吃,面是咸的,可饺子却是甜的,这又甜又咸的,汤还是油的,还自带葱花荷包蛋,味道可真是奇怪的不要不要的。

她着急地将哽咽在喉的食物硬生生吞咽下去,眼睛震惊得瞪着他,又火急火燎地问道,“御厨们都睡觉去了么?所以你自己做吃的?”

那一刹,他嘴角轻扬,笑意如春风,“倒不是御厨睡觉去了,就是我心血来潮想亲手做些吃食给你,然后我俩一起吃。”

不知是不是饿得太久,尽管这饺子面味道奇怪,她仍觉得这碗饺子面是她吃过最好吃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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