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天华摆摆手,道:“都是自家师兄妹,客气什么。”
杨莹道:“若是能得了这枚丹药,洗练我那影虹玄光……”,师妹我的修为定不会在封窈封师妹之下,据闻涌浪湖那里,她可走出尽了风头呢。”说到这里,她言语中不免有酸妒之意。
墨天华一听,知道是她们门中弟子暗中较劲,倒是不便接口,只是笑了笑不说话。
杨莹又自一叹,道:“听说世家弟子如令人才辈出,皆是惊才绝艳之辈,此次在涌浪湖一战中更走出现了好多平时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师兄,而我等这里,怕是除了任师兄便再也无人挑得起场面了。”
听了这话,墨天华却有些不服气,道:“我师徒一脉中还有黄复州和岳重阳两位师兄,黄师兄得了上古仙家法门,而岳师兄更是厉害,有神物择主来投,如今他们都在准备两牟之后的门中大比,闭关不出,是以不曾来到此处,不然也不输于世家那些弟子。”
杨莹横了他风情万种的一眼,轻声道:“其实墨师兄也不差呢。”
墨天华被她那一眼看得心头火热。
门中谁不知道,如是和秦真人座下弟子结成道侣,好处数之不尽,虽然几位真人座下的仙姬若是能得来洌是不差,但秦真人门下毕竟是正经修道人,两者身份天差地远,自然是不能比的他“嘿”了一声,道:“杨师妹说笑了,我如何能比那两位师兄,不过我墨天华得恩师传授大道,自认也有几分手段,别得不说,此次你评炼功法所需的丹药,为兄必会帮你处置妥当!”
此刻竹节岛上,张衍坐定蒲团,闭目参玄。
这十余日来,除了炼丹之外,他便是在修炼那门《真形逍遥篇》,这门法诀虽然走得不是繁难的路子,但是很多地方都是别出机杼,没有前路可寻,幸而他有残玉在手,先自把其中的法门琢磨透了,做到心中有数,这才转而着手正式修习。
在残玉中走过一遭,就如练过一回,什么繁难关口在面前都不当一回事,轻轻一堆便自过了。
连续练了三天之后,他把身躯一抖,头顶上浮出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虚影来。
这是他一道玄光所化,气息与他自家一般无二,危急时刻,便能舍了这个虚影去抵挡法宝飞剑,而自己则隐匿了身形走脱。
只是眼下他还功候未深,这虚影还是有些飘忽不定,按照真形篇上所述,还需用自家精血花上数日凝练,直到这一虚影凝实如真人一般,便是遭受刀劈斧砍也似生人时,这才能骗了人去。
不过此法诀上还只是逍遥篇上的粗浅法门,那和子内的结尾部分,竟然要化丹境之上才能修行,到了那一步,许多地方便看不懂了。
正在此时,耳边传来一声闷响,他抬头看去,只见鼎炉内火光熊熊,座下微微有震颤之感,知道这一炉丹药又要成了。
这丹药几次下炼制下来后,他早已熟栓,把袖子一挥,启了炉盖。
霎时间,精气奔腾,漫天开散,满室异香扑鼻,张衍一拍炉鼎,飞起的药液在精气中一滚,便各自化为一粒粒丹药洒落下来。
他将丹药尽数接下,收入瓶中,不由笑道:“好,一百零八数,如今这丹药之数以够应付半月。
如今每出一炉,葛硕便要给他记录上一功,他对外说三天才出一炉,是不能让人觉得这东西太过廉价了,而且在这三日之中,他也不怕有人前来搅扰,自可以放心修炼功法。
不过他这些时日来他也并非对外间之事闭耳不闻,自从那天宁冲玄给了他经罗阵旗的开合之法后,他便对栖鹰陆洲的妖众留心了起来。
这一看之下,果然觉察出几分不对来。
这些妖众看似每日都在后退,已经让出了大片陆洪,但细察之下,便能发现其中似有规律可寻,好像是在有意弓溟沧派弟子深入。
张衍心中暗道:“老妖罗梦泽在这里盘跟数百年,又岂是易于的?我既不能上阵杀伐,自然也无需日日跟着飞宫而去,待我把真形诀中的脱身法练成,便能骗过葛硕,待他们去攻伐栖鹰陆淤时留在竹节岛上,说不定能躲过一场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