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那把军刺在蓝毛哥的手中熠熠生辉,直插在斗篷上,把它钉到了地上。
“可抓住你了!”蓝毛哥伸脚踏住这件奇怪的斗篷,握住军刺的手上力量不断加大。
那顶斗篷被刺穿了一个洞,但这个洞却没能再复原。那把随手捡来的军刺,竟然可以直接往里灌注七耀之力,这力量破坏了斗篷的防御。
这东西本来只是一件魔法物品,一旦破坏了支持它运转的核心,整件物品就失去了效用。军刺上的温度越来越高,斗篷在吱吱地尖叫着,终于焚烧起来,变为灰烬。
刚才那一声巨响,以及空间震荡,在空间震荡的那一瞬间,束缚着他们的力量也未免紊乱起来,反应力惊人的蓝毛哥瞬间让自己的半边身体摆脱束缚,并抽出了那把军刺,灌注耀力挥舞。
刚才佣兵们提到军刺的时候,他就猜到了和自己捡到的这一把一定有关联。
这把军刺果然不孚众望,灌注耀力后,它轻松地斩断了那些奇怪的黑色藤蔓,就连那领斗篷也未能幸免。
其他几人的实力远不如他,还在奋力挣扎着。束缚己身的力量削弱,任何一人都已感应出来。
总督喜出望外,他放弃了挣扎,满怀希望地望着老同学,等着得到解救。
“这把匕首真好用,就像专门为我准备的一样。”蓝毛哥满意地虚挥了一下军刺,又觉略带遗憾,“可惜就是有点小。”他随手挥舞着军刺,破开那些缠绕着老同学的古怪藤蔓,又朝着奥利维尔那边走去,准备为其他人解开禁锢。
“等等!”脱困的总督冲了过来,一把抓住他的手:“特莱蒙,你去找找这里的出路,尽快去支援士兵,我要先问这小子几个问题。”
“为什么?托马斯,你要知道,我们现在还没脱离险境呢!不要说离开异界,就算要离开这个房间都很难。”蓝毛哥指着奥利维尔和路身上的那些藤蔓:“这些东西还在继续作用,那就说明,这里的真正元凶还没铲除呢!”
总督继续攥住他的手,“我问这小子几个问题,花不了多少时间。”
奥利维尔偏着脑袋,看着总督,突然笑了,露出两个可爱的酒窝。“你问吧。”
蓝毛哥摇摇头,“托马斯,在之前,我在迷宫中和那个白毛小子达成过协议,要齐心协力摆脱这个凶险的异界,并保证他们平安离开。”
“就算是这样,破除这个异界也主要倚靠你我的力量,这些佣兵能做什么呢?”
蓝毛哥诧异地转过头来,盯着自己的老同学。
“托马斯,刚才发生了那么多事,你还不反省一下吗?你的思维,显然是受到了这空间里那件异物的影响。我不想这件事继续脱离它原有的轨迹,在歧路上越走越远!”
“不,特莱蒙,这是我早已决定的事情,绝不是受谁的影响,而且对我们的事业影响巨大。”总督按下蓝毛哥握着匕首的那只手,走到奥利维尔面前,盯住他的眼睛,厉声问:“刚才在我们都放弃了最后一轮发言的时候,你似乎还有话没有讲完,你到底想说什么?”
“刚才!”奥利维尔闭上眼,似乎回忆了一秒钟,很快又睁开眼睛,他的酒窝消失了,脸上浮现出一种极其罕见的可以称为坚毅的表情。
“刚才到最后一轮辩论,那个烂掉的披风似乎是说,有人诬陷了德尔加多,要将他指控出来,其他人才能得救。”
蓝毛哥铁青着脸,听着那个从来俏皮不经的青年,一字一句地说出他极其不想听到的话。“所以我就想指控你呀!总督大人。”
路愣了一下,突然加快了挣扎的幅度。尽管他比较粗神经,但他也知道,事情正在朝着不可挽回的方向滑落。他很想冲着那个英俊得不像话的长发青年,用杜尚教的骂人方式大吼一声:“傻缺,闭嘴!”但他更清楚此时已无济于事,于是更加努力地低着头,咬着牙,不着声,全力挣扎。
奥利维尔望着总督的眼睛,似乎想透过这扇窗户去探寻他的心灵,他脸上那惯常的玩世不恭的笑容已经消失不见了,只剩下平静坚定的声音,在这个狭小的空间回荡。
“我认为,元凶是你,托马斯·希德勒斯顿。托尔兹士官学校1189届的模范生,你的照片至今还挂在学生会的墙上,供学弟们瞻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