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不知多久,似乎又来了人,争吵声小了下去,但偶尔还是爆发出巨大的声音。
文绿竹觉得身体没什么问题,听外面的争吵也心烦,就打算和文妈妈出去走走。
哪里知道两人还没收拾好东西,就听到了敲门声。
文妈妈让文绿竹坐着,自己前去开门。
门外站着招待所店主和一个穿着制服的警|察,见门开了,店主首先上前说抱歉,然后问,“你们住进来之后,一直没有出门吧?”
文妈妈打量了两人一眼,“我女儿身体不舒服,一直在睡觉。我醒来之后,下去了一趟,打电话和买苹果,总共不到十五分钟。”
“是这样的,隔壁大通铺丢了钱,我们刚才简单搜查过,都没找着。我们问过了,她们的通铺是不关门的,谁都可以进去。你们是离得最近的,下楼必定得经过她们那里,我来这里,就是想问问,你们有没有进去过。”
文妈妈脸色有些不好了,这明显是怀疑她和文绿竹,“我们都没有进去过,没有经过人家的允许,也不会随便进人家的房间。”
“你别误会啊,我来这里就是问个清楚。有没有人能证明你们没有进去过呢?”那个警|察开口问。
文妈妈听到这里,脸色更加难看了,她刚想说话,文绿竹就过去了,严肃地说道,
“警|察同志,隔壁丢了钱我们也很遗憾,您来这里询问我们也能理解。但是请您不要一副就是我们偷钱的架势,您说要有人证明我们没有进去过,据我所知,法律规定是谁主张谁举证,您现在想说我们进去过,请您找出证据来。”
被文绿竹这么一说,那个警|察脸色也不好了,“我这不是来循例问话吗?你们怎么这么大反应?是不是你们,说清楚不就好了么?”
文绿竹还想再说,文妈妈抢先一步,看向店主,“我们没有进去过那个大通铺,不是说酒店里装有那个什么摄像头吗?你们查一查摄像头就知道了。”
“我们这里是招待所,没装那个。”店主摇摇头说。
文妈妈看向那个警|察,“我们虽然穷,但不至于去偷钱的。我是个乡村小学教师,教大了一批又一批学生,该怎么做人,我还是知道的。你现在说说,这一层没什么人,我该怎么证明我自己没有进去过,也没有偷钱呢?”
警|察一时哑口无言,半晌才摆摆手,“那应该跟你们没有什么关系……”说完就走了。
店主跟在他身后也走了,文绿竹这时拿着文妈妈背的那个旧背包,走到门口,“妈,我们也出去吧。这里还不知道要吵多久呢。”
文妈妈点点头,出去的时候,专门跟店主和警|察打了个招呼。
店主和警|察都没有空理会她们,点点头又去安抚两个撒泼的女人了。
文绿竹扫了一眼,当中一个矮瘦的,眼睛都红了,瞪着另外一个高瘦的,口中高叫着让她把偷去的五十块钱还回来。
文妈妈和文绿竹出了店,走了没多远就到了花鸟市场。
花鸟市场不大,里面的花草都是常见的,种类也不算多。但这里非常幽静,和刚才的热闹街道只隔了一条街,却像分开了两个世界。
文绿竹正看着绿萝,身后就响起一道磁性的男性嗓音,略带着迟疑,“文绿竹?”
她听见,回过头去一看,就看到了个西装革履,一头自然卷的帅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