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们纷纷懂了这层意思,都偷偷摸摸地瞄了站在一边忐忑不安的心月狐一眼,散开了去,登时这里就只剩下了傲修、紫棠和心月狐三人。
心月狐见人群散去,磨磨蹭蹭地挪到傲修身边,”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个样子的,你,你不要。”她的脸上满是焦虑不安,她边说着,还又咳嗽了两声。
傲修听到她的咳嗽声,转过来看了她一眼:”今天的药吃了吗?怎么又咳了?”
他的声音里满是关切和柔情,丝毫听不出半分责备的意思,心月狐有些意外,但是她的脑子飞快的转过弯来,又佯装咳嗽两声:”还没呢,这几日你不在,她们都不听我的,药给我,也是凉的。”
紫棠在傲修怀里,受了傲修精纯的仙气已经有所好转,她张开眼睛来,挣扎着起来要给傲修请安,被傲修按住了:”既然有伤在身,就不必顾着这些礼节了。再伤着了,还怎么照顾心月?”他回头看着心月狐的眼睛又带了柔光:”你能生气,我很高兴,原说你丢了爱魄,已永生永世都不再爱人,如今看来,是在好转了。”
心月狐尴尬的点点头,也不好多说什么,倒是傲修怀里的紫棠,努力的张口:”奴婢能令姑娘发怒,是奴婢的福气,只求天君留紫棠在这九霄殿随侍,紫棠定会好好照顾姑娘,来报答天君之恩。”
傲修笑着安慰她:”心月的事你也知道,喜怒无常并非她的本意,你愿意谅解她,也是委屈了你。你跟着我这么久,我本应属你一桩好婚事。”
紫棠听了,更加急迫的要起来,”求天君别赶我走,紫棠只愿留在九霄殿,服侍天君和姑娘千载万载!”她说话一急,一用劲,气就跟不上来,一说完胸口就剧烈的起伏起来。
心月狐默默的翻了一个白眼,但眼下傲修给她台阶下,她岂有赖着不下来,给自己难堪的道理,她马上装做关切的样子:”我怎么会赶你走呢,你是傲修的贴身侍婢,没了你,他的生活起居,我也不放心啊。定是那帮丫头们想令我们不睦,故意传了这些闲话与你。我在榻上缠绵数日,今日听说你已在殿外数日,才急急赶了过来。”心月狐假意又咳了两声,柔弱的扶一扶额。”你可要紧?我那里还有不少药材,我一会儿名人给你煎了来,你可不能再这么傻了。”
傲修心里明镜似的,他也有点疑惑,原本心月爱魄缺失,本不该有吃醋这样的事情,但此刻眼前的一切,却不得不信。他显然不相信丢失的爱魄会自己修复,但是当时絳星花精转世,是他亲自盯着的,且有天帝旨意,不可能弄错。
他只能先压一压殿里的杂事,慢慢再探个究竟,如果真是因为爱魄缺失,导致她这一世蛮横骄纵,那么他也不会嫌弃她,也要陪她一起走下去。
紫棠听了心月狐的信口雌黄,也没有任何的辩白,她心里清楚,对天君来说,欠絳星花精的已经太多,这一世不论她做了什么,他都不会责难她,如果自己与她正面冲突起来,必然是要自己离开这九霄殿,那自己对天君千万年来的感情,怕是永远都不能见天日了。
一切都只能从长计议!
她虚弱的张开嘴:”都是奴婢的错,奴婢错信他言,给姑娘造成了困扰,还望姑娘不要介怀。”
这一副其乐融融的样子,让人简直不敢相信,一盏茶之前,这里发生了什么。