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锦颜心里想着,真好!就等你说这么一句,要不后面我还真不好往下演了。
果真,那孙旗诧异地看了方淑离一眼,然后顺着方淑离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一个穿着白色纱衣里面是一件湖蓝色刻丝泥金银如意云纹缎裳下身一条缕金挑线纱裙的少女站起身来了,好一个美人!虽说不过看着十四五岁的样子,却长得十分的标致了。
“你可也是方家的女儿?”孙旗问道,声音却缓和不少。
方锦颜听见吕悦宁一旁悄声说道:“还真是怕死不绝,这个时候还不忘记拖人下水,真是歹毒心肠。”
“民女方锦颜正是方家的第四个女儿,只是容民女说上一句可否?”方锦颜轻声说道,嘴角带着一丝安宁的笑意,没有一丝畏惧。
纱幔后太皇太后听见方锦颜这么说,轻笑一声,半晌才缓缓说道:“好啊,哀家倒是想听听你能说什么?”
方锦颜对着台子前屈身施礼,然后才站直了身子,朗声说道:“民女想知道,为何太皇太后没有问民女的生辰八字。”
孙旗责怪道:“大胆!太皇太后想问谁的,便问谁的,哪里有你反问太皇太后的道理,掌嘴!”
方锦颜正要举手,只听纱幔后说道:“你问的有道理,那是因为我的案前只有两个生辰八字,我自然只问两个。”
方锦颜道:“既然没有民女的八字,那自然与我无关,为何又要讲此事与民女牵扯进来?”
太皇太后大笑,道:“那你的意思是,你不是方家的人?”
方锦颜却不畏惧,微笑着说道:“民女自然是方家的人,虽然一直不在方家居住,但却不敢说不是方家的人。”
太皇太后不解,正要询问,身旁的冷羿俯身过去低语几句,太皇太后这才明白过来,看着纱幔外那张绝美精致的容颜,仿佛可以胜过自己当年,女人都是由嫉妒心的,太皇太后是女人,自然也一样。
“哀家不管你是不是住在方家,只要与方家有关的事情自然与你脱不了干系,来人呐,将这三人拖下去,等方自清过来询问清楚再说,别的人暂时到各处宅院去歇息。”
“既然太皇太后这样认为,民女也不敢再说什么,只是我的父亲虽说未来,但是我的娘亲却是在门外候着,不妨问问她呢?”
张怜儿一旁着急了,低声说道:“锦颜,你少说两句,小心太皇太后发火!”
方锦颜没有理会,纱幔里过了一会儿才说道:“孙公公,叫人去叫方家的夫人进来问话。”孙旗听罢,赶紧吩咐人去了。
冷羿看着一旁的这个女人,虽说已经贵为太皇太后,但是依旧是保养的那样的好,脸上看不见一丝岁月留下的痕迹,妆容是那样的精细,容貌还是那样的迷人,只是这个女人狠心起来却远比一个男人要可怕的多。
他心里想着方锦颜就是在冒险,虽然他几番阻止但是都不能成功,方锦颜心里的恨仿佛一团不可能被熄灭的火焰一样,而且还越烧越旺了。
“冷大人,这个方锦颜可是一直住在你府上的那个女子啊?”
冷羿起身施礼,并不直视花蕊夫人的那种带着些许寒意的脸,花蕊已经不是十年前那个事事顺着他的小女子,她有她的主见,而且这种主见随着当皇帝的儿子慢慢长大,变得越发的强烈了,而与冷羿的亲近,却也有所淡化了。
“回太皇太后的话,正是。”
“你怎么看今天我桌案上的两张纸条啊?”花蕊夫人淡淡道。
冷羿脸上无任何表情,仿佛这件事情本来就和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似的,他心里却知道方锦颜住在自己府上两个月了,不可能没有人在花蕊身边嘀咕些什么。
偌大的京城,真正盼着自己好的人没有几人,有多少人嫉妒他年少英才就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宰相,年少的皇上还需要自己的辅佐,这样的位置可不是随便一个人就可以撼动的。
只是他知道高处不胜寒的道理,他没有轻视和放松,而是更加谨慎,明白现在自己的位置便是伴君如伴虎。
“臣愚钝,单凭太皇太后定夺。”
“姑父,朕看你心里有主意的很呢。”
冷羿看了看坐在花蕊身边的皇上,一张稚气未脱的脸蛋,没有那些个脂粉气,一双清澈的眼睛正带着笑意看着自己。
冷羿沉下脸来,花蕊看了看自己的孙儿,带着爱怜的语气嗔怪道:“恒儿,不得无礼!”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