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冬还是不信，大哥一向爱捉弄她，这事儿肯定又是在对她开玩笑。

她没把这事儿当真。蒙上头，躺在床上道，“哼！你肯定是在骗我，我才不信你呢！”

“那好，那你就等着看。”欧实秋的声音飘远，紧接着传来一阵关门的声音。

风声越盛，刚刚发出绿芽的树枝，随风肆意摇曳。它们卷起了地上的尘埃，漫天黄沙呼啸而过，欧实秋换了一副颜色，原本不拘于世、风流倜傥的神情消失不见，他趁着夜色未浓。骑着马赶往了昊王府。

而蒙上被子的小冬，却在听到关门声以后，悄悄掀开了被子。她想到今天在会客间发生的事情，脑中一片混乱。

乐清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

梳妆桌上油灯摇曳，橘黄色的灯火在狂风卷起的黑夜里显得更加温暖。轩辕昊望着跳跃的灯火，脸色凝重。

今日父皇竟然把他和明文，还有皇叔一起叫到御书房，对他各种旁敲侧击，暗示要他娶明文。看来事情不能再拖下去了…

“轩辕昊。”

楚乐清睁开眼睛，心绪霎时清晰无比。

她做了一个梦，在梦里她看到了所有她未解的事。

为什么轩辕昊一开始就认定了她，为什么她会从魂穿到这个不知名的时空里？

原来她的缘分在这里。

数万年前，她伴随着红羽剑而生，可是却一直都没有自己的思维，像是一个只会听话做事的机器人一样。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没有感情，没有喜乐。

在日复一日的枯燥岁月中。轩辕对她产生了爱。于是他教导她，开始特意陪她看日出日落，与她谈论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切磋剑道术法。

然而，她还是什么都不懂，不懂世间情爱。不懂白头偕老、不懂死生契阔。可她乐意和轩辕在一起，愿意听他所有的话。

有一天，他对她说。“你应该有自己的选择。应该有自己的思想。我们一起轮回吧，千上万水我会找到你。”

她说“好。”

这一次意外的比试，让楚乐清终于明白了以往那些莫名其妙的幻境并不是幻境。漫天飘落的雪花和绿意盎然的古树，竟是如此真实的存在着。

如今火红的红羽剑，楚乐清也终于明白为什么第一次见到蒙尘的红羽剑时她就选中了它。原来她们之间的缘分，早就在冥冥之中注定。

“我曾是红羽吗？”

她这样问。轩辕昊蓦地回身，看着她氤氲在橘黄灯火下的脸庞。她坐在床上。背脊挺得笔直，恍惚中他似乎又看到了红羽山上陪伴了他千万年的那个影子。

“红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