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因为太冷，他听见了她牙龈打颤的声音，透过窗户，他还看见她回来的时候，手中拎了一个白色的塑料袋。

她进了屋之后，把袋子随手扔在了客厅的茶几上，发出“啪”的一声，然后人就跑去了厨房。

水已经咕嘟咕嘟的煮沸，他听见她熄灭火，倒水的声音，紧接着就是什么东西滚动的声响，然后就是掉碎渣的声音……

乱七八糟的声音响了好久，他听见她的脚步声，从楼下一路传到了他的卧室门口。

伴随着敲门声，她的声音也跟着响起：“苏先生……”

苏之念转了一下头，透过露台的玻璃窗，望着紧闭着的门静默了片刻，淡淡的出声：“怎么了？”

“那个……”宋青春原本想说“我可以进去吗？”，她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改了口：“我把东西放在了门口，您等下出门来拿一下吧。”

宋青春说着，便弯下身，将手里端着的小碟子和塑料袋放在了地上，然后站起身，盯着面前紧闭的门，又说：“我煮了两个鸡蛋，已经剥好壳了，你在淤血处滚动一下，这样明天脸上就会好很多……”

“还有……我看到我手腕上有血，你是不是手上受了伤？血流了那么多，伤口应该不浅吧，冬天天冷，很容易冻伤的，我刚才去附近的药店，买了一些药膏回来，你涂抹一下吧……”

……

苏之念听着宋青春的话，放在露台护栏上的手，突然就加大了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